“怎么了？”
“啊？”阿青回神：“没事。”
“过年的时候只怕我不能过来了。”他：“事情多。”
阿青很理解：“家家都忙。”
尤其是他的家世不一样。
“你见过？”
“见过的。”他：“据有人看了那块碑，回去就大病一场，太过伤心伤神了。”
阿青笑了：“你以为我生病也和看了碑有关啊？”
“还是心些的好。”他：“城外还是要少去，尤其是山上，这种季节吹了风可不就生病了？”
可是阿青并不后悔去山上，碑林，梅花，对了，还有杨夫人，如果不去山上，这些就都遇不到了。
“有人送了我几两茶叶，今没拿来，改给你。”
“不用了……收了你这么多东西了。”无功不受禄啊。还有句话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便宜占多了，没准儿将来要吃大亏。
“和我不用客气。”他还很顺手的从桌上的攒盒里拿了一块花生酥：“你前上山进香去了？”
“你怎么知道？”
“听你们家下人，你八成是在山上吹了风受凉了。”他很自然，看起来完全没有刻意打听消息的迹象。
“送来的点心你尝了吗？还喜欢吗？”
“很喜欢。”阿青的真心实意。
那些东西包装都不相同，看得出不是在一个地方买的。不管他是专门想买回来送她，还是给家人带东西顺带分她一份，阿青都领情。
他很自然的把大氅解下来搭在椅背上，不用人请自己坐下来，还端过她的茶闻了闻气味。
“那个我喝过了。”阿青赶紧：“我再给你倒一杯。”
因为敞开了吃，平时从来没吃过这么多这么肥腻，结果吃出毛病来了，腹痛如绞满地打滚，差点就送了命。
还有件事，是有个道士装神弄鬼骗钱被揭穿，写的很有趣。
阿青看的很专注，都没注意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还喜欢？”
阿青吓了一跳，抬头才看见真正送礼的那人已经来了。
“正月十五上元节的时候，一起去赏灯吧？”
“啊？”R115
至于秦晖的事……这是一桩意外的麻烦。
唉，起来这麻烦还悬而未决，该早点清楚才行。
可是年前估计是没机会了，年后的话……还得找机会。秦晖就住在孙家，这个机会应该不难找。
就是得想想怎么。
阿青没多少拒绝人的经验，这中间的分寸得好好把握。
“可能是……”阿青觉得可能上山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是生活环境骤然改变，有些不适应一时没有表现出来。听有的人乍一迁居之后，水土不服反应非常剧烈，严重的甚至会要命。
“下次要进香求签，别去万佛寺了，太远。找个近点儿的，象宏化寺，临济寺，香火旺盛，据求签也很灵的。”
这几座寺庙都在城内，确实比万佛寺要近多了。
“能出去城散散心也很好。”阿青顺口：“我们还去了碑林，看了有名的悼亡碑。”
“为什么看那个？”他摇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不应该去看那个，尤其是这样的气。”
“你别起身了，我自己来。”
他从桌上茶盘里另取一只杯子，倒了杯茶。
他倒茶的时候她想起来，这茶叶还是他送的呢。她喝的很节省，不过那茶叶也已经要见底了。
正想着，他问：“茶叶还喜欢吗？”
“挺好的。”
“你今怎么样？”
“好多了。”阿青。
这个好多了是相对的。相对昨来，她是好多了，烧已经退了。但是相对于正常状态来，她现在还是病人。
“书什么时候都能看，先养好病最要紧。”他这话时口气和吴婶简直是如出一辙。
“我知道，可现在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