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个青年就像朝衡的儿子一样啊。那么，我将再次失去朝衡。茉莉，迄今为止朕已两次让你失望了。"
说罢，他快步回到了桌
"陛下请放心，它只对准我的胸口。"
这时，玄宗猛然想起了以前曾有过类似场面。对，那次是贵妃。
贵妃从一样的金?袋里取出了衔土用的泥土。女人啊……
"陛下还记得吗？那天晚上与朝衡大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个打扮成舞女模样的年轻人，他是骑兵卫队队长藤原真幸。今天马球比赛结束后，他被紫禁卫队抓走了，被关进了御花园的监狱。嫌疑是叛逆罪，可完全是袁木的捏造。"
"袁木可真能干啊。"
茉莉站了起来，又跪下了。
"陛下，奴婢这是第三次偷偷来，而且这一次是通过夹道进来的。"
"什么，通过夹道？大不敬的东西!"
玄宗一拳砸在书桌上。
"请陛下恕罪！我这一次来，是关系到一个比安庆宗更为重要的人的生死。"
"可那个女孩马上就要被杀了呀。"茉莉嘀咕道，一边快步向书斋走去。
皇帝在书桌边读着什么。
看到茉莉，他感到一阵内疚。前不久，就在这里与朝衡商定了亲征和太子监国，但却轻而易举地反悔了。不过皇帝傲慢的内心却在想：如果茉莉要为这事说出责难的话，那就马上把她撵出去。
"陛下万福。"
"是茉莉呀，又有什么难题啦?脸上都写着呢。这次我可什么都没有签署啊。"
"只有三个，大明宫的紫宸门一侧，兴庆宫沉香亭和芙蓉园。"
"担任芙蓉园警备的是……"
精精儿若有所思地笑着说："卫尉寺。"
"好，就这样定了。精精儿，你保护好夫人。茉莉，你多加小心。"
茉莉浑身哆嗦，紧紧握住刀柄。玄宗又坐在椅子里，两手交叉抱着，随即又猛地站了起来。
"对袁木的所为，朕不予追究，统治有时是需要坏人的，现在就是。"
"那个日本青年就像是朝衡大人的儿子一般，如果失去他，朝衡大人……"
茉莉说不下去了，用颤抖的左手悄悄地摸准自己的心脏部位。
玄宗走到屏风那里，转过头。
茉莉抑制住冲动的情绪，无视皇帝的愤怒，平静地答道。
"如果陛下不满足奴婢的请求……"茉莉说着，从胸襟中取出细长的金?袋，轻轻地放在膝盖上。
茉莉听到了心脏的激烈跳动。朝衡大人曾在这里和皇帝进行过商讨，虽因杨贵妃的衔土而陛下反悔了，但毕竟引出了皇帝亲征和太子监国。我不会商讨，我将直截了当地干。
茉莉一层一层地解开了绳子，从金?袋里掏出一把短刀。
玄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叫道："放肆！在天子面前岂能拔刀！"
玄宗先发制人，自己先闪烁其词地提到了安庆宗的死刑裁决书。
"好了，坐吧。"皇帝指着书桌旁的小凳子说道。
茉莉坐下了。
"在看《老子》吗?"
"不是，是小说，颇为有趣，从中可以读到民心。孔子曾说，小说不是正道之物，但还值得一看的。只是，若过于沉溺其中，则有可能不能自拔。所以颜师古在《汉书》注中说道，君子不为小说之事，但亦不可弃而不顾。说到颜师古，朕倒想起来了，他是颜真卿的曾祖父。颜真卿为什么……"
紫禁卫队虽然负责警卫皇宫，但沉香亭的内部他们还管不着。
夹道一直通到沉香亭的里院，精精儿在出入口等待着。
"咦，又是小偷吗?"
上次那个宦官走了过来。"嘘——"茉莉竖起了手指，宦官心领神会地点了头，指了指书斋方向。
"不过，上次那个跳舞的女孩倒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