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势上来说,都军已经占了优势。
高羽高坐马上俯瞰坡下乱军,顿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特别是在经络石一事后。锐利的眼朝坡下一扫,密密麻麻全是人,为首那位可不就是那位昔日同僚,现如今的仇敌,也更加确定了昨日的猜测。
这贼人分明是就领军,昨日后卫将军看见的却是他人,可见这乱军当真狡猾,企图蒙蔽视听。
幸亏自己人留了个心眼四处看了看。
一扫坡下乱军,高羽轻蔑一笑喝道:“贼人!”
高羽远远看着来人不耐喝道:“何时如此喧哗?”
“将军,外围发现乱军。”
轰一声震响,高羽豁然站起:“好啊,还敢来。”
一同摸索,穿上盔甲,提上佩刀大步朝外走,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愣转回:“不会又是幌子吧?”就跟昨日一样,人还没去就跑了。
“不是,这次是何将军领军,轻兵重兵齐发。”
“该死,被他们跑了。”
天刚露出鱼肚白,都军营帐内就传来震怒声。
一夜无眠的高羽青黑着整天脸,在营帐中来回走动。
“一群废物,我大都将近三十万的人竟然还让乱军进了营,最终全身而退。”
“这也怪不得他们,我军毫无防备,而乱军则是有备而来。”军师揉动酸疼额头,也是一身无力。
“你”何将军显然没有李师傅这般嘴上功夫,最终只得气红双眼,怒瞪之。
“好了。”
一道温润的声音穿chā进来,柳一言从暂时的营帐中走出:“带我谢谢你那些朋友,改日我柳一言定当重谢。”
看着来人,李师傅收了脸上挑衅,认真说道:“放心吧,这个不说我也知。”
“恩。”柳一言颔首,看了两人一眼:“那就歇着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
高羽一伸手打断副将的话,朝着下面何将军厉声说道:“就你这少少三万不足的人也想同我三十万大军斗,我看这样吧,谅在我俩同期的份上,你若投降,本将军定当在圣上面前替你美言。”
何将军抬头看着高羽那张黝黑的脸哈哈一笑:“三十,高将军
猛的一巴掌豁出,众人顿时愣神,高羽一脚踢开面前那个卫兵,怒声说道:“你们还是军人么,乱军而已就乱做此,还像什么话,你们的统领了。”
“末将在。”十几个身穿将领服的人走上前,低垂的头不敢抬,
“怎么做事的,连乱军进了自家营地内都不知道。”锐利的眼一一扫过:“此事了了后自己去领罚,现在,带着你们的人分成四队给找,把那些乱军全部给本将军招出来。”话落双手紧握成拳:“本将军要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是!”
一夜,都军营地内整整一夜灯火通明,大举搜寻乱军踪迹。
一声厉喝,气如洪钟,余音震震,坡下何将军仰头看来,一开口,声音同样不低:“我到是谁了,原来是高将军啊,我俩也算是旧识了。”
“大胆贼人,休要辱了我家将军声望。”一旁副将怒指。
何将军跨坐马上,虽是仰视,气势却是不减:“哟,这是哪家的娃娃啊,年纪不大说话到是冲了,怎就这般没有耐心。”
这‘耐心’两字从何将军口中道出怎么听怎么讽刺。
“你”
一声‘咯吱’声响,高羽挥动双手,气势凛然:“传令下去,迎战。”
“是。”
当高羽带着人浩浩dàngdàng敢到外围一里外时,左右卫将军已经带兵再次守候。
这是所居地势很好,一个山坡,而都军正好立于坡上。
何将军所带领的人面迎斜披,背对丛林。
副将气得怒骂:“卑鄙,竟然夜袭。”
高羽紧咬的唇不语,营帐内怒骂一阵后陷入沉默。
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敌军潜进自己的营地,伤了人后全身而退,这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单单能用‘耻辱’两字可形容了。
屋外的天渐渐白透,朝阳染了半面天空。
帐外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传由远至近。
此话一出,何将军面上不快一扫而光,摩擦着双手,那摸样似是早已等不及了:“那自是。”话落朝着李师傅挑衅的看了眼。
今天是你李师傅出尽的风头,明天可得看自己的了。
李师傅显然没想这些,只是听柳一言那说联想到另一处,嘴角挂了笑:“对对,睡觉,可有好些人今晚睡不着了。”
话落,三人对视一眼笑了。
而此时那些‘睡不着’的人正大肆搜寻中。
而在此五里处,李师傅笑的直不起腰。
“你们没看见当时的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千军万马,我们二十人乘着他们大乱时换上他们的衣服,在撑着搜寻之机溜了。”
李师傅拉了拉身上厚重盔甲,一脸嫌恶:“穿这东西还怎么大将,死沉。”
一旁何将军黑了脸:“不懂就不要装懂,盔甲不仅可以御敌还可以增强士兵体力。”
“哎呀,看我这,又忘记何将军您以前可是大都军了,瞧我,真不该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