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鹿溪不会说的。”
商礼劝宣宁,“就算何巧樱今天不想见你,但明天后天就说不准了。”
宣宁认为商礼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结婚的事情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商礼无奈,“她结婚有多仓促你又不是不清楚。”
商礼看着失魂落魄的宣宁,心里不是滋味。
他慢慢上前,“先进屋吧。”
宣宁苦笑着摇头,“把何巧樱的住址告诉我吧。”
商礼叹气,“我不知道,她没说过。”
“那我嫂子应该知道。”
鹿溪担忧地问:“要把何巧樱的住址告诉她吗?”
“我不知道何巧樱住在哪里。”商礼问鹿溪,“你知道吗?”
商礼不知道是实话,鹿溪从未告诉过他。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从鹿溪口中得知,何巧樱是否真的已经全然放弃宣宁。
有时候结婚也可以是假象。
即便再不愿意承认何巧樱已经结婚的事实,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离开何家。
宣宁茫然在街上溜达了好一会儿,他漫无目的,不知要去何方。
看着眼前成双成对的情侣,他只怪自己无能,优柔寡断,意志不坚,何巧樱对他失望也是理所当然。
可宣宁还是想见何巧樱,他还是不相信何巧樱会真的放弃他。
宣宁浑浑噩噩到了庄园。
宣宁却是摇头,“不回。”
商礼又说:“今天是见不到何巧樱的,不管你怎么闹,她都不会见你的。”
宣宁沉默。
没一会儿,商礼透过后视镜,看到了两眼通红的宣宁。
宣宁哭了,无声掉着眼泪。
哀莫大于心死。
宣宁高昂的头颅慢慢垂了下去,他缓缓转身,机械地说:“那我走了,打扰了。”
商礼觉得宣宁这个样子肯定会出事,上前拉住了他。
“在庄园里待一会儿吧,今晚住下也行,我们喝一杯。”
宣宁像是没有听到,他默默推开商礼的手,声音悲凉,“礼哥,我走了。”
“你可以去问鹿溪。”
宣宁连礼哥大嫂都不叫了,以往和谐的关系面临随时随地的崩盘。
商礼体谅宣宁现在情绪极度不稳,所以不介意宣宁的执拗。
即便这种执拗已经到了道德绑架的地步。
“宣宁,是何巧樱不想见你。”
“对不起。”商礼垂眸道歉。
“如果你早告诉我,哪怕今早告诉我,那么何巧樱就不可能和别人结婚。”
宣宁失望地摇头,“商礼,我以为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可你却眼睁睁看着我痛不欲生。”
商礼不想辩解,也并不会因为宣宁现在的口不择言而难过。
商礼一声不吭。
何沐阳说完,便上车离开了。
宣宁失魂落魄站在何家门口,望眼欲穿,期待着何巧樱能从里面出来。
许是站了太久,久到管家都看不下去,出来对宣宁说:“宣少,你走吧,我们小姐已经嫁人了,她婚后不会再住在这里了。”
宣宁脑子一空,想起何巧樱说她在她的新家里。
宣宁急忙上前问管家,“那她的新家在哪里?”
“你可以提前告诉我的。”
宣宁悲痛欲绝,“你为什么不说?”
商礼沉默。
他也为此而感到自责,觉得羞于见宣宁。
虽然他没什么错,但他和宣宁兄弟一场,对宣宁保密,致使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确实责任重大。
商礼摇头,“何巧樱并不想见你。”
宣宁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就是不想认命罢了。
“那我进去求我嫂子好了。”
现在的宣宁什么都顾不得了,明知商礼说何巧樱不想见他已
经是最直白的拒绝了,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毕竟商礼是知道何巧樱的这桩婚姻是协议婚姻的。
鹿溪摇头,“何巧樱没说。”
商礼往出走。
何巧樱没说就是不想告诉宣宁。
宣宁站在别墅外面等商礼,他不想进来,他只想要一个何巧樱的住址。
鹿溪听管家来报,
说宣宁来了。
她顿时站了起来,心都高高悬起。
鹿溪看向商礼。
商礼皱眉,“我去接他。”
商礼顿时心
“宣宁。”商礼无奈。
他想了想,去开车送宣宁。
强行把浑身僵硬的宣宁拉上车。
商礼系上安全带,对后面的宣宁说:“我送你回家。”
宣宁在靖城也有自己的住所。
商礼看着宣宁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是何巧樱不想见你。”
宣宁呆若木鸡。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他再两耳不闻摆在眼前的事实,可事实还是从他的其他感官进入他的耳朵。
“宣宁,有些事情,真的无法强求。”
商礼当然也希望宣宁能和何巧樱白头偕老,可问题是何巧樱不想再等宣宁了。
事已成定局,任宣宁再怎么闹,都已经无法改变了。
“商礼,我再问一次,你要不要告诉我何巧樱的住址?”
宣宁期待又冷漠地注视着商礼,“作为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助。
”
商礼有苦难言,“宣宁,我真的不知道。”
管家摇头,语气唏嘘。
“宣少,你就算现在见到了小姐,可又能改变什么呢?小姐已经结婚了,你和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宣宁摇头,“她是被逼的。”
管家一言难尽,“小姐什么样的性格难道宣少还不清楚吗?这个家里谁会逼她?谁又忍心逼她呢?”
宣宁大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