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和何巧樱继续购买婚礼需要的一些小东西。
何巧樱兴致勃勃，“还挺有趣。”
鹿溪见此故意打趣，“要不然和欧阳亭森好好过得了。”
爱情也能培养。
何巧樱若有所思地笑着点头，“如果缘分允许，说不定真有那个可能。”
何家那样的别墅，可不是小钱。
“不过等协议结束我会还给他的，
他赚钱也不容易。”
何巧樱给鹿溪倒茶，鹿溪急忙伸手阻拦，“你别乱动，我来。”
何巧樱松手，茶壶到了鹿溪手中。
何巧樱顽皮地挤了挤眼睛，“我哥太清楚我和他结婚的目的了，所以已经把欧阳亭森查了个底儿朝天。”
鹿溪一下子就放心不少，以何沐阳的脾性，如果欧阳亭森不怎么样，他确实不会让妹妹主动往火坑里跳。
“婚后你还是在靖城生活吧？”
“嗯，这是当然，我不可能跟着欧阳亭森东奔西走的。”
“见过他的父母了没有？”
她眉眼弯弯，炫耀地说：“欧阳亭森坚持要给我买，其实我并不想要，这太贵重了，平日里又戴不出去，费那钱干什么。”
鹿溪仔细打量钻戒，奢华名贵，欧阳亭森也是有心了。
“他总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你娶回家吧。”鹿溪吐槽，“如果连钻戒都不愿意买，那你还跟他结婚干什么？”
“我又不是冲着钻戒去的，我又不是买不起。”
“既然已经决定结婚，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
“小溪。”
柳书画慈爱的眼眸看向鹿溪，她笑得特别温柔，“你终于来了，外婆还以为看不到你了呢。”
老人说话利索，声音气力充沛，像个很健康的正常人。
可大家知道，这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鹿溪紧咬着唇，泪水大颗掉落，肝肠寸断，“外婆，对不起，我来迟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前往S市。
这次没有带暄暄。
一路上紧赶慢赶，到的时候柳书画已经差不多快要咽气了。
“外婆，外婆！”
鹿溪歇斯底里地冲进病房，扑跪在病床边。
“明早我们过去。”商礼将披肩给鹿溪披上，温暖的身体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鹿溪放任自己完全靠在商礼怀中。
“有
时候觉得很对不起外婆。”
鹿溪自责地说：“她人生最后的日子，我应该一直陪着她才对。”
何巧樱婚礼并未通知太多人，包括宣宁。
也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已经心死的何巧樱，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她清楚，她和宣宁既做不成恋人，更不可能回归朋友关系。
深深爱过，又深深伤害过，又怎么可能再无事发生的成为朋友呢。
婚礼订在下个周日。
所以说人生怎样才算圆满呢？
一切都是冥冥注定，静待命运的安排就行了。
夜里小雨淅沥，鹿溪有点难以入睡。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万宇宸先前来了电话，说外婆不行了。
鹿溪说：“和你父母住得近了，平日里也好有个照应。”
“嗯，欧阳亭森也是这么说的，主要是他到处演出，如果我一个人在家的话他也不放心。”
“那他确实是个好男人。”
出手阔绰，为人大方，体贴入微，面面俱到。
鹿溪和何巧樱在茶馆待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见过了，很和蔼，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书香门第的那种，和我爸妈非常投缘。”
“婚后住哪里？”
两人进了一家茶馆，点了壶好茶。
何巧樱突然笑了声，“他给的钱，我哥在我们小区弄了套别墅，挂在我的名下。”
鹿溪若有所思，这欧阳亭森这么大方？
“小溪。”何巧樱挽住鹿
溪的手臂，“别为我打抱不平，欧阳亭森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小气，他说过只要我愿意，他完全能停下脚步配合我的一切想法，他是个好男人，只不过他爱的那个女人伤他太深了而已。”
“你确定真有那样的女人存在吗？”
鹿溪怕何巧樱被骗。
“你以为我哥会轻易让我跟他结婚吗？”
“哭什么。”外婆伸手给鹿溪擦眼泪，“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鹿溪摇头，泣不成声，“外婆，对不起，我没能陪你最后一程。”
“小溪，你妈妈你小姨还有你外公来接我了，我好久好久没有见他们了，太想
“外婆，我来了。”鹿溪哭着握住外婆的手，泪如雨下，溃不成军，“外婆，鹿溪来了。”
柳书画意识昏沉，本来已经完全不行了，这会儿又突然回光返照。
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舒展放松，空洞的眼睛也炯炯有神。
病房里其他人都被这一幕惊得不敢吱声。
鹿溪小声呢喃，“外婆……”
可之前万家着火，暄暄发烧，她又对万崇霄心生怨念，一时间不想再去万家。
如今外婆不行了，鹿溪又倍感痛苦。
“她肯定非常希望我能陪着她。”
鹿溪情绪低落，“宇宸说她偶尔会清醒，得知我不在，会很难过。”
商礼默默抱着鹿溪，没有出声打扰她的自责。
鹿溪陪何巧樱选了婚礼礼服。
何巧樱不打算穿婚纱，只一件优雅得体的礼服就好。
鹿溪也不知道何巧樱是如何说服她的父母接受这一切的，毕竟以何家的实力，只要何巧樱愿意，盛世婚礼也没什么问题。
“这个戒指怎么样？”
何巧樱把唯一值钱的鸽子蛋戒指拿给鹿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