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不看。”
“不行，要坚决不看。”
“我坚决不看。”叶枫保证。
苏语晴看到叶枫闭上了眼睛，她还有意在叶枫脸上晃了晃手，没反应。
于是，苏语晴就转身背对叶枫，慢慢除去身上的衣物。
“死叶枫，活都让我一个人干啊。”苏语晴戳了一下叶枫。
叶枫这家伙看起来是敏捷型的男人，但他的确有力量，那么一大桶水，他抓着水桶的边沿，毫不费力举到了房中。
然后，叶枫就在床边坐下来。
苏语晴愣怔了片刻：“你怎么不出去啊，你不会想看我洗澡吧，要点脸行吗？”
“我不要脸！”叶枫不走：“你快洗啊，不然一会儿水就冷了。”
“一刀捅死。”苏语晴哼了一声：“这种小儿科的问题，当然难不住我！我吃过猪肉，也见过杀猪！”
苏语晴说的是真的，她依稀记得见过杀猪。
只是想不起太清楚。
那是她和叶枫一同去小汐的家里时，她被猪拱进了污水沟，叶枫就把那头猪给杀了。
“捅死之后呢？”叶枫又问。
叶枫从柴火堆里爬起来，苏语晴看到他的裤子上沾了柴火屑，就伸手想要为他摘下来。
“哦，语晴，你摸我。”
“你滚！”
叶枫当然没有滚，掀开锅盖，试了试水温，还有点凉：“语晴，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就怪你。”苏语晴伸手试了试水温，其实并没有那么烫，是自己反应过激了。
她小心翼翼进了大桶，当她慢慢坐下去，水漫过她的脖子时，她透过腾腾水气，看到叶枫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于是，紧张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
“叶枫，电视里古时候的女人就是这么洗澡的，可惜我的水里没有花瓣。”
“你说的是潘金莲吧！”叶枫说。
夏天还好说，出一身汗，晚上搞一大盆清水，在厕所里擦擦身子，也不冷。
但是，到了冬天，洗澡对生活在这里的人，绝对是一件奢侈的事。
苏语晴让叶枫烧了一大锅的热水。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到了叶枫被灶火映红的脸，她真的好像去吻他一下。
一颗心啊，都要跳到出嗓子眼了，好紧张，好羞涩，但她并不害怕。
无遮无拦的苏语晴，在除去最后一片衣物时，怀着一种她自己也说不出口的异样感觉，回头看了一眼叶枫。
见叶枫依然双眼紧闭，她暗暗吸了一口气，紧着抬腿要进桶。
一只脚刚沾到水，她就叫了一声妈呀：“死叶枫，你把水烧这么烫！”
“是你自己烧的好不好，有事没事就骂我，小心我现在一怒刺红颜。”
“出去啦！”
“外面好冷，不想出去。”叶枫赖着不走：“真不是我色，你原本就是我的女人，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外面起风了，呜呜的响。
苏语晴心一软，真的就让叶枫留下来了。
“你保证，不许看。”苏语晴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对叶枫的信任，已经达到了让人无法相信的程度。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似的。”苏语晴脑子里有点乱。
叶枫忍笑，接着说：“也要烧这么一大锅热水，然后把猪放在锅台上，用开水烫猪毛。”
“叶枫，你这王八蛋，拐着弯说我是猪。”苏语晴终于回过味。
水热了，从锅盖的缝隙中冒出团团白气，叶枫就不让苏语晴烧了。
他把水舀进一个大桶中，嘴里在哼着五音不全的调子：“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
“靠，我还没有说呢。”
“跟你学的。”
“你怎么不学我的好呢？”
苏语晴伸着头，认真的看了叶枫十秒：“你的好，你有吗？”
“嘿嘿，有一点的！我和你说啊，你知道村里人怎么杀猪吗？”叶枫问。
“你那狗脑子里，全是潘金莲。”苏语晴的头靠在桶沿上，慢慢合上了眼睛：“真舒服啊。”
“要不要我帮你搓背？”
“不要，呀！”苏语晴分明感到，叶枫的手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相信叶枫，但她忽视了
“苏语晴，别站着啦，外面冷，进来坐我怀里，我们一起烤火。”叶枫头也不回，使劲拉风箱呼呼呼。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谁要坐你怀里，你脸皮厚，不代表别人和你一样。”苏语晴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走到叶枫身边。
用屁股撞了一下叶枫的头：“你给我起来，我来烧锅。”
叶枫夸张的倒在身侧的柴火堆里：“哎呀，我敢顶我！”
“就敢。”苏语晴咯咯笑着，在灶前的小木墩上坐下来，学着叶枫的样子，双手拽着风箱：“我拉，我拉，我拉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