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揍他,不过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对手,于是改为大骂,问他发什么神经。
那个人这才告诉我,他叫李治,是师承正一教的道士。
我睃了他一眼,问他真的还是假的,道士不该是叫什么什么天师吗,最次也得叫个什么真人啊,怎么还有名字呢。
李治告诉我,只有修行到一定档次,才敢自称真人。不然的话,是没那个资格的。
我又问他干嘛往我头又是贴符,又是倒朱砂水的。
我一看情况不妙,张嘴叫救命。
可是还没喊完,一股子水从脑袋倾了下来,正好呛到了我嘴里。
那人倒完水之后,一下子把手松开了。
我被水呛到,咳嗽了半天,差点没背过气去。
等了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大骂那人神经病。
在打电话的过程,我越想越怪,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包间的门给人撞了开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冲了进来。
那个人来势汹汹,看着不像是个善类。
我惊得往后退了一步,问他是谁。
谁知道那人理都没理我,来掐住我的胳膊是一拧。
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我扫了一眼来电显,是一个陌生号码,接了以后才知道,是我一个叫周茜的老同学,多少年都没有联系过了。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等客套了几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正在举办同学会,听说我在附近,所以才打电话,让我过去。
听周茜说都是多少年没见的小学同学,我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可是现在,那个家我是不敢回去了,想来想去,自己也实在没什么地方好去,所以一口答应了。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你瞎啊,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个男的吗。
说到这里,李治又问我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在他设计好的时间里出现在这个地方。
于是我把同学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
李治听了不信,我灵机一动,掏出手机给他看通话记录。
可是打开电话之后,这才发现,手机通话记录里,空空荡荡的,根本没有我说的那通电话。
那种腐烂的臭味刺激了我的神经,我一下子从惊怔恢复了过来。()
此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是逃!
我一把推开那个女人,夺门而逃。
从屋子里冲出来之后,我一口气跑出去了几百米,这才停下来。
冲到街,被凉风一打,我这才觉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李治跟我解释说,这家酒店不知道为什么惹了脏东西,为这个已经闹出了两条人命,一个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死的,另一个剖腹,用肠子把自己给勒死了。
我听的胃里直冒酸水,问他这事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李治说他是受人托付,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他已经知道,这两件事情都是一个女鬼搞出来的。所以他设计把女鬼逼到了这个房间。
照理说,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应该是那个女鬼。没成想,我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所以把我当成了那个女鬼。
那个人一脸惊地看着我从地站起来,问我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一边大骂他全家都是鬼,一边把脸的水抹干擦净,这才发现,倾在我头的那些水,竟然有一股子淡淡的雄黄味儿。
于是我问他在我头洒得什么鬼东西。
那人盯了我移时,说那是朱砂水。沾了朱砂水的鬼,即使不现形,也会受不了。
他说我被泼了朱砂水都没事,已经证明我是个人。
他的力气很大,我被他一拧,一下子背过了身去。随后,一张黄表纸啪的一下贴在了我的脑门。
我一把把那张黄表纸从脸撕了下来,随后扔了出去。
那人见我撕了黄表纸,是一愣,好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但他反应很快,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窝里。
我挨了他一脚,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
我按照周茜告诉我的那个地址,找到了包间。
在临进门的时候,我还在想一会儿该怎么应酬。可是推开门之后我愣住了,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用。
整个包间都是空的,别说人,连张桌子都没有。
我一下子蒙圈了,以为自己找错的房间,再给周茜打电话的时候,竟然不通。
电话接连打了几次,都是不通。
李治问我是不是记错了,我说不可能。
他往
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我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种情况下,家我肯定是不敢回去了。可是那种腐烂的臭味,好像影子一样,还是不时地钻进我的鼻子里。
现在我感觉自己都快疯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时间,天渐渐阴了来,轰隆隆的打雷声,震得空气都发颤。街偶尔能碰到几个人,都在急匆匆地往家赶。
可是我那个家,死活是不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