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3)

“这倒不是因为我和他有良好的关系在刻意地袒护他!”严展飞又续上一支烟。“罗五七和黄河当初来港城投奔廖凯,就抱有不良动机。据我所知,他们曾劝说动员廖凯从事一夜暴富的非法买卖,被廖凯拒绝了。他们很有可能在此之后抛开了廖凯,自行其是。廖凯对他们的行为是否有察觉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他顾及哥们义气,纵容了他们的非法勾当。但他绝不会参与这种鸡鸣狗盗的苟蝇之事,他毕竟是堂堂天华的老总,没有必要冒险求这点小利。”

王步文并没有被严展飞说服,走私获取的利润可不是小数目。他有些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严展飞看得出王步文并不相信他为廖凯所作的辩护,于是亮出了最后一张牌:“我曾经告诉你,向我们提供走私情报的就是廖凯!他一直自愿担任我们的眼线,利用生意场上的便利条件,获取了很多重要线索,极大地支持了我们的缉私工作!”

王步文想了想,显出困惑的表情。

“你说,如果他和罗五七、黄河是同伙,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傻事吗?”严展飞加重语气,耸了耸肩膀反问王步文。

“你查出是谁了吗?”严展飞竭力抑制住因紧张而怦怦急跳的心,不动声色地紧跟着问。

“暂时还没有。”王步文弹弹烟灰说,“但只要抓住罗五七,网住黄河,这个人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

严展飞略略放了些心,徐徐吐出一口烟来问:“你准备对黄河采取什么措施?”

王步文胸有成竹地说:“严头,我的意见是暂时不动他,通过对他秘密侦查,上监控技术手段,查出幕后的老板,然后将犯罪集团的所有成员一网打尽!”

严展飞听了王步文颇为阴险的计划,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继续摸王步文的底:“你的意思是不是认定这个幕后老板就是黄河周围的人或是与他有着亲密的关系?”

只是一个马前卒和打手

王步文有些心虚地连连摆手,忙不迭地表白说:“没有没有,我哪敢对老领导不敬呀!”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咸不咸淡不淡的话题了!”严展飞摊开笔记本,很严肃认真的样子摆出欲记录状。“说说案子吧,你有什么打算?”

王步文觉得已没有必要对严展飞隐瞒,他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往严展飞面前倾着身子,声音低沉地说:“这个案子很不寻常,并不是只有罗五七一人那么简单,他的背后还有黑手,他充其量只是一个马前卒和打手!”

“哦?”严展飞脸倏地绷紧,睁大眼睛注视着王步文。“有这么严重?”

王步文不觉有些动摇了,眼里透着茫然,思维也变得混乱起来,自语般说:“这是有些让人莫名其妙,难道我的思路真的发生了偏差?”

“怀疑一个人,有一分就够了;而相信一个人,则需要十分!”严展飞意味深长地盯着王步文说,“成见会影响人的判断能力。”

王步文明白严展飞的弦外之音,抚摸着脑门说:“严头你放心,我不会主观先行,况且我对廖凯也没有什么成见。怀疑和推测只是侦查的手段,结论是要靠证据和事实说话的,我会尽量避免失误,最后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就好,那就好。我相信你能做到这一点,毕竟是老侦查员了嘛!”严展飞合上笔记本,把烟头摁灭,郑重地叮嘱他,“天华集团是市里的龙头民营企业,市里拿它当宝贝疙瘩,咱们不能不慎重对待。如果我们草率行事,弄出误差,那这责任是你我都承担不起的。廖凯那里,我会找他谈谈,

“是的。”王步文用肯定的口吻说,“我认为这个人就在天华集团的最高领导层!”

“你不会是在怀疑廖凯吧?”严展飞故作惊诧的样子问。

王步文点点头说:“严头,你不觉得廖凯最值得怀疑吗?罗五七和黄河两个副总都陷进去了,他作为老总能摆脱得了干系?我把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又细细地理了一遍,所有的疑点都表明,廖凯身上很不干净!”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严展飞的口气也很肯定。

王步文显然没想到严展飞会作出这样的结论,不由得怔住了。

“我这绝不是危言耸听!”王步文喷出一股烟来。“据李红讲,黄河也参与了这个案子,是罗五七的同伙!”

严展飞的心已悬起,忍不住也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急急地连吸了几口问:“消息确实吗?”

“确凿无疑!”王步文回答得很干脆,“上次就是他上门威胁李红,以绑架李红的儿子相要挟,才致使李红临阵退缩,为罗五七作了伪证!”

严展飞此时周身的血液似乎已停止了流动,每一根神经都如在急风暴雨中飘摇战栗脆弱不堪的细丝线。他从王步文的口气里已听出强烈的危险信号,似乎所掌握或发现端倪的秘密还很多,于是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说黄河在后面操纵了罗五七?”

“不不!”王步文连连摇头说,“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个组织严密、网络纵横、社会关系复杂、有着非同寻常实力和势力的走私犯罪集团!黄河的角色和罗五七没有多大差别,他们都是受命于人,这个幕后人当然不会是一般的庸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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