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桌人都楞在了那儿。
做完这一切,我不管他们的脸色,拉着顾菲就准备离开。
那个祁少这才反应过来,站起来大长腿一伸,一脚就踢飞了自己的桌子,走到我面前,睥睨地看向我。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拿正眼看我,语气傲慢,“你这是几个意思?吸引我注意?”
我呸。
就这么一句话,便被祁少给听见了。
‘砰’地一声,那瓶刚才被拿走的酒被那个叫祁少的随手就砸在了我们的脚下。
我撇了一眼祁少,他眼皮子都没朝我这里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一共多少钱?”我耐着性子问服务员。
“去掉一瓶酒,一共是一万五。”服务员不敢看我的表情。
“要真有这么一回事儿呀,我才懒得理他呢,毕竟我又没有认他,他也没有资格指挥我做这个做那个。”我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那时候的我,从未想过,会有一语成戳这个词。
沈蔚然也不再提,而是问我,“我见你从昭廷的房间里出来,他房间里有什么吗?”
反正这件事我知道了,迟早也会有一天被我说漏嘴,我也就不隐瞒他,“我在里面找到了江曼的日记,看到了你跟江曼所有的事情,还有那份亲子鉴定,你知道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目光一直盯在沈蔚然的脸上,试图找出他的脸上是否会有不自然的神色。
放回日记以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到大厅里。
估计我在里面的时间也呆的挺久了,沈蔚然刚刚好从门口走进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
我走上前去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挂在门边架子上,问他,“林厉城好一点了吗?他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花了,总觉得沈蔚然的脸色不太对劲,似乎是隐隐约约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林厉城该不会是撑不下去了吧?
沈蔚然抬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故作轻松地一笑,“没什么,就是见见我,问我对他的女儿好不好,你别担心,他的身体不错,没有什么后遗症。”
如果是他蓄意放在那儿,引得江曼看见,然后选择自首来回报他的恩情,那么为什么他可以确保江曼能看见冰箱上的纸条?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是谁在背后,心知肚明这一切,又同时操控着这一切?
我实在是想不通。
江曼跟沈蔚然之间的事情让我感慨万分,沈蔚然自始至终都做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没有背叛过我,但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圆满了江曼的面子。
我懒得理会他,侧过身就要从他面前走过去。
可他伸出了手,挡着我的路,邪魅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横?”
“我管你是谁。”我扬起脸,讽刺地看向他,完全不畏惧他的目光。
他醉意朦胧的样子,冲着我的脸,抬起手,带起一阵风。
就在他的
在这里我要澄清一下,虽然现在的微博之类的很发达,但是沈蔚然终究不是明星,作为他的妻子,我也不是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的,那些都是小说里的场景,除了固定的跟江海有合作的国际酒店一类,其他大部分店里的人才不管我是谁呢。
我抬手递给她一张卡,“刷两万五,再给我拿两瓶酒来。”
顾菲不明白我的用意。
我微微一笑,等到服务员拿酒来的时候,‘刷刷’两下,两瓶就丢到那个祁少的桌子上。
轻薄的酒瓶瞬间在桌子上炸裂开来,泼了那桌人满满一身。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明显的带着试探性的话语,沈蔚然不可能猜不到,我跟他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好不容易大风大浪给过去了,现在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开始猜疑起沈蔚然来。
真是太不应该!
沈蔚然微微一笑,泰然自若,“什么亲子鉴定?”
“就是你跟昭廷的亲子鉴定,在江曼的日记里,她说她是看到这个亲子鉴定,才知道孩子不是她生的,但是她替你了一句,“这酒杯他们喝了,不算是我们的。”
“看你刚进来时候那脸色,我还以为他说要你跟我离婚呢。”我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沈蔚然却忽然凝视我,语气严肃地问,“如果他真的要你跟我离婚,你会怎么做?”
会有这种可能性吗?
开玩笑。
我觉得沈蔚然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林厉城才不会把他给推出去的。
原来他的铁腕之余,还是有柔情存在的。
看完日记以后,我把日记本恢复成原状,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是江曼的选择,她选择让沈昭廷以后看见这一切,自然有她的原因,我不能够依着自己的意愿来蓄意更改。
再说,沈昭廷以后跟沈蔚然会走到哪一步,谁都说不清楚。
所以,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