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休息室，发现苏怡也过来了。
“来，刚好，我给你准备了胖大海——”
话还没说完，厘浅就一把把苏怡拉进了屋。
然后跟她说了昨天那人就是程子尧的事。
“你是说，昨晚跟你那个的，是节目里的练习生？”饶是苏怡，也被震惊了一把。
庄书羽看了看周围，生怕自己一会儿说什么被有心之人听到了，他放低了声音继续道——
“这谁看不出来啊？你看其他导师无一不夸你，就厘pd对你冷嘲热讽的，不过话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啊？”
程子尧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嘴角勾了勾，“或许吧！”
接下来其他练习生的表演都还顺利，厘浅也给出了很多中肯的评级，不再出现跟练习生“争锋相对”的情况。
仿佛程子尧只是一个特殊的例外。
本以为扳回一城的，没想到又被反过来戏弄了，她抬头的时候，程子尧已经下台了。
“这小孩儿还不错，还懂得关心——”
“你闭嘴！”
纪黎：额？怎么跟吃了火药似得？更年期提前了？
回到座位的程子尧，接受了一波鼓励的眼神或拍肩安慰，当然，最多的还是欣赏和喜欢，仅一首歌的初选，他就已经在这100多人中，收获了一大半的粉丝。
……
场下闹哄哄，场上几位评委也是面面相觑，但以厘浅在圈内的毒舌和地位，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纪黎和厘浅相对要熟悉一些，她拿起话筒替厘浅解围道——
“程子尧，你今天表现得是不错，但也正如厘pd所说的，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得要寻求多方面的发展，厘pd也是对你寄予厚望，才会给你个F，希望你下次可以再带给我们惊喜。”
得了个F，程子尧倒是真没想到，那他就当做是刚才故意戏弄她才得到的惩罚吧？
说到这里，苏怡想起了些什么，惊慌道：“那他有没有可能用这个来威胁你啊？我昨天让人去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回来的人说，你们到酒店的那一路监控都被人拷走了，我刚准备跟你说这事儿来着。”
厘浅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视频要是被曝出来，她估计就得宣布退圈了。
“一世英名”最后落下个晚节不保。
“那程子尧还在这里的吧？我去亲自会会他。”
“你别去。”厘浅一把拉住苏怡，“我亲自去找他。”
这评级一出，全场哗然。
练习生堆里一下子就炸了锅。
“我的妈呀，这种程度的也只配得一个F吗？那我这种的，就别上去丢脸了吧？”
“早就听闻厘pd在行业里是出了名的苛刻，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可是，我觉得前面几个表演的都没程子尧的好啊？之前有个，厘pd还给了A的。”
不过娱乐圈里潜规则四处可见，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会发生在厘浅的身上。
因为她就是最讨厌圈内潜规则的人啊！
“可你不是说，昨天是你主动招惹的别人吗？”
厘浅一噎，“那，那谁知道是不是那小孩儿使的手段呢？我这喝多了很多细节也不记得了。”
苏怡点了点头，“也是，毕竟这些人为了上位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因为人数众多，录制的时间会很长，连续了几个小时后，导演终于暂停了录制，让大家休息休息。
厘浅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转眼就看到已经被一群人围着了的程子尧。
可能有某种感应，她看过去的同时，程子尧也抬起了头。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撞上。
厘浅心惊了一下，不给他多余的想象空间，起身离开朝休息室走去了。
“程子尧，你好厉害啊！听你唱歌我耳朵都快怀孕了。”其中一位粉丝就凑了过来，“你好，我叫庄书羽，38号。”
程子尧礼节性的朝他笑了笑，“你好。”
庄书羽是个性格开朗的自来熟，一见对方有回应，便挪近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套近乎。
“你也别难过啊，虽然厘pd是我的偶像，但我觉得她这次多少有点针对你了，你真的非常厉害，F给你简直是屈才了。”
一听对方提到厘浅，程子尧转过了脸，“你也看出她针对我了？”
他乖乖的走向前，躬身双手从纪黎的手中接过F的定级牌。
“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导师和pd的评价。”
说完他朝厘浅的方向看了一眼，厘浅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但是却没转过头。
“厘pd，感冒了要多喝热水啊！歌手的嗓子可一定得保护好。”
“啪嗒！”一声，厘浅手中的笔被她生生的给掰断了。
“那你把这个戴上。”苏怡从包里摸出她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最好在找个有监控的地方。”
厘浅接过东西，点了点头后走了。
怕直接去找人，会让人多想，所以，厘浅让一个熟识的工作人员去帮忙把程子尧叫到了旁边没人的练习室里。
程子尧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出，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看来，这位姐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沉不住气呢！
“那程子尧看起来是一副挺拽的样子，我估计厘pd也是为了挫一下他的锐气吧？”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黑幕吧？可这要是播出去，就算是厘pd也是会被骂的吧？”
“有一说一，像程子尧这种演唱水准，比好多一线歌星都唱的好了，真搞不明白这个F是怎么给得出手的。”
“小点声，这话要是被听到，小心到时候你连F都拿不到。”
“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