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新人百年好合。”一名老者领到八文钱,激动说:“谢谢,谢谢。”
“早生贵子,早生贵子。”
“恩恩爱爱,夫唱妇随。”
越来越多的平民围过来领赏钱。
府衙内。
“你快说说。”众多路人围了过来。
“女帝城来了大人物,叫钟原,他偷窥知府女儿洗澡,强抢官女,廉景不愿意,就被钟原关到监牢里去。”
“哇喔——”周围的民众一阵哗然。
“强抢官女,还是头次见,这钟原的官得多大。”
“不对,我二舅在府衙里当捕快,说钟原是女帝流落民间的私生子,一直住在野郊的茅屋,直到被帝城派出的钦差找到。”
接下来一个多月的筹备时间。
府衙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听说了吗,廉知府的女儿要嫁人。”
“嫁给谁?”
“不清楚,听说是野郊的庶民。”
钟原仿佛成为土皇帝的存在。
毫无疑问,接管了廉景所有的家产。
钟原此刻躺在库房中,有十几箱白银,三箱黄金,以及各种名贵古玩字画。
“岳父真好,他死了,还留给我这么多嫁妆。”
其实廉景只是关押在大牢中,不过到明年秋天就会斩立决,跟死人已经没什么两样。
整个洛城所有人都可以来吃席,来到就吃,吃饱就离席,换下一个人。
以此打乱账面,勾结官员,欺上瞒下,直接跟上级说脏银全没了,用途就是赈灾。
钟原再拿出一部分,喂给左甘与何顾。
这套操作,看傻何顾。
难怪何顾怀疑,钟原以前是不是当过官,竟然如此有经验。
“你这种做法,很有风险,若没有人替你上下打点,很容易查出来。”何顾提醒道。
如此操作,廉景的脏银就不用上交。
左甘闷闷不乐离开。
经过钟原这一搞,账面已经混乱,能分多少钱,全由钟原说了算。
可以说,左甘此时分到的钱,会比正常情况要少。
何顾直直盯着钟原。
左甘翻起白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去过府衙门口,见过派钱的丫鬟,凡是说祝词的百姓都能领到钱。”
“那只是顺便罢了。”钟原狡辩道:“凡正要把钱还给百姓,干脆让他们说说好话,实际上两者毫无干系。”
左甘深深吐出一口气。
钟原接着说:“两位大人,麻烦两位向上级禀报时,就说洛城民不聊生,不得已开库施银,以赈百姓。”
“何顾上报,此人出身寒微,其先天术是种田。”
“然而,何顾并不知道边关的捷报,那钟原的先天术还与军事有关。”
女帝看向龙书案一角的传国玉玺。
玉玺内部闪耀着十五道星光。
晶莹的星光就是大汝的国运命数,消耗玉玺中的星光,可以办成人力不能及的事。
左甘与何顾匆匆忙找到钟原。
“你结婚,为何将廉景的脏银发给平民?”左甘十分不解。
钟原眨了眨大眼睛,说:“这是两码事,毫不相干的两码事。”
左甘与何顾面面相觑。
“贪官廉景搜刮民脂民膏,祸害百姓,我只是将本属于百姓的钱还给他们。”
“哇——”
坊间传闻,就这样越传越离谱。
甚至传出钟原是女帝的私生子,一直流落民间,最近被寻回。
府衙的大门,走出来一名丫鬟,高声宣布:“钟公子与柴姑娘、廉小姐完婚,凡是上前说好话者,皆有赏钱。”
顿时洛城民众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排起长长的人龙。
“你胡扯吧,庶民能娶知府的女儿?”
“我听说,廉知府已经被关大牢了。”
“真的假的?廉知府下狱,为何他的女儿现在嫁人?”
“鬼知道。”
“我知道,我表哥就在府衙里当差,知道不少事。”
“今晚要好好疼爱廉思曼,不然就对不住岳父老丈人。”
人世间最美之事,大把捞金。
若还有更美,那就是怀抱美女再捞金。
钟原决定要办一场风光的婚礼。
不仅是纳廉思曼为妾,更要为柴玄素补办婚礼。
“谁敢查我。”钟原掏出御赐令牌:“再说了,你与左甘肯定会替我上下打点的。”
何顾没话可说。
钟原的胆子真大,收到女帝的御赐令牌,简直是往死里用,完全不考虑后果。
何顾默默离开。
接下来就是整整一个月的流水席,摆了足足数千桌。
“我脸脏吗?干嘛看我的脸?”
“你以前当过官吗?”
“没有。”钟原拍着胸脯说:“可能是我有当官的天赋吧。”
钟原借结婚为名,给平民发钱,这钱就从查抄的脏银里出。
其实分给平民的钱很少。
左甘假装没听到。
“我各准备了一箱黄金给两位。”钟原挑了几下眉头,仿佛在说,你懂的。
“可以。”左甘只能无奈答应。
按常理,查抄廉景的脏银,应该上交给国库,就算私下分掉,只能分一部分。
钟原更绝,借口洛城百姓活不下去,要求开库施银,实际上只施了很少一部分,大头都留下来。
好比之前,女帝就消耗国运命数,产出足够的棉花,制造出足够的冬装送往前线。
“此人还与大汝的国运相关。”女帝抚摸着传国玉玺说:“若拥有足够的国运命数,朕将成为千古一帝。”
“就让此人留在洛城一段时间,总会搞明白他的先天术。”
……
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