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了,我搬不动。”钟原抱怨着。
“我亲自送到偏厅去。”左甘抱起一箱黄金,屁颠屁颠就跑出去。
收礼就算了,收礼还这么高的姿态,难怪人人都想当官。
接下来的事,已经没悬念。
廉景被迅速罢官并下狱,成为阶下囚。
左甘震惊地当场跪下。
钟原很满意,朝廷命官果然就不一样,他很了解御赐令牌意味着什么。
钟原走上前,在左甘耳边说点什么。
左甘表情变来变去。
“这件事你若办好,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而御赐令牌,一般只对左甘这种人才有效果。
因为左甘是朝廷命官,熟知朝廷法度,非常了解御赐令牌。
御赐令牌最主要是控制官员,而不是号令底层的差役、衙役等人。
太底层的人,根本不识高级货。
所以钟原想靠一块御赐令牌去弄死廉景,还是有些麻烦。
廉思曼傻眼,她可是知府的千金,平时娇生惯养,怎么可以到教坊司那种地方。
教坊司是安置犯官女眷的地方,好听点是朝廷设立的宫廷乐坊机构。
实际上,就是官方开设的勾栏场所,里面的女子出身高贵,是难能可贵的官妓。
“你信口雌黄。”廉思曼完全不信。
“不见棺材不掉泪。”钟原撂下狠话就离开。
种子植入田地,不出三日就能发芽,而且成长速度极快,一个半月时间就能成熟。
左甘与何顾站在田头。
两人震惊地看着洛城城郊的田地。
在白雪的覆盖下,是一片金黄色的稻谷。
“太神奇,下了一夜的雪,竟然压不弯稻穗。”左甘啧啧称奇。
钟原话说完,旁边的柴玄素就小脸一红。
“我学,求姐姐教我。”廉思曼跪在柴玄素的脚下。
“嗯,我会教你的。”
“谢谢姐姐。”
“嗯。”钟原很满意此刻的廉思曼,说:“现在可爱多了。”
“公子,你会纳我为妾吗?”廉思曼苦苦哀求着。
她此刻只想成为钟原的小妾。
毕竟教坊司是一个更可怕的地方。
“我考虑考虑。”钟原现在可不着急。
“公子,你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廉思曼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还好这一套流程,是给廉景享受,钟原可不想享受这种待遇。
搞定廉景后,廉思曼就变得楚楚可怜。
她跪在地上,给钟原洗脚,少了往日泼辣的气息。
“大人,水温还好?”廉思曼眼含泪水。
“别叫我大人,我又不是朝廷命官。”
“你休想!”廉思曼怒道:“来人!将贼人抓 起来。”
“谁敢动!”钟原举起御赐令牌。
一时间,外面的衙役不敢冲进来。
此时,程平赶到。
程平原是何顾的贴身护卫,但钟原获得御赐令牌后,便将程平抢了过来。
左甘简直是官场老手,完美将廉景贪赃案办实,没有翻案的可能。
毕竟也没冤枉廉景,他是真的贪。
案件会上交刑部复核,等待廉景不是死刑就是流放。
左甘再靠人脉关系,与刑部那边打点好,基本没有廉景开口说话的机会。
看完这一通操作,钟原背脊也要发凉。
过会,左甘带着一箱黄金出来,送给钟原。
这箱黄金,其实是廉景送给左甘的,结果被左甘借花献佛,给了钟原。
“喜欢吗?”左甘送礼,还要体贴关心这个礼收得顺不顺心。
这个感觉真的爽。
收礼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但是可以用御赐令牌控制官员,让官员去弄死廉景,这样就非常方便。
左甘从房屋中出来,就见到钟原。
钟原一脸嚣张举着御赐令牌。
左甘惊道:“御赐令牌怎么在你手上?”
“女帝赐给我的,当然在我手上。”
在程平的护卫下,钟原大摇大摆离开,无人敢阻拦。
钟原前往寻找左甘。
想要彻底扳倒廉景,还需要得到左甘的支持。
毕竟整个洛城,就只有三个官员。
有左甘与何顾合力,想要弄死廉景那实在太容易。
“这就是国运的力量,拥有国运,办事如有天助。”
“那钟原,真能给大汝圣朝带来国运?”
“你不信,可以去问他手里的御赐令牌。
……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女帝下旨,大汝圣朝需在今冬种植粮食。
这道政令一出,天下皆惊。
朝廷的法令虽然离奇,但各地方官员还是按圣旨去办。
“听话谁不会,除了听话外,你还会些什么?”
“我会弹琴,也会写字。”
“无聊,你会吹萧吗?”
“犯官女不会……”廉思曼摇摇脑袋。
“那你得学,玄素已经学会了,呆会让她教你。”
“公子,水温可好?”
“还行,用力搓下脚指缝,弄干净点。”
“是。”廉思曼仔仔细细为钟原洗脚。
“相公,吃个苹果吧。”柴玄素削好一块苹果,递到钟原嘴里。
“很甜。”
有了御赐令牌,第一件事,当然是要配置护卫力量。
何顾只能忍气吞声。
见到程平到来,钟原更嚣张:“廉思曼,你父亲是贪官,已经绳之以法,即刻打入监牢,而你也将发配到教坊司。”
“希望你有一技傍身,在教坊司中的女人,都是犯官的女眷,多少懂些琴棋书画。”
钟原当场宣布廉思曼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