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请您速速命府内侍卫退下,免得徒增伤亡。”
辽倾宇扫了一眼全副武装的御林军,凛冽的眸子对上冷郁:
“本王无罪。”
四个字,正气十足。
冷郁微微皱眉,他心底也是不信辽倾宇会谋反,还通敌卖国,可是皇命在身,他不能不秉公处理。
就在她分神之时,晓歌已经悄然跃到她的身边,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
“念桃,皇帝不会饶了渊政王,他输了。”
楚念桃猛地瞪向晓歌,心思瞬间通透:“是你!”
“没错,是我通风报信,我本想带着你奔赴塞外,借皇帝之名治渊政王一个失职之罪,不过我已然逃脱不掉,现在看来……他还得再背一个卖国通敌的罪名了!”
晓歌的言辞是狠厉的,可眼神却异常的悲凉,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被人拿刀子硬生生拉开的一样。
她是在逼着她走生门。
可惜,晓歌心若磐石,再无转移。
“不可能的。”
“现在是我说了算!”楚念桃再也没有一丝迟疑,持剑就要朝晓歌攻去,打算强行将她拿下。
就在她准备行动之时,忽然门外传来阵
“倾宇,别上当,她在用激将法!”眼见辽倾宇手沾剑柄,楚念桃立即大喊一声,阻止他出
手。
不过辽倾宇本就没有动手的意思,晓歌那点心思岂能逃过他的法眼,他厉声喝道:
“本王常年征战,的确杀生无数,可为国为民,本王无愧于心,晓歌,还不速速就擒!”
见自己的激将法无用,本想刺激辽倾宇出手的晓歌没有迟疑,竟一边冷笑一边空手朝他攻去:
“王爷!”傅锦还想再劝,可辽倾宇缓缓扬起了右手,冷峻的眉眼间是不容置疑的威信,他只能将所有的憋屈吞回肚内,愤愤的扔掉了手上的剑!
有傅锦带头,府内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也卸下了全部的武装。
在柴房内将院内情况看得分明,面对急转直下的情势楚念桃义愤填膺,可她更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唯有晓歌的供
辽倾宇自年少上战场从来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他在战场上英勇且无畏,被大辽百姓争相颂扬,受万人崇敬,可从未这样直面过来自战败者发自心底的恨意,晓歌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就是真实存活在世间的魔鬼一般。
这种差异让辽倾宇内心复杂不已。
楚念桃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忙向晓歌解释:
“晓歌,当年杀害你族人的不是倾宇,是辽青峰派心腹对你们赶尽杀绝。”
晓歌并未因她的话而动摇,反而冷笑道:
“王爷,您是否有罪自有皇上亲自审问,卑职只是奉命将您和王妃押至凤阳楼,请您不要为难卑职。”
“王爷,不能跟他去啊!”傅锦在一旁焦急的说,若
是落入皇帝之手,王爷和王妃还能活命吗?!
辽倾宇缄默不言,眼下情形对自己非常不利,即便自己有能力逃脱,可府内的侍卫呢?下人呢?更何况念桃还在与晓歌对峙,他不能不作出选择。
“所有侍卫听命,放下兵器!”抬眸之时,辽倾宇也发出了命令。
正如她所说,此时门外的辽倾宇对上了御林军总统领冷郁,冷郁让手下将王府侍卫重重包围,对他宣读了辽青峰的旨意:
“圣上有旨,渊政
王辽倾宇通敌卖国,私自将排兵布阵图外泄于敌国,意图引起边塞纷争,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且与王妃楚念桃密谋刺杀皇上,事迹败露后私藏刺客晓歌,以无名尸体欺瞒圣心,冒犯龙威,故命御林军总统领冷郁即刻将渊政王缉拿至凤阳楼问罪!”
凤阳楼名字听起来诗意,其实是位于皇宫最西南角的一座监狱,监狱中都是特殊囚犯,专门用于关押王爷和皇族子弟,墙外有深沟,墙上还有门楼和敌台,五步便有巡逻,易守难攻,一旦被关进去便难以逃脱。
将辽青峰的旨意宣读完毕后,冷郁对辽倾宇说:
阵整齐的步伐声,还有兵将呼喝声,屋内,她和辽倾宇,晓歌都不约而同朝声音来源看去。
但见院落之内忽然涌来一披人马,个个面色冷峻,身披战甲,辽倾宇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谁。
“是御林军!”他心内暗道一声不好,身形一动立即闪向门外,阻止府内侍卫与他们发生冲突。
楚念桃惊愕不已,御林军为何会忽然出现在王府里?
难道辽青峰知道了什么?!
“那就要看看王爷的本事了!”
“倾宇,让我来!”楚念桃已然知道晓歌的用意,她是在逼辽倾宇亲手杀了自己,而悉知辽倾宇心性的她岂不知他心底会落下什么样的愧疚,于是持剑去拦,硬是将晓歌逼离了辽倾宇身前。
“我不想和你斗!”晓歌空身跃去,凄苦的望着楚念桃喝道:“念桃!住手!”
“今日你怎么样也逃不掉的,”楚念桃挡在她与辽倾宇跟前,苦口婆心的继续劝道:
“只要现在供出幕后主使尚有一线生机,容不得你再选!”
“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是他带兵出征杀伐,总之,灭我族人者就是辽国人!此恨绵绵,就算我死,也要你们为当年的血债付出代价!”
“晓歌……”楚念桃眉心都快皱成沟壑了,这让自己怎么劝?
“渊政王,还不动手?”晓歌依旧凛然道:“还是你害怕面对自己屠戮无辜生灵的事实,怕自己再背上一条人命,不敢了?!”
“晓歌!”楚念桃满头黑线,她干嘛不停的刺激倾宇啊?!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