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就是花灯大会了,楚念桃白天就异常兴奋,像个孩子一般期待着夜幕快些降临。
皇宫内,楚念锦也眼巴巴的望着毓灵斋里四四方方的天儿,成为锦嫔几天,可她也只是在封嫔那晚见过皇帝,之后便独守空闺,她这才体会到原来皇帝不是天天都会陪着自己的,他有政务要忙,还有其他妃嫔相伴。
一开始的兴奋劲一过,宫里也没有家里自由,她便觉得落寞了,更何况今夜还是花灯大会,若是在家,晚上定能出去游玩一番。
不多会,楚念锦已经站在殿前叹了好几口气了。
秣陵发现她情绪不佳,便问她怎么了。
不想再继续这么沉闷的话题,她想起来昨日樱怜告诉自己的事,便笑眯眯的对辽倾宇说:
“对了,樱怜昨日告诉我两天后城里会举办花灯会,不知渊政王可有兴致陪臣妾去瞧瞧?”
说完还顽皮的朝他眨了眨眼,每眨一下,眸子里都会泛出星光来。
她这一笑瞬间把辽倾宇心头的愁云吹散,捏揉着她的小手,他自然奉陪。
晚上在楚念桃就寝之后,苏醒来见辽倾宇。
“是吗……”楚念桃沉吟一声。
“这三个月来皇帝一直在大张旗鼓的清除异党,所谓异党,便是从前效命于我麾下的旧部,他们都是大辽的将相之才,如此众多的将领被裁,我国的军防大受折损,西平国定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时机。”辽倾宇徐徐分析道,眉宇间不掩忧思。
与皇兄斡旋是一回事,大辽的安全又是另一回事。
“辽青峰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楚念桃义愤填膺的说。
“他怎么会想不到,只是对比外患,他更想除掉我而
“许一人平安和顺。”晓歌的表情异常柔和。
“那人一定是王爷吧?”
晓歌笑了笑,不置可否。
回府
之后,晓歌屏退众人才拿出那张纸条查看,可是越看,她面上的神情越发的阴郁,心中更是烦闷不已。
“娘娘正当宠,自然可以,待会奴婢为您准备一份点心,您借送点心之名去见皇上,皇上见着您必定心里欢喜,便能陪在他的身边了。”
“那可好!”楚念锦大喜过望,忙催她:“你快去准备!”
果然如秣陵所说,楚念锦去献点心时刚巧辽青峰心情不错,便将她留了下来,伴在自己身侧,楚念锦心花怒放,表现得异常乖巧,虽显矫揉却也活泼,辽青峰对她的态度便愈加宽和,温柔。
楚念锦可不同别的妃嫔,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要拐弯抹角暗示一番,见皇帝被自己哄得开
楚念桃瞋了樱怜一眼,只能老实让她上药,这时她想起晓歌来,自己也有几天没去溪云阁了,不知她情况如何。
“樱怜,你去打听一下,晓歌现在在干什么?”
“她今日出府去了,说是去城南观音庙里烧香。”来王府时日也不短了,樱怜消息自然灵通。
“出府去了?”楚念桃微蹙秀眉,现在她的身份敏感,若是忽然出府,总归是让人心头生疑的。
“这几日她一直在偷偷养伤,许是闷坏了吧,便出门透透气。”
“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她不掩落寂的
回答,望着天空的眼神更显渴望。
秣陵笑了笑,对她说:
“娘娘既然想皇上了,大可直接去找他。”
“可以这样吗?”楚念锦疑惑的问。
“苏大夫,怎么这么晚过来?”傅锦有些诧异,王爷这时也已和衣躺下了。
“自然有事,开门吧。”苏醒眉
宇间有皱痕。
傅锦见状忙将他引进偏殿,两人不知因为何事商量了将近半个时辰,最后苏醒拜别辽倾宇,趁着夜色离开了渊政王府,甚至没有和楚念桃道一声别,毕竟他们两人是非常‘情投意合’的。
之后楚念桃也没有察觉他的离开,因为苏醒本来就沉迷于医术,即算留在王府也是泡在药房里,许久之后发现他已经走了也被辽倾宇的一句‘他云游去了’给打发了。
已,毕竟我要是真的想去做些什么,他是最难防范的。”辽倾宇冷哼一声说。
听着辽倾宇早已习以为常的语气,楚念桃很是心疼,这世上最令人难受的,莫过于明确且清楚的知道处心积虑想除掉自己的人是至亲。
“那你打算怎么办?”楚念桃悄悄覆上他的手背,轻声问。
“将计就计。”辽倾宇淡淡一笑,翻过手来将她的手握住,眉眼间是运筹帷幄的自信:“你放心,她逃不掉的。”
楚念桃点点头,有一点她是坚信的,那就是谁都打不倒辽倾宇。
趁着四下无人,她将纸条在香炉中烧掉,声音沉沉的低喃:
“非要牵连到她吗……”
香炉里,正在被火焰侵蚀的纸条角落边赫然写着楚念桃的名字,只是焰舌慢慢舔舐过去,终是将一切痕迹都灭了。
傍晚辽倾宇下朝后楚念桃跟他进了书房,开口就问他是否知道晓歌今日做了什么。
“暗卫禀告,她在观音庙与人接头,想来近日必有什么动作。”辽倾宇拉着楚念桃在榻上坐下才告诉她。
楚念桃垂眸,但愿吧。
而此时,晓歌跪在城南观音庙前焚香祷告,不知在向菩萨期许着什么,服侍的婢女都在殿外等着。
在晓歌叩头之时,殿内又进来一名香客,且直接跪在了她的身侧。
晓歌侧头看了那人一眼,对方进了香后便匆匆离开了,而晓歌在站起身时从身下蒲团里拿出一张小纸条,不露痕迹的塞进袖内便起身离开了。
“夫人刚才向菩萨许了什么愿?”见主子从殿里出来,侍女笑岑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