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念锦被呛得无言以对,只能一跺脚冲楚念桃说:
“二姐!你就任由一个小管事这样威吓与我?!”
“二姐?”楚念桃好笑得直挑眉:“方才你不是直呼我的名讳吗?”
“……”楚念锦哑巴了。
“赵管事言辞是犀利些,话却是在理的,你既住在府中,当然也得守府中规矩,若是还这样刁蛮,被人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
这天楚念桃正在帐房听赵律汇报近期田庄的收成,楚念锦就这样闯了进来,不过这次她可吃瘪了。
依旧是呼呼喝喝的,她一进门便直呼二姐姓名,要她带自己去见王爷,楚念桃还未吱声,赵律可不高兴了。
“大胆!”
楚念锦一愣,连坐在赵律旁边的楚念桃都耳朵嗡响了。
“王妃乃是王爷正妻,身居正一品,别说寻常人,便是朝中要员拜谒王妃也得恭敬行礼,礼数周全,哪里容得你在这里呼呼喝喝!”
“放心,就算她真的寻来也未必奈何得了我。”
“苗疆巫师不同其他人,手段诡谲,行事诡异,只怕防不胜防。”辽倾宇可没楚念桃这般乐观。
“哎呀,”楚念桃豪气的伸手在辽倾宇肩膀上拍了拍,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笑道:
“你就别操心了,我身边不是还有你安排的暗卫吗?
若是真那么容易被她得逞,辽青峰早用这些手段对付你了,还轮得着我么?”
麒麟蛊,届时王妃性命堪忧,这便是王爷需要谨防的了。”
辽倾宇闻言不语,权衡利弊后做下了决定。
傍晚,烟霞弥天,楚念桃刚进寝殿便见辽倾宇坐在榻上皱眉凝思,于是好奇凑了过去:
“怎么了?委屈了?”
知道楚念桃顽皮,辽倾宇笑笑说:“有曼丽夫人在,委屈不到本王。”
虽然楚念锦在渊政王府缕缕受挫,可丝毫浇灭不了她想嫁进来的野心,她怪楚念桃不帮自己,怪晓歌处处刁难,却从不考虑辽倾宇对她那淡若水的态度,于是,她连夜写了一封家书让贴身侍女送回相府,向娘亲求助。
可想秦兰兰看见那封信后有多气,当即就找施莲玉诉苦。
“大夫人,您瞧瞧念锦信里诉的那些委屈,楚念桃根本就是故意阻拦她与王爷的感情!”
施莲玉拿过信来淡淡扫了几眼,她还不了解楚念锦那丫头?多半是自己不争气。
就在楚念桃与晓歌说话的时候,傅锦奉命将苏醒唤到寝殿。
“苏醒,那毒虫到底有何特殊之意,为何那日你暗地里拦着我毁掉它?”一见苏醒,辽倾宇开门见山就问。
“禀王爷,”苏醒徐徐道:
“在下之所以建议留下那麒麟蛊,原因有二,一是麒麟蛊的确罕见,既能认王妃为主也属难得;二是麒麟蛊日后能救王妃于危难。”
一听这话辽倾宇凤眸一亮,立即问:“此话怎讲?”
楚念锦黄连在口,她明知自
己想嫁的是王爷还这般调侃,不过看了一眼声色俱厉的赵律,她又不敢多言,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楚念锦刚走,楚念桃对着赵律竖起大拇指:
“赵管事,妙啊!”
赵律谦逊的一点头:“应该的。”
“……”楚念锦被赵律言辞
犀利的斥责几句后慌了好一会神,反应过来后竟还顶嘴:
“你!你竟然敢斥责我!你知道我是楚念桃的什么人么?!”
“我自然知道,正因为你是王妃的妹妹所以我才格外开恩,只是斥责没有以家规处置,要是换做别人,如今已被拖下去打断双腿了!三小姐,王妃平日里宽和带人,她可以容你轻慢,可我作为王府管事,掌一府之事,便不能由着你任性妄为!他日里再被外人诟病我渊政王府家规不严!往后只要留在王府一日,你若是再无礼数,我一样家法斥候!”
楚念桃啧啧称奇,平日里看赵律寡言少语,没想到也能说出这么长一段话来,还字字玑珠。
辽倾宇垂眸瞥了一眼楚念桃的手,是好笑又好气,怎么和她越是亲近,就越有种交了个兄弟的感觉呢?
人家暧昧,那是含情脉脉暗送秋波,她倒好,是既豪爽来又洒脱。
不过……
辽倾宇含笑不语,自己喜欢的不正是她这般模样么?
自那日被楚念桃激了一回,楚念锦果然时常去溪云阁找茬,但她哪里是晓歌的对手,往往弄得自己赌气败北而回,辽倾宇又不搭理她,几次下来她竟又掉转头去找楚念桃了。
“哼。”楚念桃轻哼一声,坐到他旁边玩着茶杯问:“那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辽倾宇犹豫着要不要将麒麟蛊的事告诉她。
这一犹豫,楚念桃又不高兴了,她轻蹙秀眉嗔道:“你又有事想瞒我,不是说好了不藏事儿的么?”
辽倾宇哪里受得住她这一眼,想想也不愿瞒她,便把今天苏醒说的事儿告诉她了。
“我还当是什么事,”楚念桃笑了:
“那日在下在众人面前不好明说,如今便细细告知王爷,麒麟蛊之所以难得,除了难以成型之外,还因为它的防护功能,此种蛊毒将主人视若己命,一旦日后王妃遭遇伤害,即便伤及性命麒麟蛊亦能以自身之力修护,这无疑是一道救命符啊!”
“这虫子还有这等神力?”辽倾宇亦忍不住惊叹。
“苗疆巫蛊之术玄妙无比,当年师傅究其心力也不过参透一二而已,只是将它养在身边还得谨防一事。”苏醒说道。
“什么事?”
“麒麟蛊如今换主,这本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且会对原主人造成某种伤害,待那神秘人恢复之后,恐怕会寻来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