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桃不想在意,可理智哪能强压心智一头?
“我看那个晓歌就是心怀不轨,以后说不定还要……”回过神来,樱怜还在说,楚念桃也是心烦的时候,声音也冷了。
“不要再说了!”
樱怜立即闭嘴,望着主子心生愧意,是自己多嘴了。
见樱怜瘪着嘴委屈得很,楚念桃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你为我好,可你越说,不是让我越在意吗?”
见王爷与曼丽夫人如此亲昵,樱怜不由看向主子,却见她仿若无事一般继续望着鱼池出神,可她越是这般淡定,自己越是担心。
楚念桃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感觉,又酸又涩,所以只能假意专心致志的望着鱼池,深怕自己一个回头又将他们的亲昵看得真真切切。
曲廊里的气氛不可谓不诡异,好在辽倾宇无意多留,客气了一句便带着晓歌离开了,只在离开前深深看了楚念桃一眼,他们一走樱怜忙长舒一口气,可看向王妃时,心又悬了起来。
“王妃……”
“以后说话别这么刻薄,她也只是好奇而已。”楚念桃低叹一声道。
“怎么,臣妾现在连管教妾室的资格也没有了?”
“自然有。”辽倾宇回得干脆。
“既然还有,”楚念桃似无意一般别开视线,然意图却清晰无比,她不想与他对视,嘴里说:
“那王爷就别为难这丫头了。”
“王妃都这么说了,本王自然不会说什么。”辽
一听辽倾宇的话,樱怜当即就要下跪认错,不是她自觉有错,而是不想连累主子,但没想到刚
刚屈膝便被一只精巧的小脚拦住,就见楚念桃倚在栏杆上伸出长腿以鞋尖抵住了她的膝盖,模样既慵懒又漫不经心,她不愠不火的说了一句:
“我还在这里,你跪什么?”
樱怜护主,楚念桃也护仆,况且她心里还堵着什么。
只可怜了樱怜,此时立身而起也不是,跪下也不是,只能勉强做着深蹲的动作,没几秒大腿就发酸了。
“你也觉得……她不高兴了吗?”辽倾宇低声一句话,答非所问。
晓歌一时仰望着他,不知怎么回答。
辽倾宇眸色渐深,那个小女人向来眸若星子,哪怕遇上再难的事亦星眸璀璨,何曾这般黯然失神?
分明是……受伤了……
脑海中尽是刚才她瞥向自己的那一眼,眸里明明带着寂寥和委屈,自己还在她跟前与晓歌这般亲昵……
“若是再什么?”一道低磁的声音打断了樱怜咄咄逼人的话,众人循声看去,就见辽倾宇摇着玉骨扇只身一人朝这边走来,从他的问话便知他定是将方才的一切都听到看到了。
樱怜咋然闭上嘴巴,不由得心生惧意,连忙低下头来。
糟了……自己刚才一时嘴快,会不会连累了王妃?
而楚念桃只是淡淡睨了辽倾宇一眼,停留不到一秒便将视线又移回鱼池中去,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如同池面一般波澜不惊,本来刚才她也想阻止樱怜的无礼举动,不过,被他瞧见又如何?反正自己已经不在意了。
晓歌看见辽倾宇来到连忙起身相迎,即使她无心为之,可身为王爷妾室却被一个丫鬟如此责备,神情还是有些委屈的。
“……”樱怜垂首不语,只在心里埋怨辽倾宇。
王爷,为何您要在破了王妃清白之后这般对她啊……
府中小径,晓歌伴在辽倾宇身边一路返回溪云阁,在路上,她楚楚可怜的问辽倾宇:
“王爷,妾身是不是惹王妃
不高兴了?妾身并非有意打搅王妃,只是想和她处好关系而已,没想到真就惹得她不悦了。”
“好奇?”一想到刚才晓歌在王爷面前装可怜的样子樱怜又气不过了,冷声道
:“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都明说了还不停的追问,谁知道她心底藏了什么心思?还在王爷面前装可怜……”
樱怜絮絮叨叨的话再也传不进楚念桃耳朵里,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池面,脑海里全是刚才辽倾宇看自己的眼神……
他在怪自己刁难晓歌吗?
之前他们中间也夹着后园那些女人,自己还曾惩戒过潇潇,可他从未因为她们与自己分辨半句……今天……
倾宇勾唇一笑,眼睛始终望着楚念桃精致的侧脸。
“樱怜,还不谢过王爷?”楚念桃闻言觑了一眼樱怜已经打颤的腿,提醒她。
樱怜这才敢直起身来垂首谢过王爷,辽倾宇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转而毫不避讳的勾住晓歌腰肢叮嘱她:
“晓歌,王妃喜静,平时无事便不要来打搅她了。”
“妾身知道。”晓歌温顺的回答。
辽倾宇望着楚念桃,眸光粼粼而动,却难以琢磨当中的情绪。
晓歌见他们二人间暗潮涌动,于是连忙攀住辽倾宇的手臂解释:
“王爷,刚才是妾身多嘴惹恼了王妃,与樱怜无关。”
这种时候,她这种行为哪怕是出于真心,也有绿茶嫌疑了。
听到晓歌的话,就见楚念桃回过头来,浅笑里带着几分凉薄,她对上辽倾宇的眸子问:
想起傅锦之前说的话,辽倾宇心中抽痛,当下便停下脚步来转身想回去找楚念桃,不料傅锦有事来报,且事关要紧,他思忖片刻只能打消了回去找她的念头,和傅锦一道回书房议事去了。
被抛在了半
“晓歌参见王爷。”
辽倾宇的余光从楚念桃的侧脸扫过,最后落在垂首不语的樱怜身上,淡声问道:
“樱怜,方才曼丽夫人得罪王妃了?”
樱怜哪敢多说什么,只能连声说没有。
“那你何以对她这般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