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若醒来，小楠立马跑了上来一把抱住小若哭成了泪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小若脸色这么好了。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吗？”
小若摇了摇头，笑了笑。
“小若现在很好，连呼吸都顺畅了很多，就是肚子有点饿。”
“姐姐……刚刚在路上捡到一个金戒指，拿去换钱请你吃顿好的。”小楠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见小若没事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小若大感意外，呢喃低语的询问道：“仙人哥哥，小若这是下了地狱还是上了天堂。”
“傻瓜，你活的好好的。”
林牧开口，随
着金光散去，小若的伤势彻底复原，不仅如此，林牧还在小若的体内留下了道印。
在她有危险的时候，道印便会被激活。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弱智的缘由。”
“强者像更强者挥刀，而弱智只会欺负更弱者。”
林牧不知道如何回答小楠这个问题，沉吟片刻开口道。
“我先帮你治好你的妹妹。”
灵力涌动，成片的光芒坠落而下，浩瀚金光笼罩房屋，十分刺眼，使得小楠不由自主的捂着眼睛，然而她心有不甘。
林牧难以想象，两人是如何活下来的，而且小若病的太重了，稍微再晚一点，就要魂归故里。
“良知？”
小楠不屑的冷哼一声。
“在我小的时候，家人们时常和我提起人皇受上苍眷顾，降临世间是为了守护凡民，让他们可以在这修士动荡的年代存活下去。”
“然而这一年下来，我见证了太多悲欢离合，人皇从未现身，哪怕是黑龙王国的军队也不曾出现帮过我们一次。”
“谢谢林师傅，小楠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小楠……”
小楠声音有一丝哽咽。
在她的愿景中，林牧愿意收自己为仆人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她连自己的天赋如何也不知道，更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一个居无定所的孤儿。
“别哭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帮助自己的人，而且他的实力看着很强，小楠知道成为他的仆人是唯一的选择。
“仆人吗？”
见林牧迟疑，小楠赶忙说道。
“仙人求求您了，我虽然天资差，当时我很聪明，如果您要打探什么消息，我可以出面，因为我是小孩没人会为难我的
。”
小楠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林牧。
“小若想吃什么，我请你吃，至于医药费就免了吧。”
林牧开口。
小若闻言接连摇头：“仙人哥哥这怎么行，姐姐告诉过小若，不能占别人的便宜，仙人哥哥你就收下那枚金戒指吧。”
小楠这时拉了拉林牧的衣角然后朝屋外走去。
小楠愣了愣，小小的脸蛋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偷了你的东西你不生气，还要帮我？”
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不敢相信任何一人。
她能够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意志，绝非他人的帮助。
她也不敢接受别人的帮助，万一被骗，她和妹妹将会万劫不复。
“戒指送仙人哥哥吧，仙人哥哥治好了我的病，应该要不少钱吧，小若喝点水就行了。”
不知为何，林牧看到小若这么懂事反而很是心疼。
原因无二。
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在父母的怀里享受着家庭的温暖，然而两个年龄加起来还没十岁的小女孩
却早早相依为命，甚至在小楠身上已看不到任何孩童的气息。
听林牧这么一说，小若这才发现浑身的伤痛不见了：“仙人哥哥是你救了小若吗？”
林牧淡淡一笑看向小楠。
“是你姐姐救了你。”
不是小楠一路上照顾小若，以小若的这身疾病早就不在人世。
“小若。”
“不许你伤害我妹妹。”
“我不会对小孩出手的，更不会对一个重病垂危的小孩出手。”
林牧回应，灵力顺着他的掌心慢慢涌入小若体内。
小若原本苍白的脸色多了一丝红润，并且身上的冰冻也在快速消失，紧皱的眉目微微松开，不过片刻她不由的睁开双眼。
恰好见到沐浴金色神辉的林牧。
“倒是我的家乡，还有附近的数十个村庄都是因
为修士而毁灭。”
“小时候？”
一个可能才六岁出头的小女孩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一番后，林牧心里的震撼很大，难以想象她的经历有多悲惨。
饶是视生命如草芥的血族老祖也不由的动容，不由冷哼一声。
林牧沉吟了许久，开口问道。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小楠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而喜极而泣：“小楠愿意拜仙人为师，小楠愿意。”
说着小楠给林牧磕了三个响头。
林牧把小楠扶了起来：“我叫林牧。”
林牧露出不解的神色，不明白小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他来到屋外的时候，小楠一咬牙跪在了他的面前。
“仙人收下我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林牧愣住了，收下你？
“我知道我的资质很差，身份卑微，有损仙人的颜面，不过让我做您的仆人吧。”小楠开口说道，眼中满是渴望。
她的命运很凄惨，这辈子都没遇到过一个好人。
何况她在机缘巧合之下达到了练气境。
足以保证自己和妹妹不会饿死街头。
小楠一脸凝重的看着林牧，满是怀疑和猜忌。
这本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
林牧叹了口气：“换做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修士，见到这一幕都会伸出援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