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不全是。”
“嗯……虽然也有些，很真实。”
“看来你不止梦见一次。”她说，“你梦见你死了吗？。”
这是有些冒犯的话语，但温云在她软和平淡的语气里，没有感到不适。
“但醒来后，我安然无恙，所以说是杂七杂八，光怪陆离。”
“这很漂亮。”他说。
她又打开手里的书，说：“你不太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温云笑了笑
。
她拿开书里面的书签，说：“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带你过来看我。我感觉你最近可能是遇到了一些小问题。”
“我的学生，他叫温云。”
她将书签放在书上，合上书本，笑着对温云道：“你好。”
“师母你好。”
“他看过我画的你，一眼就认出你是我伴侣了。”老师说。
她道：“那说明你画的还是很好的。”
温云：“师母喜欢看书吗？”
“嗯，她很喜欢看外国文著，上次我带了一本王尔德给她。”老师道。
“叮。”
电梯门打开，他们到达指定楼层。
Alpha没在身后
温云垂着眸，道：“明森子……是师母的名字吗？”
“嗯。”
明森子似乎入了神，仍旧看着书本，
她说完这句话，缓缓地，收回笑容。而后低下头，翻着手里的书页。
……
晏和返回，拧开房门，看见温云魂不守舍，以及还在安静看书的明森子。
明森子对于他回来没有多大反应，头也没抬。
“你怎么了？”老师走到温云身旁，问。
“太多了。”
“晏和也和我说过你们的故事，我想，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开始。”她说。晏和是老师的名字。
“你是不是有一些时间没再梦见自己的死亡？”她好像意料到了一样，说。
温云没多想：“确实是。”
“爱丽丝要醒来了。”她突然笑了，姣好的面容上有些迟钝。
温云：“我是Omega，被他……买下来的。”
“这样子。”她说。
温云：“嗯。”
他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情景，恍若隔世。
那时候的他何其胆怯，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只记住对方那奇妙的
温云做了一个梦。
也许是唐弘野那句“爱丽丝”让他迷惑，以至于他在梦里梦见了一只穿着精美服饰的兔子。他仿佛化身为身姿轻盈的白鸟，下意识去追，跟着那只奇怪的兔子跑过草地，越过山林，涉过小溪，直到那只兔子突然消失，他望见有一个带着高帽子的身影。
高帽子缓缓转过身，对他伸出手，手掌很大，很大，大得能够成为一张盛住他的床，他便在触碰那只手的瞬间，从梦里醒过来。
小朵的云在碧空鼓张，他被Alpha特许，去与老师一起探望，那位在老师画中的师母。
“嘀。”
“或许发生过呢。”她温和地说。
温云垂下眸，道：“我不清楚。”
“但是你有一定的答案，不是吗？”她说。
温云不回答。
“你是在哪里认识他的呢？”她不介意温云的沉默，转移话题，道。
“的确是。”温云也不隐瞒。
她抬起头来，有一点碎发垂下来，她说：“介意和我说一说吗？”
“只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梦而已。”
“杂七杂八？”
“梦境不都是光怪陆离的吗？。”
和她又说了几句话，老师出去，留下温云。
温云看见了桌子上花瓶插着的一把枯萎的向日葵。
“我认为枯萎的向日葵很漂亮，你呢？”她笑着说。
温云点点头。
枯萎的向日葵，他没想到会有一种莫名的美感。
，温云只好随着老师，路过一个个紧闭的房门，一直到一个编号309的房间停下，拧开门锁进去。
这里的房间似乎都是独立的床位，温云看见一个侧脸姣好的女性，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在洁白的床上看书。
听到声响，她有些迟钝地抬起头来，朝门那里看去，看到老师的时候，缓缓地笑了。
“抱歉，打扰到你了。”老师将手里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淡淡地笑着说，眼里满是温柔。
她留意到了他身后的温云，道：“这位是？”
温云不答，只是摇摇头。
他其实有些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是明森子和你说了什么吗？”
老师能够猜到一些。
“其实，我也很难分清楚，她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糊涂的。绝大多数情况下，她犯病不会大吵大闹，但说的话令人很难懂，尽管神情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他一愣。
“爱丽丝，他有和你说过吗？不，他肯定会和你说的。”她的笑容在脸庞上开始有些奇怪。
“……”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现在的你，并不是你？”
“你被他骗了。”
信息素气味。
“然后呢？”她问，看上去很好奇。
温云笑了笑，道：“他对我很好。”
“看得出来。”她道，“你们相处得很好。”
“再然后呢？”她问。
电梯门打开，Alpha转而去了另一边，他看了一眼，而后跟着老师进入电梯，老师按亮层数按钮。
温云也没想到，老师真的带他来看自己的爱人。
“怎么了？”老师看他又在走神。
他道：“没事，只是有些想不到。”
“不用紧张。”老师说，“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房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