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许斯远说起这些的时候，许以宁一脸的生无可恋，许斯远跟在她后面，听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偶尔应上一两声。
趁着对方看不见自己，脸上满是被融化了的温柔笑意。
她就是在哪里发光发亮的存在啊。
南禾的晚自习结束已经是九点半了，而许以宁为了等许斯远一起回家，会刻意地留到十点。
这一行为，再次让四班班主任感动不已。
许以宁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
不过这一次，许以宁的运气真的挺好的。
第一，绝对的第一，高于第二名15分的第一，英语和数学的单科第一。
年级部长把许以宁的英语和数学试卷复印出来，年级里人手一份，教英语的陈静和教数学的李新两个老师几乎脸都要笑烂，上课的时候时不时对着许以宁露出慈祥的微笑。
许以宁：……
“哦哦。”
徐颖盲目地点头，一时顾不上自己错得离谱的英语卷子。不知道是不是她早已习惯了许以宁恐怖的英语实力，这会人家说扣了一分，她反倒觉得不应该和可惜。
她不好意思再问了，见人已经进入了学习状态，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哪怕此刻教室里并不安静。
许以宁其实被徐颖问得有点懵，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保住那个第一，尽管她并不是那么在乎那个名次。该做的事情她都已经做了，100分的努力她无限接近于100分，她相信自己的成绩不会太差，但是名次这东西不仅看她自己，还看和她同行的人。
许以宁看她一眼，对方的表情实在真诚，是夸赞还是阴阳怪气，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真诚的人谁不喜欢呢。
况且许以宁一向讨厌和人装模作样地往来。
她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很明显，“是吗？或许吧。”
高冷的美女同桌一下子笑了，徐颖一下子愣了，盯着人看了好一会才去品味许以宁的话。
许以宁小声地“哦”了一句。
不再说话。
两人之间除了沉默，还有着说不出来的暧昧。
习惯了结伴而行，但每次肢体接触时都只能维持表面上的自然。
天再黑，许以宁都很难不注意到男生红透了的耳尖。
晚自习的间隙，四班教室里，许以宁撑着下巴发呆。
书桌上是新学期的课本，上面已经布满了各种勾画，写不下去的地方甚至有额外补充的便利贴，看得同桌的徐颖叹为观止。
学霸就是这样吗，课都还没上呢，书就已经翻烂了。
然而当事人许以宁只是在想，数学好难，好烦。
怎么感觉高二的难度又上了一个层次了。
十点钟的时候，学校里的灯其实已经熄得差不多了，楼道里黑漆漆的，仿佛只有月光印着回家的道路。
以前许以宁总是喜欢走在许斯远身上，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差点踩空，还好许斯远反应快，把人抱了个满怀，这才不至于酿成事故。
从那以后，许斯远就再也不让许以宁走在她身后了，提溜着人的书包带，直接给拎到面前。
“别回头看我，看路。”
已经数不清楚是第几次提醒她了，许以宁无奈地把人转了回去，示意她看着脚下。
不过开学考已过，新知识一来，许以宁的数学又回归到了中等偏上水平。
每次小测的试卷落在李新手里，对方的眉头皱得跟能夹死苍蝇一样。
终于有一次许以宁受不了，直接跟对方说自己需要时间来消化知识，让对方关注大考的成绩就好了。
李新这才停止了三天两头把许以宁请进办公室里的疯狂举动。
当然，他更可能是看到了许以宁第一次月考的成绩，这才罢手。
第一嘛，还是需要一点运气的。
不过要是有像许斯远那样绝对的实力就另说。
她要是能追上许斯远就好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追上许斯远啊。
许斯远真的好难追啊。
她说的是或许吧，而不是没有。
谦虚了一下，但没有否定自己。
徐颖真的很佩服许以宁身上的这股劲，越看越觉得女生周身都环绕着光芒。
“你的英语对了答案，是没错吗？”徐颖又小声地问道。
这么一会工夫，许以宁已经重新拿起了课本，“没有，有一个改错没改出来。”
但她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欸
徐颖很小声地叫了她一声，还怕对方没有听到，轻轻用笔戳了一下她的胳膊。
她平时说话声音都不大。
“以宁。”
许以宁回过神来，“怎么了。”
徐颖脸上是止不住的期待和崇拜，“大家都在讨论，你又会是第一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