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的脸庞，都挂着眼泪。
他们感受到了方川的那一种悲愤，但是，他们也感受到了，方川内心的一种抗争。
方川只是一笑，站了起来。
颜语曦情绪控制得很好，但是，她确实也有些受到影响。
“你没有让我失望。”颜语曦笑了笑。
那种恐怖的差距，也足够让龙泽精神受到创伤。
“这个小子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体里面，难道有另一个老妖怪？”
龙泽大惊。
随后，他却大喜。
如果抓住了这个小子，将他体内的老妖怪提炼出来。
嗡——
然而，他的目击，没有任何作用。
只是冲击到方川的身前，就已经被方川身旁的一股意境完全融化。
那是一股，龙泽根本没有遇到过的意境。
他全身一凛。
所有人都如同定住了一样，完全沉浸在其中。
龙泽是一个筑基九重的超级高手，天榜榜首，精神无比强大。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他虽然也浮现出了这种场景，却也没有失去自我。
他的瞳孔不断的收缩，眼睛里充满了惊讶。
“这个小子究竟是谁，这曲子里的意境，根本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能够演绎出来的！”
一辈子，也挥之不去。
大厦之外，车上。
而且，方川的琴音，已经更改了他们的记忆。
“唉，真是享受啊！”
“这种感觉，远远超出了电影给我们的感觉！”
“我身上的病，好像好了！”
“我也是，感觉精神了很多！”
他一咬牙，转身厉害。
在他眼里，方川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唰——
方川也回到座位上，拉着余筱筱跟柳梦露，身形一晃。
下一刻，他们瞬移，来到了大厦之外，他们的车前。
“唉。”
颜语曦也看了过去，叹了一口气，她显示出了对龙泽的失望。
她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到方川的身旁：“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希望你是一个值得我守约的人。”方川也淡淡一笑。
“会的。”
这是一首顺应曲谱的词，有的字，甚至没有人听过。
但是，只要听到了这个字，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相应的场景。
悲欢离合。
英姿飒爽。
“龙泽让我失望了。”
方川嘴角一勾，他随后将目光，贯穿而去，与龙泽的目光对击。
两人的目光，如有实质。
“哼！”
龙泽冷哼一声。
他龙泽不但突破金丹有望，而且，达到元婴也是有可能的。
他兴奋地身体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嗡——
最后一个音调结束。
现场依然安静。
他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身体发抖。
如同一只蝼蚁，见到了一尊神灵一样。
“这不可能！”龙泽完全不相信。
然而，这就是方川在弹奏这曲子时，引动的仙尊之威。
这种精神层面的力量，哪怕只是仙尊遗留的亿分之一。
龙泽眉头一皱。
他的目光如刀，直击向方川。
一来，他要看透方川。
二来，他要影响方川的心境，从而破坏他的演奏。
他要让颜语曦对方川失望。
“传言是真的，琴圣的琴声，对人有极大的帮助！”
“可惜，这一辈子恐怕也就只能听一次了。”
众人议论纷纷，又是激动，又是叹息。
琴圣来过，却杳然无踪。
他来过，他走了，却永远存在于在场每一个人的记忆当中。
而这个时候，全场的人才反应过来，然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不过，台上已经曲终人散。
那两个绝世之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甚至已经忘记了琴圣，忘记了颜语曦。
他们在那个轮回太久了。
颜语曦笑了笑，转身往台下走去：“接下来的比赛，你可以不来了，好好准备吧。”
不一会儿，她消失在了舞台之上。
龙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颜语曦没有对他说什么，但是，以他的境界，自然知道，颜语曦刚才那眼神里的内容。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为，适得其反。
爱恨情仇。
在这一首曲子里，在这一首词里，全都展现出来了。
众人仿佛有一次跟随着方川，进入了一个他们没有体会过的世界。
他们体验了一种不同的人生。
眼泪流淌下来，根本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