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慨自己一家人命不好,小女儿也很倒霉。
可张玉海这一挑拨,她便恼了!
她和长女徐笑歌的确是一条心,徐慧兰骂姐姐无耻,不就是骂她这做娘的吗?
“娘,我没有针对你啊。”
看到徐芸那狠厉又跋扈的眼神,徐慧兰就害怕了。
“你怎么说话呢?长姐如母,从小到大你姐给你端屎端尿,洗衣做饭,伺候你!现在她操心你的未来归属,希望你得一场大富贵,你还骂她?就没见过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徐慧兰的姐夫,张玉海顿时就怒了,他可是很爱自己的老婆,当然由不得徐笑歌被骂。
何况这没用的小姨子断了他们的发财念想,不抢一些遗产照应娘家人,也着实可恨!
许辰则是看着那男子的脚尖,咬了咬牙,正要出言反击,徐慧兰却是开口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我和姐姐理论,你这个男人插嘴,不觉得很失礼,没有男人样吗?”徐慧兰不服气的冷笑道。
许辰陡然扶额,连他都感到羞耻。
这特么的一嫁进来,老官人就嗝儿屁了,人家不怪她克夫就不错了,还想要钱?
“你这是何意?说话啊,娘问你话呢。”徐慧兰的姐夫,焦急的催促道。
“房都没圆,婚结了一半,就想要遗产?”徐慧兰冷笑。
“啥?”徐慧兰的姐姐顿时也急眼了,她拉着徐慧兰的胳膊,气急败坏的埋怨道:“那你怎么不抓紧时间啊!一整天啊,不是有机会圆房,有机会怀孕吗?你官人分明是晚宴结束死的!”
一个手势,鸟作兽散,厨房外的角落里,就只有他们几人了。
“你也退下吧。”见许辰的号召力竟如此之高,徐芸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此人行头奢侈,气度不凡,或许身份也不是那么卑贱,其语气就稍微软了些。
“我听着。”许辰淡淡的笑道。
“你!”徐芸不解。
“你也知道杨家主死了,现在新任家主杨天宝是我兄弟。”许辰淡淡的道。
“庖厨?乃下等人?不配与杨家小妾交谈?”对方终归是徐慧兰的母亲,即便是被她出言侮辱了,许辰还是有所克制,笑盈盈的问道。
“你难道不是下等人吗?不知道厨子也是下九流吗?”那妇人昂首挺胸的看着许辰,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许辰那完美的额头上,浮现出了一条漂亮的血管,手也微微哆嗦了一下。
低着头的徐慧兰,忽然抬头,咬牙喝道:“娘,不可造次!你们是来干嘛的?”
“你们,退下!不准偷听我说话。”让许辰好笑的是,徐慧兰的娘,徐芸还直接挥挥手,要驱散旁边的庖厨,村妇和小厮。
毕竟从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就是母亲。
这淫威,已约束了她十多年。
啪!
回应徐慧兰的,却是一耳光!
许辰不太明白徐慧兰家里的情况,可看到徐慧兰捂着脸,垂头丧气,一副习惯了,认命了,果然如此的模样,许辰心里的火气噌噌噌
“娘,你看看,这就是我小妹!简直就是不知好歹,是非不分啊。你和我们可是一个心思啊,都渴望兰姐儿能得一场富贵,她骂我和妻子,可不也是在指桑骂槐针对你吗?”
张玉海更绝,直接朝岳母恶人先告状。
甚至是挑拨离间!
原本得知女儿没有跟杨天顺圆房,徐芸很生气,很失望,但对小女儿没那么大的怨念。
甚至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庆幸,为女儿尚且清白而庆幸。
许辰肩膀一沉,哪怕是扶着额头,脑袋也垂的更低了。
丢人啊,真的是太丢人了!
我可怜的兰兰,真的是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些亲人。
这狗世道里,还真有逼着妹妹为老爷子受。。孕的埋汰姐姐!
“真无耻!为了得些好处,居然盼着我被人毁掉清白,还怀孕?老东西都死了,若真怀了,将来我孤儿寡母何以过活?要坑死我吗?”徐慧兰生气的推开姐姐徐笑歌的手。
“原来是贵人,恕妾身眼拙了。”徐芸眯着眼睛想了想,立刻就改变了态度。
“你到底要说什么?还嫌丢人不够吗?”徐慧兰捏着拳头,低头,冷声发问。
“我想知道,杨家给你多少遗产?”
徐芸迫不及待的说出此行的目的。
徐慧兰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抬起头来,满脸冷笑。
可问题是,根本就没人听她的话。
赵冬白咚咚咚的切着姜丝,柳棽双手抱在怀里,好整以暇,就连几个小厮和村妇,都满脸不悦的看着她。
“怎么?我可是杨家主的亲家!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徐芸冷眼扫视众人。
可大家依然没有动弹。
还是许辰,怜爱的看着自行惭愧,再次低下头去,差点哭出来的徐慧兰,无奈的对众人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