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条船：卧槽你们等等……白裙说的这个公司名……不是霍屿的公司吗？
一颗橘子：这家公司！！上个月我应聘被拒了呜呜呜
偷偷摸鱼：楼上别哭，你赚了，我就是这家公司的，刚被辞退
一颗橘子：？
你看这条船：？
街头吃瓜人：白裙小姐姐太可怜了，肯定是因为太害怕了才迟到的
TM糯：另一个小姐姐应该不知情吧？
爱吃牛轧糖：呵呵，你看她身上的裙子多贵？普通员工能买得起？仔细想想再说话，别三观跟着五官跑
孟孟超可爱：楼上什么恶臭发言？自己龌龊看什么都是脏的
弹幕为苏云霜的这段似是而非的话争吵不休，等寒宛开口之后，弹幕又开始出现分歧：
她又想到前两天南青学长那个来历不明的姐姐。
上一世明明就没有这个人出现过！说不定是哪个喜欢攀附权贵货色的蒙蔽了学长父母，等她和学长在一起了，她一定要提醒他，找机会撕破那个女人的真实面目……
臆想了一番未来，苏云霜的心彻底平静下来，脸上也重新扬起笑容。
“好呀，那我们来聊聊吧。”
她自信满满，将自己那天对陆青说的独到见解都发表了出来。
至于真相？谁会在乎？
没人会喜欢真相，他们只喜欢舆论在一瞬间带给他们的欢愉。
正因如此残酷，她今天才会坐在这里。
“不好意思啊苏小姐，那天他心情有点暴躁，才会对你合作细节不一致的事情破口大骂，”寒宛装作没听出来她话里的意思，“陆总这个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
苏云霜似乎是没想到有人会直接将原因点出来而不是纠缠她说话的方式，有些愣住了。
“这是全新版本的方案，”她眼神坚定而自信，“是优化之后的结果。”
寒宛的表情立即变得很精彩。
“苏小姐的审美……确实走在
有一大半人被带走了，萝莉博主看了一眼在线人数，对直播间里的观众吐吐舌头。
“现在应该都是我的粉丝了吧？”萝莉博主悄咪咪地说，“我们继续看美女撕——哦，美女谈判。”
直播间顿时一阵哈哈哈，说还是他们甜甜不忘初心。
寒宛当然不知道还有意外收获，那她在做什么呢？
她在苏云霜开始诉说自己的计划时就从邮差包里拿出一个硬纸板，说一条就拿笔在上面划一条，面色从认真到疑惑再到为难，最后脸上挂上愁容，手中的笔还在不停地在本上写写画画。
什么什么？
什么陆总？什么尊严？
有瓜！
田地里的猹们闻风而动，网上的猹们更是炸成一团。
博主看着滚动的弹幕的强烈要求和直播间呈上升趋势的人数，悄悄拉近了镜头，让两人正常说话的声音也能收录进去。
偷偷摸鱼：我知道粉裙小姐姐上司是谁了
网友A：蹲
网友B：蹲
网友C：人呢？
偷偷摸鱼：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有兴趣的移步某博吧，我发帖
企鹅de仔仔：哦豁，这就反转了？没劲
会飞的猪：狡辩吧，只是暴躁人家能这么说？这话搁谁谁信啊？
飞燕起长川：有没有一种可能白裙是故意这么说的
爱吃牛轧糖：粉裙子的故意转移话题吧，正常人都知道白裙小姐姐什么意思，装什么傻白甜？
泠泠弦乐：说谁傻白甜呢？中标换人前后不一致你是一样也听不见吗？
“……综上所述，我认为我们的设计是值得你们再加一些筹码的。寒小姐意下如……寒小姐，你在做什么？”
宇宙甜点心的直播间里，弹幕的风向已经转了几道弯。
一颗橘子：白裙小姐姐好像来者不善啊
街头吃瓜人：听不出来吗？职场潜规则呗
只是路过：纯路人过来看热闹，忍不住说一句，潜规则真的好恶心！！！
但寒宛现在是谁啊？她是直率无心机的傻白甜，于是一无所觉地拉着她的手继续输出。
“我听说竞标的时候还聊得好好的，陆总应该是不喜欢中途换人，加上你的想法和之前不一样才会谈崩的。你放心！我们这次好好商量，肯定能达成共识的！”
苏云霜放心不了，她看着寒宛毫无阴霾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点一点被人攥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同样是女人，有的人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有的人就可以一步登天？
这个寒小姐身上的裙子是刚上市不久的高奢品牌，当初一上市霍屿就买来送给她了，现在的她没钱，买不起这条裙子，推己及人，这个寒小姐也不过和她一样是普通员工，能穿这样的衣服说不定和当初的她一样……这样想来，苏云霜的心里舒服了一点。
等苏云霜完成了自己的阐述，寒宛终于松了口气。听到对方的疑问，她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我在和你们之前中标时候的方案进行核对，”她拿钢笔轻轻敲了敲纸板侧面，自言自语道，“怎么一点都不一样啊……”
苏云霜脸色一红。
不一样是当然的了，因为那个做方案的人离开前把方案也带走了。
但没关系！不过就是设计，她能做到更好的！
饶是寒宛已经对苏云霜的离谱发言做好了准备，也差点眼前一黑。
光听这段话还以为她师兄怎么她了呢。
原来话还能这么说？
寒宛能理解为什么师兄会远走他乡了。
这要是这位把这段话在霍屿面前那么一说，再委屈地哭一哭，别说霍屿那样的总裁了，是个男的就得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