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牛是什么？”
“很牛就是……反正就是无人能敌。”
“无人能敌是什么？”
“无人能敌就是下第一。”
“下第一是什么？”
方笑武被对方看破心事，不觉大吃一惊。
他虽然已经怀疑林中怪客是一个越了道圣人的大能，因为依照无双道子的法，现在的道圣人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和真正的道圣人相比，可就算是真正的道圣人，实力再强，顶多也就和大道之子差不多。
以他现在的实力，无论是什么样的大道之子，最多也就和他打平手而已，想要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基本是不可能。
但林中怪客一语中的，就好像住在他身体里似的，仿佛没有任何事可以瞒得住他。
这也未免太强悍了！
“造化是什么？从某种程度上来，造化也是一种实力。”
“那你认为你的造化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
闻言，方笑武不禁一愣。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他也没怎么仔细想过。
这些来，他的心境一直处于种近似于“自满”的状态中，觉得连无双道子最后都被他的造化所败，宇内之中，除了大道圣人之外，无论是什么样的大能、强者，都没有办法与自己比肩。
但是现在，他却有种奇异的感觉。
那就是林中怪客之所以让他走，是为了他好，而方笑武让他离开，也是为了他好。
他若不走，这件事就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
换句话，他对于林中怪客和方笑武来，已经是个“多余的人”。
于是，他这个“多余的人”只好道：“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那这件事我就不管了。”
方笑武是他带来这里的，如果他走后，林中怪客突然对方笑武动手，那他岂不是成了“出卖”方笑武的人？
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让这样的事生。
方笑武笑道：“我有多大的本事，你还不清楚？”
这话听上去十分自信，就好像无论林中怪客是什么人，本事有多大，都不能将他怎么样似的。
方笑武本来不想和对方玩这种文字游戏，可对方偏要跟他玩，且还要一直玩到底。
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气势已经盖过了他，有种要让他为之语穷的感觉，无论他怎么回应，最后都只会输。
于是，他索性乱来了：“下第一是什么？这还用的着问吗？下第一就意味着下是自己的，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可以管得了。谁要是敢管，就杀了他，灭了他，让他形神俱灭。不，让他永远消失。”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一，林中怪客肯定会与他争辩一下，至少也会纠正他的“错误观点”。
不料
宇内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大能？
难道林中怪客真是一位大道圣人不成？
方笑武想开口问一下，但话到嘴边，却是咽了咽口水，颇为迟疑的道：“你……你怎么这么厉害……”
林中怪客道：“厉害是什么？”
方笑武定了定神，道：“厉害就是很牛。”
其实他有这种想法已经算是十分克制了。
换做是其他人，只怕恨不得让全宇内的人都知道自己“击败”了自诩为宇内第一人的无双道子，名震寰宇，四方来朝，八方来拜，成为新一代的宇内第一高手，甚至是号令全宇内，个个跪倒在跟前。
而今，林中怪客的话，却像是在提醒他，让他不要得意忘形。
沉默了一会，方笑武道：“尊驾能让老刀爷子那样的人把我带到这里来，足以证明尊驾不是一般的道圣人。”
林中怪客听了，却是笑道：“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如果是别人听了这话，就会道圣人算什么，我比道圣人还要厉害，就算是道和大道之子，我也不放在眼里。”
完，却是轻轻的叹了一声，低声道：“我就算想管，也没有办法管，我在你们两个人的面前，感觉已经是微不足道。”
话音刚落，老刀爷子身形一起，顿时化作一道电光，转瞬就去了数百里，顺着原路返回。
老刀爷子走后，那林中怪客陡然出一声轻笑，问道：“你不怕我加害你吗？”
方笑武微微一笑，道：“想加害我的人不是没有，但凡是这么做的人，最后都失败了。”
“那只是你造化大。”
老刀爷子想了想，觉得也是。
他离开魔教总坛的时候，方笑武的本事就已经远在他之上，今时的方笑武，本事之大，似乎又比上次增进了一些。
那林中怪客的本事虽然比他大得多，可真要打起来的话，未必能将方笑武怎么样。
再者了，如果林中怪客的实力已经到了可以对付方笑武的地步，那他就算人在此处，也帮不了方笑武什么忙，甚至还会拖方笑武的后腿。
老刀爷子原本是个不怕地不怕的人，自从恢复真身之后，更是不把除了方笑武之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纵然是道圣人，他也敢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