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尴尬的冲楚北冥道:“你们玄镜司的牢房还真特别,怪不得宋彪不肯招。”
“……”
楚北冥干咳一声没有回话,领着沈棠梨快步走入关押宋彪的牢房。
他浑身是伤,四肢被长钉死死钉在木桩上,虽然狼狈,可戾气半分不减。
听见沈棠梨几人的脚步声,突然从昏迷中睁眼醒来,猛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吐了一口血水,疯笑着戾声呵道:
“好。”楚北冥压住体内那股欲罢不能的躁动,深吸了两口气,将沈棠梨抱上了马车。
玄镜司的地牢关押着无数重刑犯,这里阴暗逼兀,各式各样的刑具摆得到处都是。
因担心吓到沈棠梨,冷霜提前来到地牢将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部隐藏。
为了将功补过弥补一下方才打扰楚北冥和沈棠梨亲昵的过失,冷霜还让人在牢房甬道上摆满鲜花。
一脸严肃的冲关押在甬道两旁的罪犯威胁道:“呆会玄镜司的门主要带着门主夫人一起过来,你们注意表情管理,别给我凶神恶煞、苦大仇深的。但凡见到少夫人不问好不微笑的,我请你们吃大餐!”
话音未落,便铺天盖地的朝沈棠梨吻来。
“唔……”
他将沈棠梨抱得很紧,霸道狂热的吻吻得她险些窒息。
周身被一股酥麻感侵占,沈棠梨在他的怀中化作一团棉云。
直到因受不住咬了他的舌头,楚北冥吃痛,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见他们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不再说话,沈棠梨收起脸上的尴尬,连忙走过来问冷霜:“你口中的宋彪可是那日掳走我的贼人头目?”
冷霜如实点头,道:“他是见春山的
土匪头子,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想起那日楚云萝为护自己而死的场景,沈棠梨不禁捏紧了绣拳。
她拽了拽楚北冥的衣袖,神色认真的看着他道:“三郎,我想去见宋彪。”
怀中的沈棠梨如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般,连忙从楚北冥怀中挣脱。
羞红着脸尴尬的起身躲在一旁手足无措。
好事被搅,楚北冥阴沉着脸看向冷霜,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意识到自己坏了楚北冥的“大事”,冷霜后脊一凉,单膝向楚北冥行了一记,故作可怜的道:
“属下追了那宋彪两天两夜,九死一生才将他捉回来,不过他的嘴硬得很,受尽酷刑却还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堂堂玄镜司就这点本事?招呼在我身上的全都是花拳绣腿,爷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向你们低……”
他话未说完,冷霜便在楚北冥的示意下将盐水泼在他身上,随既拿出装有木匣子的火蚁一股脑的往他身上倒。
痛感和痒感一齐袭来,宋彪难受的满面狰狞,为了维持自己的傲气,死撑着就是不肯出声。
瞥见进来的人是楚北冥和沈棠梨,顿时睁大眼睛恨恨的瞪向他们,疯笑着戾声呵道:
“楚北冥,你这般折磨你我,不就是想为你那个小娇妻报仇吗,我告诉你,没有人指使我,掳走她完全是因她长得前凸后翘让我忍不住想上了她。”
在这里呆久了的罪犯都知道冷霜口中的“大餐”有恶心多恐怖,纵然心有怒气,可还是不得不点头应下。
沈棠梨来过玄镜司一次,对这里的印象不太好。
清楚关押罪犯的牢房有多阴森恐怖,因此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哪想到踏入甬道,看到的竟是鲜花铺地不说,那些罪犯还一个个笑颜如花的朝她问好,惊得沈棠梨险些以为自己走
错了地方。
沈棠梨如溺水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尽管描了脂粉,脸上的红晕依旧清晰可见。
楚北冥爱惨了她这幅娇喘的模样,唇角扬着一抹坏坏的笑,如获至宝般捧着她的脸,软声魅惑道:“阿
梨,下次我轻点。”
“……”
沈棠梨联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羞得一把将他推开,娇嗔道:“快带我去见宋彪。”
楚北冥瞥了冷霜一眼,他连忙心领神会的退下,“属下这就去准备。”
他刚踏出房门,楚北冥便一把将沈棠梨搂进怀中,邪魅笑道:“好啊,不过你得先亲我一下。”
说着便弯下细腰,将唇凑到沈棠梨的面前。
沈棠梨了解楚北冥的脾气,想赶紧见到宋彪,敷衍的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
离开时楚北冥却意犹未尽的一把掌住她的腰肢,吐着热气道:“阿梨,这远远不够。”
想起抓捕宋彪的过程,冷霜仍心有余悸。
他武功高强,若不是受了重伤,哪会轻易被抓住。为让楚北冥看出自己的努力,冷霜说话间,还刻意将受伤的手臂露出。
若是平时,楚北冥体恤手下,会耐心指导冷霜如何用法子撬开他的嘴,可今日他没亲到沈棠梨,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闻言冷冷呵了一声“废物。”
觉得光是骂他不够解气,又道:“呆会自己去戒律堂领戒鞭十下。”
冷霜已经分不清楚北冥罚他是为公还是为私,闻言只得一脸苦色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