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大.大方方的接过,柔柔的道了声“多谢祖母。”
将她们送出门后,哈欠连连的折回屋中,
楚北冥方才被御医喂了不少药,此时药效发作,已安稳的睡了过去。
沈棠梨走过去替他掖好被角,想继续打地铺先将就一晚,却发现她用来铺床的被褥全都消失不见。
将他拉进屋中,让丫鬟连夜去请御医来看。
一时间,一大群人对着楚北冥前拥后覆,生怕稍有怠慢。
沈棠梨默默的站在床旁,任由楚北冥宣誓主权般紧握住她的手。
接连赶来的二房三房入门看见被大夫原地医治的楚笙后,皆不约而同的抬眸看一眼沈棠梨。
似都猜出发生了什么,但见向来不近女色的楚北冥竟将沈棠梨这个新妇护在身旁爱不释手,又心照不宣的将话压在喉咙。
没想到他病了半年,还是一如既往的阴狠恐怖,止住哭声,咬着牙气得直颤抖。
此时听闻消息的老太君带着主母陈氏以及一众下人匆匆赶了过来。
原本漆黑的院子瞬间被灯火照得通明。
被吓破胆的安姨娘连忙起身噗通一声跪倒在老太君的身前,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声泪涕下的哽咽道:
“老太君,侯爷远在昆山养伤,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笙儿怎么说也是侯府的血脉,三郎竟狠得下心斩了他的命根子,这让他以后可怎么活啊……”
“她是楚笙那个草包的姨娘,心思毒、爱做戏,你往后若在府中见到她,记得饶着道走,当心被咬。”
“……”
安姨娘见楚北冥将自己当空气不说,还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将自己说得这般恶毒,顿时恼羞成怒的咬牙怒道:
“三郎,我在问你话!笙儿
是你亲弟弟,你怎能对他下此重手。”
见她呼吸均匀,轻轻伸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脸上的笑意久久不退。
*
与此同时,许府。
沈娇娇在婚房等得昏昏欲睡。
不耐烦的一把掀开盖头,正欲对着丫鬟发火之际,喝得醉醺醺的许易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脸上堆满情欲。
那尖叫声响如惊雷,令沈棠梨触不及防的惊了一跳,如被人发现羞事般一把推开楚北冥。
楚北冥弱不禁风地咳了两声,喉咙腥甜,一口浓血吐了出来。
沈棠梨脸色微变,连忙伸手去扶他,有些愧疚的道:“你没事吧?”
楚玄冥抹干嘴角的血迹,惨白着脸摇头,“老毛病了,暂时死不了,扶我去婚房。”
沈棠梨听着婚房里女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一颗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想着自己如今已嫁为人妇,且楚北冥这个病秧子也不能人事,一咬牙爬上了床。
心中不停的暗示自己:
以后就把他当姐妹来处……
因太过疲惫,一沾床就徐徐睡了过去。
殊不知刚闭眼没多久,楚北冥便睁开眼痴痴的看着她的睡颜。
陪着大夫接连熬了两个时辰,众人打着哈欠相继离去。
老太君被陈氏扶着欲离去时,恍然想到什么,笑盈盈的走过来拉住沈棠梨的手,满脸慈爱道:
“好孩子,你真是命带福运,一嫁进门便让三郎回了魂,来,这个镯子给你,就当是祖母给你的见面礼。”
她边说,边从怀中摸出一枚价值不菲的凤纹玉镯塞进沈棠梨手中。
真金白银在前,沈棠梨自然不会
楚老太君向来不喜安姨娘,急于去问候楚北冥,有些不耐烦的一针见血道:
“今日是三郎的大喜之日,五郎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屋里,跑来
这里干什么?他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清楚,你这个当姨娘的还能糊涂不成。
只是命根子没了,又不是命没了,咋咋呼呼的像什么话!”
楚老太君说完,不再理会安姨娘,直接走到楚北冥的身前嘘寒问暖,
安姨娘边说,边跟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扯着嗓子大声哭泣。
那张敷满脂粉的脸被眼泪一浸,红一片白一片,酷似鬼脸。
楚北冥被她的哭声吵得皱起了剑眉,很是不悦的凝眸篾了她一眼,周身透着森森寒气。
安姨娘后脊一凉,如坠冰窟般浑身颤起一层鸡皮疙瘩。
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脑海里尽是楚北冥杀人饮血的凶戾模样。
沈娇娇连忙将盖头盖上,示意丫鬟吹了烛火赶紧出去。
视线漆黑,许易只当新娘是羞涩,迫不及待的将沈娇娇扑倒。
一夜云雨,沈娇娇满足的睡去。
第二日徒然被一阵惊吓声吵醒。
心不在焉的扶着楚北冥朝前走去。
刚踏出偏房,便见一个衣着艳丽、梳着勾栏发饰的女子瘫坐在楚笙身旁哭得撕心裂肺。
察觉到楚北冥和沈棠梨的到来,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狠狠的瞪了沈棠梨一眼,随既冲楚北冥质问道:
“三郎,五郎的伤是不是拜你所赐?!”
楚北冥看也不看她一眼,旁若无人的轻声对沈棠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