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好是她最亲的人来做，保管第二天就活蹦乱跳。”大妈絮叨着。
“好，谢谢您。”
阿布觉得这事不可不信，等会儿告诉老大。
大妈洪亮地声音更大些，神神叨叨地解释，“小姑娘眼里没有神，就像被什么东西锁住，我们老家话叫丢了魂。”
“大妈，大晚上你别吓我？”
阿布听她这么说，眼睛瞪大，他也意识到刚刚蒋一落地的模样有些迟钝。
旁边大叔拽着大妈的衣服，眼神不停闪躲，嘴也一扯一扯，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这怎么能开玩笑呢，姑娘最近是不是有亲人走了，自己遇小人，不太平？”大妈想到老家人都这么说，也大胆推断。
“我们也没做什么。”两个人不好意思地挥挥手，大叔挠挠头发显得格外腼腆。
池瑞澈看了一眼阿布，阿布也明白。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知道两位都是淳朴善良的人，我们也无意用金钱衡量，希望两位不要推辞。”
池瑞澈说得很诚恳，看到蒋一神情木衲也不再久留，就匆匆离开。
阿布等他们离开才拿出两张支票，想了想交代，“请你们放心拿着，也希望二位今晚的事情可以保密。”
两个人的身体因为重心不稳，狠狠地砸在地上，池瑞澈用身体挡住冲击，蒋一安然的被他抱在怀里。
蒋一只觉得自己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仿佛一切都寂静，但有一种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荡，“过来。”
身体的碰撞让她的意识突然恢复，呆滞的眼神在片刻有了反应。
“澈？”熟悉的气息拉回现实。
池瑞澈用力将她搂在怀里，压抑着内心不安的情绪，嗓音极低，“有没有哪里疼？”
池瑞澈跑到天台，临近门口的时候停住脚步。
寒风瑟瑟，蒋一薄弱的身躯，赤裸着脚踩在天台上，发丝被风吹散，没有防护角落探出身就会掉下去。
冰冷的大地上，雨滴留下几处积水，反射出凄凉的悲伤。
池瑞澈背后一阵冰凉，脑海里闪过梦里的场景，恐惧像一根勒住脖颈的绳索，紧紧地束缚他，甚至无法呼吸。
“小伙子，我们一起冲过去。”
“大妈你们老家遇见这事怎么处理的？”
阿布越听越邪乎，崔姨意外离世，小四自己住院，又不得不信。
“这个简单，夜里十二点，在家外围的东边角烧点纸钱，拿一件她穿过的衣服喊她的名字。”
大妈见阿布听得认真，也把自己知道的都讲明白，“等做完就拿着衣服往回走，切记不要回头。那件衣服压到她的枕头底下就好。”
阿布用心记在心里，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不会说的，这个我们不能要。”大妈和阿布推手，坚决不接受他们的回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实在感谢两位，这个务必收下。”阿布又一次正式交给他们。
几轮你来我往的争辩后，阿布略胜一筹，他们同意收下一张，两张他们受之有愧，阿布也不再纠结。
大妈见两人离开，凑到阿布身边小心翼翼开口：“小伙子，说句心里话，我感觉这姑娘像撞邪了？”
“大妈，封建迷信不可取。”阿布悻悻然地笑了笑，自然是不相信。
蒋一摇摇头，“我怎么了？”
“没事就好。”池瑞澈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心慌，大力拥住蒋一，像攥紧失而复得的宝贝。
阿布将两人扶起来，检查了一次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真是被你吓死了。”阿布要敲她脑袋的手顿住，她的眼神…
“谢谢您，要不是您后果不堪设想。”池瑞澈抱起蒋一走过去，头微低郑重地和两位保洁人员道谢。
旁边站着个男人，自然卷的头发有些谢顶，消瘦的脸上是岁月的痕迹。
男人压低声音小声开口，生平惊动人，“这姑娘到现在都没动。”
“我数到三。”池瑞澈重重点点头，目光再也无法移开，攥住拳头，青筋暴起。
“1”“2”“3”
池瑞澈优先跑过去抱住蒋一，拦腰圈住她将她从天台上抱下来，阿布他们两个紧随其后保护，生怕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