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啊，没什么味道，我那时候已经是活死人了，吃不出来味道。但是孩子都给你了，你能拒绝得了吗？我反正不能拒绝啊，我吃了。”
那个时候，也只有楚正勤一个人不觉得楚羽是异类。
那个烧饼，楚羽没有办法拒绝。
楚娴大着胆子道：“那个……先祖？您是为什么会成为活死人啊？”
“忘记了，大概是为了我夫人呗，嘿嘿，好像是当年我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后来我就去修行了。”
“是啊，小丫头，你太爷爷当年第一次看到我从坟里爬出来，都没被吓死，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你猜是什么？”
“什么？”
“问我，小叔啊，你吃了吗？我口袋里还有烧饼。”
楚羽回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也跟着笑了笑，脸上的笑容阳光明媚，罕见地有了一些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楚正勤是个好孩子，我哥嘛……就不说了。”
这是不想本地人吗？
这是根本就不是人啊！
楚羽笑了笑，“是本地的，京城人，她家已经没落了，我也是没想到楚正勤那小子居然还有本事延绵后代，我还以为我家到我这代就要断子绝孙了呢。”
夏春也有些感慨：“确实不容易啊，能传承到现在。”
楚娴看着夏春和自家那个老祖宗级别的活死人司机有来有回地聊天，聊到兴头上夏春还会兴奋地手舞足蹈……
“是吧，我也觉得是，我就说三爷不是乱来的人，让我来这里多半有他的用意。”
“……我觉得只是因为他懒得自己来。”
“人艰不拆！”
楚羽和自己面前的一个陶瓷小娃娃你来我往地聊天，夏春都忘记吃手里的煎饼果子了！
“那个什么，羽哥，你这是和谁说话呢？”
“兄弟啊，没想到你还是个性情中人啊！”
“好说好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来来，小丫头，洛主任，到医院了，我就先不露面了，你们进去吧。”
从车上下来，楚娴跟着洛卿一起去打卡上班。
楚娴一边换上白大褂，一边小声道：“我以前听我爷爷说起来过那位先辈的事情，还说我太爷爷一直都很惦记他，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让我见上面了。”
“也是缘分。”
楚娴听到楚羽的话，差点两眼一翻！
结果又听到楚羽问道：“诶，这个丫头，你是京城楚家人啊，那你祖辈有没有一个叫楚正勤的啊？”
“是我太爷爷那一辈，怎么了？”
楚娴对这些人没有印象，只记得家里的族谱上写在最前面的确实有这个名字。
楚羽耸耸肩：“哦。楚正勤是我侄儿。”
陶瓷娃娃跟着笑了笑。
“别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你是为了救我，要不然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当初我被卖给被人配冥婚，因为我的八字阴气重，所以家族就把我卖了，对方家族势力庞大，阿羽想把我带走，被人活活打死，后来才修行了活死人的道。”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温和。
夏春听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当年的事情实在是过去了太久，楚羽也不想提起来前尘往事。
“不过你既然是楚正勤的后辈，今天不管出现什么事情，我都给你摆平了！”
楚羽又跟着笑了笑。
“就算是，还了太爷爷当年那一个烧饼的恩情。”
夏春疑惑道：“你吃了那个烧饼？”
看着他们，楚娴满头黑线。
“我现在突然觉得，可以当朋友也不是一定要物种一样，但是一定要脑子一样。”
洛卿深以为然。
“确实。不过男女朋友也是这样的，所以你在想什么就要告诉我，也不要害怕昨晚上的事情，那只是个例。”
楚羽跟着点点头。
“你嫂子啊，她脸皮薄不太喜欢出来见人，但是你之前也见过她，她一直跟着你老大来着。”
夏春摆摆手：“老大身边的小东西太多了，我是一个都不敢碰啊！”
他又看着楚羽面前的精致的陶瓷娃娃，身体上点缀着一些青花瓷，看着精致美丽，那双眼睛格外有神采，仿佛里面确实有一个活着的魂魄。
夏春福至心灵道：“嫂子看着不像本地人啊。”
楚娴：“……”
“说的也是。”
两人昨天在朋友圈高调官宣，又一起来上班，一走进来就有不少医护凑上来说恭喜。
“
楚娴：“……”
夏春惊讶道：“啊？那你应该是楚医生的祖宗了？”
“不好说啊，我早年就离家了，后来死了嘛，就楚正勤那一个侄儿祭拜我，清明寒食的倒是都来，是个孝顺孩子，看见他子孙延绵，我也心中安慰啊。”
楚羽对以前的事情已经彻底都放下了，还是因为看到楚娴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来自血脉的力量从他已经干涸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血管里冲撞起来。
一个细小的声音开口道：“呀，是楚正勤的后辈呀？那也应该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