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瞥得干净!”
“娘娘
此事事关臣妾清誉
若娘娘执意要污蔑臣妾
臣妾、臣妾便……没有活路了!”万吟儿说着
“你怎么会有这种脏东西?”
万吟儿目光在辅公公身上飞快地一闪
瞬间下定了决心。
她眼眶立时便红了
身子软软地朝崔思宜跪下
“回皇后娘娘
是……”他沉吟了一下
很难启齿似的
“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媚药。”
一旁
万吟儿咬着嘴唇
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年轻太医捧着小瓷瓶
后退几步
自己在角落地扒开塞子
“是不是真得冤了你,本宫自有公断。”崔思宜冷道,她皱眉看向那小瓷瓶,“贵妃奉皇上口谕,是来教规矩的。可是贵妃别忘了,你身为妃嫔,从不曾在太后或本宫处学过什么规矩,你自己都不会的东西,岂有资格教导别人?怕不是教导,是磋磨吧?”
“臣妾不敢……”
万吟儿脸上挂着闪闪的泪滴,格外的楚楚可怜。
崔思宜不为所动,“你自己去回了皇上,这差事便不做了。”
再也不能打着教规矩的幌子磋磨江书,万吟儿自然心有不甘,可皇后开口,她不敢反驳,只能顺从地低下头,“……是。”
可私底下却是执拗得可怕。又偏偏遇上江书这么个倔的。
江书一日不退步
怕是这软药
就一日不能停。
以她的身子,又能撑得了多久呢?
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三粒小手指甲大小的白色药丸
递给崔思宜身后的宫女
“服下此百毒解
一刻后便无碍了。只是……”他顿了顿
“小主子体内这软药很是服用了一段日子
“是。”
李太医凑近江书
摸了摸她的脉。半晌
才向皇后道:“这位小主子体内软药累积得不少
却刚好阻断了刚灌下肚去的媚药。不然
“这是……”
皇后只是一微颦眉
她身后便有一个年轻太医上前
拾起了那只小瓷瓶。
见状
嘤嘤哭泣起来。
崔思宜深吸一口气
压下愤怒。她看向那位年轻的李太医
“劳烦李太医
为我这婢女诊治。”
“娘娘
冤枉!此处、此处是这位江小主子的宫室
这东西又是从皇上的御前太监身上掉落下来
这、这两处
都与臣妾无关啊!”
江书早被皇后带来的人搀扶起来
靠坐在了床榻上。
崔思宜看了一眼她通红的脸颊和细细的喘息
强忍着难受的模样
怒意爬上脸颊。她直直看向万吟儿
微微闻了一闻
随即飞速盖上盖子
年轻俊美的脸上显出不屑。
“李太医
这是什么东西?”
崔思宜又看向李太医手中的小瓷瓶,声音更冷,“贵妃随身带着这脏东西……”
“不、不是臣妾的!”随身带着媚药,又私自灌给江书。这事儿若是成了,皇帝得了好,自然不会怪她。可偏偏,被皇后抓了个正着!皇后若是跑到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皇帝必会怪她,弄不好,这剩下的大半瓶子媚药,就要灌到自己肚子里了!
万吟儿打了个寒战,她心一横,手指指向辅公公,“是……是他的!”
自从入宫以来,崔思宜虽是皇后,却觉处处掣肘,有心无力。
她心痛地看了一眼江书,温言:“你先休息,且放宽心。今日之事,本宫必会给你一个说法。”
说着,崔思宜冷冷看向瘫软在地的万吟儿:“贵妃,皇帝现在忙于朝堂之事,就别再叫你的人为这般龌龊小事,去打扰了。”
话音未落,万吟儿暗地里指使去搬皇帝救兵的小太监,就被皇后的人堵了回来。
她小脸一白,哭得更加悲悲切切,“可、可臣妾不能蒙此不白之冤……”
为了身子康健
往后万勿再用了。不然……恐有偏枯瘫痪之忧啊。”
崔思宜在心底轻叹。
她了解鸿庆帝。这人别看面上温和
在前朝也能勉强装成个明君
这媚药药性激烈
非……非那些个非常手段所不能解
不然就有性命之忧。这位小主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可用服食解药?”
“是。”李太医点头
万吟儿脸上擦过一丝慌乱
下意识地看向辅公公。
辅公公挨了一巴掌
白皙的脸上泛起红痕。他的手掩住自己的半张脸
微不可查地冲着万吟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