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们都算是念旧的人。
有的人
人生不断在追求新鲜，而他们呢，则是一直怀旧，就连对于房间的布置，也一直停留在最初时候的模样。
顾清云找到单天溟，把付永拜师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怎么看呢？”
从这些日子的认识与相处他已经看出来了，顾清云看着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客气，但实际上却是个容易心软的好孩子。
“这，我……”
顾清云还是有些犹豫，习惯独立自主的话，此刻突然想找单天溟商量商量。
“那个，能给我点时间思考下吗？”顾清云有些不好意思道。
“当然可以！”
可是他又真心的很希望孙子能被顾清云收为徒弟。
想想顾清云的神奇医术，孙子若是能学到几分，这辈子都足够了。
“我是有些为难。”顾清云想了想，还是将心底的顾虑说出来，“事实上，我在大明有个徒弟。”
虽然她在离开之前也没有正式的手下许玉球为徒弟，但在她心里，许玉球其实已经跟她的徒弟差不多了。
只是她以前真的没有要收徒弟的想法，而现在……
从进来到现在，他基本没开口，一直都是让孙子自己去说，为的就是锻炼孙子的独立性，而现在，该提点的时候，他自然也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付永反应过来，当即就要跪下。
“哎！使不得！使不得！”顾清云赶紧拦住付永。
她想要的是学徒，至于收徒弟？她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师父，你不愿意收我为徒吗？”付永失落的看着她。
她的想法有没有改变呢？
这点就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
“如果清云你没有不喜欢的话那么我支持你收徒。”
顾清云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在她收徒这件事上，单天溟的态度居然会是这样的。
“为什么呢？”
看着付永这副心意已决的模样，顾清云是满意的。
一个人要做一件事，能不能成功，除了本身的能力之外，还有他的决心。
通常只要下定决心的话，大部分事情基本都是能成功的。
付永对医术有没有天赋不说，就冲着他有这份心，顾清云觉得假以时日，他必然能学到一二。
笨鸟先飞，只要你肯努力。
“清云你自己呢？你不愿意收徒？不喜欢？”在单天溟看来，任何事情的前提都得是，顾清云喜欢不喜欢优先。
如果她真的不喜欢的话，那么后续的事情都不用再谈。
“那倒是也没有，我也没有不喜欢。”顾清云想了一下，其实这个问题真要说起来的话，也不用怎么想，因为她之前就想过了。
不喜欢是真的没有。
之前不想收徒，就只是觉得麻烦而已，而现在嘛……
愿意思考，这就是有机会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这结果已经比被直接拒绝来的好了。
“那么永儿来你医坊当学徒的事情就定下来了，至于收徒的事，你就再好好考虑？”
“嗯，好。”顾清云没想到，她就算不答应收付永为徒，付老还是愿意让付永来她的医坊当学徒。
送走付老跟付永之后，顾清云便去找单天溟。
单天溟的玄院布置的很有他自己的个人风格，就连那个书房都跟他在大明自己的府邸差不多。
看着付永，若是她真的收下付永为徒弟的话，那对许玉球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付老听完，却没觉得失望。
“清云，我觉得你完全不必顾虑这么多，既然你已经有个徒弟了，那么永儿就成
为你的二徒弟，这不就行了？反正徒弟总归不嫌多，你日后也必然不止这两个徒弟。”
在他看来，顾清云既然愿意教，那么日后想来求她收徒的人必然不少，她或许可能会再次心软收徒。
“额，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被付永这么一
问，顾清云又一想，貌似她没有什么不收徒的理由呀。
只是这收徒的话……
“清云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告诉我，我想办法帮你，如何？”付老赶紧说道。
其实今日带着孙子上门，他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觉得自己好像在强迫人家顾清云似的，不怎么厚道，这也是他前面都没开口的原因，为的就是不想让顾清云觉得他在强迫她。
“因为我不想你那么累，有徒弟帮你，你以后会轻松点。”
多么理直气壮的答案啊，顾清云听完，哭笑不得。
“那小球那边呢？你说我直接收付永为二徒弟，好吗？”
如果她真的要收徒的话，大徒弟这个位置，必然是要留给许玉
心中念想一一闪过，顾清云点头。
“好，我答应你，过两天等医坊正式开张，你便过来帮我吧。”
付永闻言，嘴巴张大一脸不可置信，眼里的喜悦之色难以掩藏。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拜见师父？”
旁边付老在这时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