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就像…就像有一座大山挡在我们面前。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它分毫。”
祝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但是我们不能放弃，对吗？倾凌需要我们。”
张扬深深地看着祝敏，慢慢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决心。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放弃。也许…也许我们需要换个方向思考。”
“兄弟，我也想帮忙，但是这次真的不行…”
每一次挂断电话，张扬的表情就愈发凝重。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的希望之光逐渐黯淡。
最后一个电话挂断后，张扬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他用手掌使劲揉搓着疲惫的脸庞，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挫败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然后是一声叹息。“张扬啊，这个案子…不太好办啊。”
张扬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阳台栏杆，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说道：“李局长，这关系到一个女孩的人生，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理解，但是…那家酒吧背后的势力…我们也不好轻易动啊。”
张扬挂断电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是我警告你们，如果在此期间这些录像出现任何问题，你们将要承担法律责任。”
法律顾问微微点头：“我们会妥善保管所有的录像。祝你们晚安。”
祝敏和张扬离开酒吧，站在夜色中，两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
祝敏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们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
张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坚定：“别灰心，这只是开始。我们会找到其他方法的。为了倾凌，我们不能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扬的姿势几乎没有变动，只是偶尔伸展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四肢。
午后，他简单地吃了个三明治，继续他的守候。
傍晚时分，酒吧开始
经理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的，请稍等。＂说完，他匆忙走进了后面的办公室。
祝敏和张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和决心。祝敏低声说：“他们明显在隐藏什么。”
张扬点点头，眉头紧锁：“没错。我们必须坚持到底，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销毁证据。”
几分钟后，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两位好，我是这家酒吧的法律顾问。听说你们想查看我们的监控录像？”
张扬挺直他的背，声音沉稳：“是的，这关系到一起严重的刑事案件。作为受害人的代理律师，我有权要求查看相关证据。”
祝敏站起身，握住张扬的手，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我们一起想办法。为了倾凌，我们一定要突破这座大山。”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城市的街道上，张扬就已经在酒吧对面的咖啡店里坐定。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色连帽衫和牛仔裤，戴着一顶棒球帽，看起来与周围的路人毫无二致。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酒吧的大门，手里的咖啡早已凉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祝敏走了进来，看到张扬的样子，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张扬的肩膀。
＂没有进展吗？＂她轻声问道。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城市灯火，心中的无力感越发强烈。
但他没有放弃。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张扬一个接一个地拨打电话，联系了他能想到的所有人脉。
每一次通话，他的语气都充满了恳切和迫切，但得到的回应却总是模棱两可或者直接的拒绝。
“对不起，张律师，这件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张扬啊，你也知道，这种事情牵涉太广…”
……
张扬站在阳台上，手里紧握着手机，眉头紧锁。
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丝，但丝毫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焦虑。
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第一个号码。
＂喂，李局长，我是张扬。我需要你的帮助…”
法律顾问的笑容纹丝不动，但眼神变得锐利：“我理解你们的立场，但是我们也有保护客人隐私的义务。如果没有法院的命令，我们不能随意公开监控录像。”
祝敏忍不住插话，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你们是在包庇罪犯吗？一个女孩在你们的场所遭受了伤害，你们却视而不见？”
法律顾问的表情稍稍僵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女士，请冷静。我们绝不包庇任何犯罪行为。”
“但是，我们必须按照法律程序行事。如果你们能提供法院的搜查令，我们会全力配合。”
张扬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既然如此，我们会通过法律途径获取这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