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痛都受不了？姜姒，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听我的安排，你或许可以少走点弯路。”
姜姒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声音混合着坚定。
“妈，以后我不可能再听你的话。”
这话，就是挑战着倪媛的权威。
她更为生气，将桌子上放着的糕点全部摔在地上，甚至不解气的用脚踩了踩。
姜姒常年跳舞，对身材要求较高，骨架纤细，也没有什么肉。
所以，倪媛这么戳她，挺疼。
可，这点疼还不及心中的十万分之一。
姜姒明白，在自己亲生母亲的眼中，她就是一件往上爬的物品，随时都可以送出。
只要有需要。
屏幕瞬间碎成了蜘蛛网的模样。
姜姒深吸一口气，将麻绳包裹着的传统糕点解开。
“妈，尝一尝，都是你最喜欢的。”
倪媛哪儿还有心思吃，心中的火气更甚。
“姒儿，你买这些有什么用？若有空闲时间，你应该好好想一想如何嫁入高门。”
姜姒神色僵硬，拒绝。
“不用，晚上我还有其他事要忙，欧阳小姐，若是其他安排，我先去处理工作。”
女人抬脚跟上：“一起。”
姜姒在岗位上如坐针毡，她有些不知如何打破当下的局面，犹如被逼入死胡同般，无路可走。
晚上下班，回墨家的路上，姜姒脑袋倚在车窗上，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先从墨家搬离出来。
秘书长不疾不徐。
“墨总去国外出差了，你要处理的工作暂时搁置，所以就安排你休假。”
“好的。”
切断电话，姜姒更加压抑。
时间长久的她自己都要忘记了。
扔下一句话，转身骤然离开。
倪媛瞧着她背影坚决，将面前可以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与泼妇并无太大的区别。
“滚！都滚，滚了就别再来了，我一个人死掉算了！”
姜姒快步回了房间，手指死死攥着胸口的衣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正巧此时，秘书长的电话打来。
姜姒手指死死捏着咖啡杯弧形边缘，呼吸越来越乱。
“欧阳小姐，如果我之后知晓的话，一定告诉你。”
她不可能任何话都相信，更不会将自己亲手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欧阳青青一旦知晓与墨晋渊翻云覆雨的是她，那后果，绝不是凄惨两字可以简单形容。
想起不好的事，姜姒脑子生疼。
糕点碎成了渣渣。
“姜姒，我可是你亲妈！”
姜姒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掉，脸色僵硬几分，随后凭借着自己超高的柔韧度，从地上站起。
“我知晓，可我并不是傀儡。”
她的声音轻淡，却透着不甘和绝望。
倪媛见她未有反应，猛地一戳。
姜姒身形不稳，倒向后面，脊梁撞上凳子。
她疼的倒抽凉气。
“妈！”
倪媛冷眼旁观。
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比此更重要。
姜姒神态僵硬：“妈，人各有志。”
倪媛直接炸了，伸出的手掌推了推她的肩膀。
“你的意思是，志向高洁，不在乎嫁入高门是不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身材跟脸蛋，早知如此，当初我也不在你身上多费功夫，浪费心血。”
她气愤着，手上的动作更加不客气。
那地方太过于窒息，而且通勤还远。
墨家阁楼。
姜姒提着排队许久才买回的手工糕点，一步步往里走，而倪媛大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想跟我结束是吗？好，结束吧，可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咱们就是区区朋友而已，孙总戏别太多，这次是因为你家的泼妇，才让我有此无妄之灾，你欠我一次。”
撕扯着嗓子怒吼完的倪媛，气愤着摔了手中的手机，手机砸在地板上，用力过猛而导致四分五裂。
一开始，她根本不愿意去，是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能见到墨晋渊，所以才舍不得吗？
习惯真可怕呢。
翌日，姜姒是被急促的铃声炸醒，她摩挲着手机，接听电话：“喂？”
“姜姒，是这样，休假暂停，临时需要你当墨总的翻译，前往M国出差。”
姜姒听了这话，脑子彻底清醒，仍是多问了句。
她深吸一口气，将悲痛压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晚上好，秘书长。”
秘书长迅速吩咐道：“姜姒，从明天开始，你不需要去公司上班了。”
这是好事，可姜姒的心不受控制慌了慌。
“为什么？”
欧阳青青打量的眸子长时间落在姜姒精致的脸颊上，想从她的表情细微处瞧出些许蛛丝马迹。
可惜，并没有。
是伪装？
她手里没有证据，也不好太笃定，适当缓和气氛。
“姒儿，那先谢谢你，晚上我请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