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气得涨红了脸,狠狠剜了溶月一眼,道:“牙尖嘴利的贱蹄子,整日在孟老夫人身边伺候,怕是要翻天了。”
“母亲。”陈故洵听得正高兴,却被钱氏打断,不悦地盯着她。
钱氏快被气得升天了。
定北将军的二公子,定然是意外。”
溶月笑得眉眼弯弯,一颦一笑,皆像是挂了饵的鱼钩,稳稳勾住了陈故洵的心。
一听美人这么说,陈故洵便来了兴致,要为她作诗一首。
可他还没开口,溶月便抢先一步说道:“只可惜,奴婢大字不识,蠢得升天,听不出三公子的诗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钱氏一听,立刻反应过来,这丫头片子在嘲讽她儿子呢。
陈故洵却没听出来,真以为溶月大字不识,眼底露出几分鄙夷。
“堂堂长宁侯府,丫鬟怎能大字不识呢,有失风雅,有失体面。”
“陈三公子说的极是。”溶月憋着笑,弓着腰背,瞧着恭敬得很。
只是那张嘴叭叭说不停,看似捧着陈故洵,实则每句话都在嘲讽陈故洵肚子里没几两墨水还要装。
三言两语,把陈故洵捧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