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过是个丫鬟罢了!她是他的金丝雀,是他的掌中之物,能翻出什么浪来?
伺候他那丫鬟见状窃喜,她是不是要成为第二个溶月?
孟行止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只觉得她哪里都让人生厌,随即眸色凛冽,冷冷道:“滚出去!”
丫鬟吓得俏脸瞬间惨白如纸,身子抖如筛糠,慌忙退了出去。
孟行止有些烦躁。
是不是她真的惹怒了他?
溶月垂眸,情绪有些低落,转而想到自己的身份,也是,她与他,是云泥之别,她何来资格肖想太多?更何况,她的目标是复仇,等到一切结束,她也该离开了。
她要报仇,也要自由。有些东西,她不该多想。
溶月乖顺地向小厮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目送她走远后,小厮方才进屋回话:“侯爷,溶月姑娘走了。”
若她去了孟行易的院子,陈氏第一个要她的命。
如此,还是待在孟行止身边安全些。
起码危机时刻,还有人护着她。
她一边琢磨,一边起身整理好衣衫,前去伺候孟行止用饭。
不曾想她还没踏进门口,便被一个小厮拦在外面。
见她的唇已然冻得发青,又认了错,不等她说完,便整个压了上去。
她双手抵在着孟行止的胸口,却徒做摆设,丝毫不敢违抗他的意思。
大片雪白的肌肤犹如凝脂,粉红的牙印更加刺眼,如同雪地里开的梅,让孟行止更加控制不住的想要索取。
他抗拒不了她的身子。
一遍一遍。
孟行止乃当朝新贵,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往常让他在家休沐,多是因为孟行止有功在身,流水般的赏赐送进侯府。
今日忽然就不用上朝了,也不见任何赏赐,可见这次是罚非赏。
溶月骤然想起翠柳被杖毙后,陈氏说的那番话。
莫非是陈氏已经把孟行止杖毙嫣红和翠柳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传到了当今皇上的耳朵里?
即便孟行止有其他考量,追根究底,也是因她而起。
一会儿功夫,积雪融化,浸湿了她的衣裳。
冷风一吹,她便忍不住哆嗦。
眼看时辰不早了,孟行止还未起身,怕是要耽误上朝的时辰。
思忖片刻,她便敲响了孟行止的房门。
“滚。”
见她茫然无措,还请他直说的模样,孟行止眸色又冷了几分。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跟自己装无辜。
当真觉得自己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再这样下去,她怕连谁是主子都忘了。
“想清楚了,再说话。”孟行止面上笼着寒意,伸手挑开了她的衣衫。
孟行止冷声喝着,可环顾四周,哪有那人的身影。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不过是个长得娇媚的丫鬟,随时都能将她扔了,换个更为娇媚的女子。
翌日,天光大亮,大雪肆意飞舞。
捧着热水的溶月早早候在孟行止卧房门口,肩上早已覆上一层雪白。
“走便走了。”孟行止一顿,面无表情道。
心里却冷哼,没良心的东西,这就走了?
她对孟行易思虑颇多,对他倒是这般干脆!
呵呵!
孟行止向来冷漠狠辣杀伐果断,如今竟也存了一丝从未有过的醋意。
“侯爷交代,今日不用姑娘伺候,姑娘请回吧。”
小厮嘴角微扬,带着笑,却尽是嘲弄。
“侯爷请用。”
娇嫩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溶月心下一沉,抬眸看去,却只能看到一块粉色衣角。
有新人伺候,的确用不上她了。
到最后,溶月生生累得昏睡过去,醒来时,已是日暮黄昏。
这会正是孟行止用晚饭的时辰,她若不去伺候,怕是又要挨罚了。
白日里,孟行止折腾她时,反反复复地问她,是不是想跟了孟行易。
她想啊,最好能借此机会要了他的狗命。
可爹娘最大的心愿便是让她好生活下去。
如此说来,身份卑微的她竟影响了孟行止的前途。
愧疚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片刻的功夫,便肆意生长,与她的理智纠缠、对峙。
孟行
冷厉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闷。
她心下有些害怕,却还是提醒道:“侯爷,时辰不早了,再不起身,怕是要耽误上朝了。”
话音刚落,门内便传来孟行止的冷嗤。
“本侯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丫鬟置喙。”
这像是一块大石重重的砸向心间,初始未觉得太痛,可越来越沉,压的她一颗心也不住的下沉。
冷风从窗子缝隙钻了进来,肆无忌惮地吹向溶月,冷得她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孟行止仿佛看不到她的窘态。
他在逼她。
慌乱自心底升起。
身子狠狠的打着摆,溶月心一横,开口道:“侯爷,奴婢不该背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