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如此。”
耶律迟看着放声大笑的首领关心的问道。
“首领为何发笑?”
耶律阿齐伐嘴角上扬,指着那盔甲道。
“我已经看破他楚国的谋划,我这甲乃是上品,竟然能被洞穿足以说明他楚国之弩强劲。”
“不过,让他们如此聒噪吵的耳朵烦,还是得胜一场让他们闭嘴才好。”
耶律阿齐伐道,看着地图心中一遍遍推演模拟。
这楚国如此扎营,恐怕并非想攻我雄鹰关,不然不会在我还没到的时候一次也不出兵。
他在逼我与他决战!
根据分析,最后只留下这句话。
“单于,营中……营中有人传,单于这次夜袭失败,就是为了。”
“就是为了吞并风师部。”
耶律阿齐伐微微皱眉,随后轻笑一声。
“呵,哈哈哈。我还当什么事呢,耶律迟,你是不是和他们待的久了,吞并?就算我吞并了又如何!”
“弱肉强食,天经地义。”
在他生气时要反着劝,他越想干什么,你越要去劝。
这样他就会想,你什么层次竟然和我想的一样,这个办法肯定有问题。
“哎,劝住就好,劝住就好。”
说罢,就往营帐而去,他得给大祭司这封信说明缘由。
而此时耶律阿齐伐正坐在大帐中,赤裸上身露出宽阔的膀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地图恨不得陷进去。
“本是应当由咱家念的,陛下来时特意说了,大将军可以自观不必跪迎。”
“要咱家说啊,大将军真是深得陛下之恩啊,陛下与将军君臣之情如此,便是史书上能有几例。”
“是!”
…………
几天过去,整个盘横山安静的不像战场。
两边都没有人动手。
楚营中,一个内侍走进大帐,头发有些油,浑身衣服满是褶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啊!该死的阿齐伐,竟然敢杀我的舞姬,该死该死。”
拓跋部首领刚回到自己的营帐便破口大骂,掀翻胡床,推倒书案,抄起什么就乱砸一通。
只把奢华的大帐弄的稀烂,坐在一片狼藉之上喘着粗气,一旁默不作声的手下此时才敢上前,递上巾子,让侍女帮忙擦拭汗水。
“首领,耶律阿齐伐真是可恨,明明是为他开的庆功宴,他不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这样对您。”
“不如首领您给大祭司写封信,让大祭司给咱们作主?”
“他必然是见我雄鹰关城坚,自知攻我不下。”
“我料定他是之后必定分兵,营造出营中空虚之相,引我出关攻之,其再以强弩取胜。”
耶律迟也看到了铠甲上的窟窿,心中也是一惊,竟然能洞穿铁甲,真是可怕。
万幸单于发现了楚军谋划,不然……。
“传令下去,全军不许出战等盟军一到,一战胜之。”
耶律阿齐伐喃喃道。
“真狂妄啊,莫非有什么杀招?”
习惯性的前倾身子,想仔细看看地图,胳膊一拄桌案一股刺痛传来。
耶律阿齐伐一愣,似乎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挂在大帐联军的盔甲臂膀处。
臂甲上两个小洞清晰可见。
“羊食草,狼扑羊,这是草原上的道理。我耶律阿齐伐能当上大单于可不是他们自愿的,那是我耶律部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只要我们比他们强,就不用理会他们说的话。”
耶律迟点点头,看着面前这如上古凶兽一般的首领,眼里满是崇拜。
正是这人,带着耶律部从单于国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南征北战,万人,十万人,百万人一点点将部落变成单于国第一的大部落。
他无条件相信自己的首领,这次失败不过是一点小插曲,毕竟鹰神也有失手的时候。
全然不在意胳膊的疼痛,正在处理伤口的医师将草药敷好退了出去。
耶律阿齐伐抬头,看到现在一旁的耶律迟似乎有话说。
这耶律迟是自己的亲眷,平时性格稳重,如今却有些急躁于是问道。
“营中发生了什么事?”
耶律迟张了张口,犹犹豫豫。
白起起身迎接,命人准备酒肉,待内侍坐下,白起道。
“天使所来何事?”
内侍喝了一口水酒润了润喉咙,感觉浑身疲乏都少了一点,又喝了一口然后恭敬的道。
“大将军,咱家奉陛下之令而来,由陛下手书一封,请大将军一观。”
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起身走到白起身前,将信放在桌案上笑道。
拓跋部首领冷哼一声,挥了挥手。
“因为屈屈舞姬就给大祭司写信?你是不是没有脑子,滚出去!”
手下点点告罪,退出大帐。
心中暗道,总算是劝住了,不然大祭司也不好办啊。
他是大祭司此次特意派到拓跋部首领身边的人,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提点到拓跋部首领易冲动但喜欢思考且自视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