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瑶看不清他的神色,下意识颤着唇瓣脚下退了一步。
她看到他好像嘴动了,似乎说了什么。
可好半天,她都没听见一丝话语声。
耳边充斥着满脑子鲜血乱窜的动静,它们顺着经络叫嚷着四处冲撞,自浑身上下通通涌进大脑,挤得她又开始头疼了。
“楚姑娘,楚姑娘?”
不必说,长仁还给两人身上泼了温水。
傍晚的寒风一吹,濒死之人也得眼珠子乱转地清醒一会儿。
偏生君临妄有意磨一磨两人的精神,命长仁将两人的嘴塞上,晾他们两个时辰,等没了脾气再说。
待收拾完,君临妄转身,直直看向屏风后的楚倾瑶。
“出来吧。”
“什么?”
君临妄原本看她面色呆滞心生焦急,可忽然又听到她回应,一时困惑。
楚倾瑶浑身如血液僵持住一般冰冷,脚下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甚至一再想往后退缩。
君临妄只是唤了她一声,而后让长义将厅门全部关上,窗子亦然。
傍晚的寒气被隔绝在外,楚倾瑶似乎周身暖了一些,可紧接着心底生寒。
君临妄绕过屏风,自光亮的厅堂中央,走进她所处的昏暗。
他站在她面前微微低头,身后背着一屋子的琉璃彩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