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梨和祈今爻刚准备动身,就听见“噼里啪啦”一连串玻璃破碎的声音。
架子上那些放置婴儿的玻璃罐,毫无征兆地接二连三地爆炸了!
药水和玻璃碎片洒得遍地都是,里面的婴儿标本也全部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婴儿们像是摔疼了似的,一瞬间不约而同张嘴发出刺耳的哭声,听得人耳膜发疼。
一个长着四只手、头被削掉了一半的畸形婴儿快速爬向了祈今爻,张嘴露出獠牙想对他发起攻击。
架子上摆放着一排玻璃罐,每个玻璃罐里都泡着一个婴儿。
这些婴儿被塞进了狭小的罐子里,形状不一,有正常的,有畸形的,有足月的,有引产的,它们常年泡在药水里面,导致皮肤变得发灰发黄,看着既有些毛骨悚然,又觉得有些可怜。
池梨随便走到一个玻璃罐前,轻轻抬起了玻璃罐。
玻璃罐的下面压着一张符,拿出来一看,竟是镇压用的符。
实在是奇怪。
“还有一点就是,院长说他请了三曌大师好几次。”这也是让池梨彻底怀疑院长的一点,“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甚至在此之前,因为新闻压得太死,日理万机的池梨根本没听过这家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院长周围那么多辟邪的东西,说不定他怕的就是陈见女来找他报复!
“当然,或许故事确实属实,只是不完整。”祈今爻说道。
至少院长想除掉陈见女是真的。
“……”
看着池梨和祈今爻离开后,院长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来。
“就让她们尝尝多管闲事的代价。”
护士长也跟着冷笑道:“不过她们要是真能阴差阳错把陈见女解决了,倒也是好事,至少我们不用那么担惊受怕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其它婴儿见状,纷纷愤怒地向祈今爻爬过来想弄死他,却见祈今爻来一个就一脚踢飞一个。
不一会儿,满地都是无法动弹的婴儿。
“走。”祈今爻喊了一声,俩人赶紧离开标本室去找许伟。
“许伟拿着孩子,一定会马上去找陈见女。”池梨猜测道,“去陈见女当时住的那间病房。”
俩人来到妇产科,找到陈见女当时住的那间病房,推开房门,许伟果然在这里!
“孩子的尸体呢?”
“孩子的尸体……”护士长看了看院长的脸色,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孩子的尸体被我们安顿在了标本室。”院长无奈解释道,“我们请的大师说,陈见女看重她的孩子,这孩子要留着当质子压制她,否则她会大开杀戒的。”
池梨狐疑地盯着院长,半晌也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只是说道:“这孩子给我们处理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当真?”院长也同样有些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池梨和祈今爻,“那我就相信言家派来的人一回,我让人给你们办进标本室的手续,孩子是单独放置的,位置在……”
“砰。”
祈今爻漫不经心地一脚,直接把婴儿踢飞撞到了墙上,像踢飞一个足球一样轻松。
婴儿掉在地上,动弹不得。
“慈悲。”祈今爻还深感抱歉了起来。
“……”池梨看他的样子,不觉得他对这个孩子有多抱歉。
池梨把玻璃罐和符纸都放回了原位,按照院长告诉她的位置,在标本室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四面八方都用朱砂画满了符的箱子。
可箱子大大地敞开着,原本应该放置着孩子尸体的箱子,如今却空空如也。
“有人先我们一步把孩子偷走了!”池梨两眼一黑,“这孩子不能给陈见女!”
“许伟。”祈今爻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他一定是偷听只听了一半。”
“去找他。”
“这个标本室,显然是个陷阱。”池梨揣测,“不过我最喜欢往陷阱里跳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毕竟也是条线索呢。
池梨和祈今爻来到了标本室。
难闻的药水味儿刺鼻而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陈列在玻璃柜中的人体骨架,头颅上眼睛处的两个大窟窿,仿佛正在监视着池梨和祈今爻的行动。
池梨和祈今爻继续往里走,看见了放置婴儿标本的地方。
池梨和祈今爻从办公室出来后,并没有急着往标本室走去。
“你也觉得陈见女的故事有问题?”看祈今爻的表情,池梨问道。
祈今爻言简意赅:“逻辑不通。”
池梨认同祈今爻的想法:“旁人看了都知道孩子是陈见女的执念,只要把孩子给陈见女就行了,可院长请的那些大师,却要大费周章地用孩子去压制陈见女,这不是矛盾的吗?”
祈今爻道:“陈见女的执念根本不是自己的孩子。”
办公室外。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直在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谈话。
听到最后,许伟一下子变得热血沸腾起来,转身就往标本室跑去。
原来这么简单!
这个悬赏任务的奖励他一定能一个人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