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这么做。
他的清禾,这么娇的一只猫,最讲究自尊,他要让她有一日心悦诚服地躺在他身下。
男人呼吸沉重。
不觉间大手轻易轻轻解开衣裙,白皙手指摸上她洁白如玉的脖颈,顺着向下,轻轻摩挲。
周聿泊的血液又热了几分,想揉坏她,想让她在睡梦中也哭喊着求饶,还再想听她叫自己一些更变态一点的称呼。
见到自己想了好久的小屁孩此时老实地躺在床上,呼吸匀称,他褪去外套,缓缓坐在她身侧。
她应该是睡了有一会了,头发有些乱,那张小脸因为侧睡,挤成了一小团,看着还挺可爱,而那股好闻的蜜桃香,更加浓烈了。
睡袍系得不够牢,隐约能看见里面呼之欲出的白皙软肉。
还是那个臭毛病,不爱穿内衣。
周聿泊的眼神毫不避讳地从上扫到下。
表情特别阳光地牵着周明宏的手。
周聿泊盯着那小小的人,一时怔愣,看了好一会。
良久,耳边哗啦啦的声响渐渐变小,微不可察的变换,才终于让周聿泊从床头柜上回神。
他挑挑眉。
刚刚翻进来时没注意。
瓶身上,安眠药的字样在微微盈润的月光下闪烁几下,周聿泊的目光实在灼热。
他在那又晃荡了几下,终于还是站起身。
他缓缓打开门。
看见了自己对面那扇门还在紧闭,他转了转脖子。
从二楼一间储物间翻到那扇小窗内,少女的房间和他上次来见到的大差不差,就是多了不少书本,床头柜还增多了几幅相框。
聿泊这小子没少在香港做些离经叛道的事,还妄图颠覆他的集团和大本营。
可结果,就是,周聿泊轻而易举地被他抛去了中东和非洲。
父亲总归是要比儿子认知多些,他从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手下控制的这两个儿子能掀起何种风浪。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两个儿子的母家。
当年作为两姓赘婿的他,靠在左右逢源,忍辱负重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样的鼎盛地位。
单单就是想了几秒,周聿泊只觉腹部紧绷,兴奋极了。
可他也不单单是想,也的确这么做了。
大手抚上去……
他过去何曾用过如此卑劣的手段,就为了看某个女人一眼?甚至,还想趁女人昏迷强迫她做这种事,自己都觉得可耻。
他本可以不用这么憋屈的,可他每每想到那天黄清禾回答他话时的神情,还有这些日子,她在周家的生活状态。
都让他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和他在一起?
他想日日将她囚禁在地下室,让她欲仙欲死,嘴里也只能念出他的名字,除了乱叫,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可后来,周聿泊又想。
大半夜洗澡呢。
又看了眼不远处书桌,摆着笔迹未干的本子,和一杯热牛奶。
男人走去,小巧的药片随着他的指尖落入牛奶中,逐渐融化。
周聿泊转身翻回自己的屋子。
又过了半小时,他才折返。
都是黄清禾和这一家老小的合照。
中间还有张全家福。
周聿泊不屑地嗤了一声,和这帮虚情假意的人倒是亲近,她还说过,他也是她的家人,那怎么不见她摆他的相片?
男人毫不客气地摆弄着那小小的床头柜,还见到一个怀表,里面的照片是周明宏和黄清禾的合照。
黄清禾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笑得傻傻的。
可他现在一旦退了一点,那么方家和蒋家都会如海浪将周家瓜分干净。
他怕自己一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为他人作嫁衣裳,更怕,当年他做过的那些错事,会让他遭到反噬和报复。
所以,他必须制衡,即使是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也必须将他们牢牢控在自己掌心,直到,他死。
十月份的香港夜晚还算凉爽,临近午夜了,别墅很安静,只有外面的虫叫。
宽敞大床上的男人背脊靠在床头,一只胳膊枕在脑后,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晃荡着手里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