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1 / 2)

裴寂雪道:“你知道在这府中,什么话该说,哪些话该说。”

府医脚步一顿,立即了悟。

“公子放心,您受伤的事小人一定守口如瓶带进棺材里,绝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裴寂雪没有再答。

府医这才快步离去。

他闻言,侧脸有些冰冷的味道。

府医这才大着胆子颤颤巍巍接着道:“若是那利器再往深处几分,便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了啊,望公子定要多保重身子。”

许三却知道,公子为何是这般脸色。

因为府医的话侧面应证了夫人刚才是真的没有留手,她是真的想杀了公子,但许是没有杀人的经验,才刺得浅了。

裴寂雪蓦地嗤笑出声。

许三跟在他身边多年,从这短暂的对话觉出他情绪不高,他知道定然与夫人脱不开关系。

府医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好胸口的伤,扮演着一个聋哑人。

他只是在心底暗暗心惊,有武功高强的许三贴身保护,公子却让人伤到了心脏这样要命的地方。

半盏茶后,上药包扎完毕。

许三问了一句:“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也是巧了,病秧子今日竟然跟皇帝待在一起用膳。

裴寂雪冷冷撇过眼去:“难不成你想让我忍了?”

“属下不敢。”

许三立即道。

那天他也是全程跟着公子一路跟过去的,九殿下与夫人有说有笑还有轻微肢体接触,对于男人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雪婳吓得脸色也发白:“小姐?!你哪里受伤了?衣服上怎么有血啊?”

她去握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冻得像冰

……

裴寂雪离开以后,谢长安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地上的血迹干涸,她握着匕首的手僵得发麻。

雪婳站在门外看了一眼屋里的小姐吓得一跳,心脏险些要跳出来。

屋里只点了角落的几盏灯,光线有些昏暗。

她提着灯笼,烛火反射到她手中匕首上的寒光看得人心惊。

一个时辰后,裴寂雪坐在榻上一脸冷然,府医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许三给他汇报了宫里的情况,虽然他们做得很干净,那个图腾也没人认得。

但是陛下还是起了疑心。

“好一招将计就计,倒是我小看这个病秧子了。”

裴寂雪眸光幽沉,脸色有短暂阴沉的道。

裴寂雪肩背一抖披上外衫,烛火为他的肩背描上一层明亮的光边,他眼睫下的神色被尽数掩盖,无人知其间泛起多么苦涩的波澜。

不出意料,裴侪没过多久果然赶过来训诫了他一番,让他自己收拾自己闯下的烂摊子,收敛一些。

如今还不是时候。

裴寂雪当然能搞定。

左右不过抛个‘替罪羊’出去就能解决的事儿,只要晋帝抓不到他的小辫子他就没办法直接下旨降罪。

他的笑声很轻,带着微妙的嘲讽。

府医吓了一跳。

许三绷着脸道:“若没有什么旁的要嘱咐,便退下吧。”

府医道:“还请公子伤口这几月莫要沾水,不可食辛辣之物,饮食宜清淡,每日按时换药……小人便先、先告退了。”

府医挎着医药箱小心退走。

裴寂雪抚摸了一下缠得厚厚的白布,上药时密密麻麻的痛意已经褪去,转而是一种麻木。

府医后退两步,朝座位上的裴寂雪拱手拜了拜道:“依小人所见,公子的伤势还是较为凶险的……”

他话语迟疑的顿了顿,抬眼窥了一眼裴寂雪的脸色。

因为他不确定如果继续说下去会不会丢了小命,毕竟是这么致命的地方,当时一定很是凶险,公子或许会不乐意他人提起。

然而,裴寂雪并未抬头,脸上既无笑意也无怒容。

别说一向骄矜傲气的裴三公子,就算是他,妻子被别的男人触碰,他也忍不了。

要怪就怪那位九殿下太不知死活,明明自身处境就不好,却还敢接近夫人。

难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来便来罢。”

裴寂雪不甚在意的道。

而谢长安站在屋里,像一尊雕像,脸色白得吓人,眼睛又很红,像是刚刚大哭过。

雪婳心疼得不行,焦急地围着她打转:“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谢长安不吭声。

雪婳赶紧去点燃了屋里能点的灯,灯火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和她刀上、手上以及袖口的血迹便无比明显起来。

本来在这种事上有来有回是很稀疏平常的,但是被那个病秧子摆了一道,裴寂雪胸中的郁气却仿佛要溢出来。

许三道:“也不知宫里那位会有什么动作。”

裴寂雪低着头,语气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如今也不过一只纸老虎罢了,怕什么。”

许三道:“只是公子,你这次的行动打草惊蛇了,老爷那边定会来人责备你的。”

谁能料到一次暗杀最后闹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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