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逆(2 / 2)

知书悄悄瞄了一眼,心脏狂跳。

姑爷都不笑了,一定是气极了,这下完了。

谢长安进了马车才发现里面充斥着一股很大的药味,一个身着灰色软袍的男子闭着双目靠在马车车壁上。

那种灰色也不是纯正的灰色,倒像是白袍洗多了与其他衣物串色了就变成了颜色脏乱的黯淡灰色,衣摆上的竹叶纹都有些滑线了。

谢长安看清那张脸的同时猛地瞪大了眼眸。

这段时间在侯府她每日都有起来练武,总算是把过去自己丢失的武艺捡回来了一些。

从前危险的事她干得也不少,所以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她掀开竹帘钻进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丫头已经冲了上去,把许三的路拦了个严实。

谢长安道:“别停,继续走,借个位置。”

祝楼刚想开口,谢长安就打断了他道:“我知道,你家主人在里面是吧,我进去跟他交涉。”

愁眉不展的同时,一辆看起来极为普通的马车缓缓出现在视野尽头。

这个方向……若是猜得没错的话,这辆马车应当是要出城的。

谢长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直朝马车冲了过去。

祝楼余光瞥见一个红影靠近,脑中警铃大作。

难道是太子气不过差人来报复了?

知书说得不错,许三功夫很好,即便落后半条街的距离,他也能很快追上来。

难道今日真要被抓回丞相府了吗?

她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勇气才敢在裴寂雪眼皮子底下忤逆他的意思的,若是被抓回去了要如何解释?

谢长安的手指紧紧抠住掌心,语气沉重:“为今之计,只有你们继续阻挠他,我才能跑得掉,你们是我的贴身侍女,裴寂雪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即便他想,现下大哥二哥俱在府中,他们会护你们周全。”

知画坚决道:“小姐,你且放心去吧,我们定不负您期望。”

偶尔有药汁从唇角流下来,她就会用贴身的娟帕擦去。

她近乎叹息的道:“还能见到你,真好。”

少女的帕子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幽香,若隐若现钻入鼻腔。

男子的眉微不可察轻轻动了动。

要好得多,但是跟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穿的比起来又有些上不得台面,甚至隐蔽处还有几处补丁。

当那辆马车再次从巷口驶出来的时候,不论是马车还是赶车的小厮都变了样。

没有人能将这两辆截然不同的马车联系起来,因为那象征了两个无比悬殊的身份。

裴寂雪看得太出神,以至于棉絮般的细雪落了满头也未曾察觉。

直到看到谢长安带着两个丫鬟都拐过街角了。

本以为在几日后的宫宴上才能见到的人此刻就这样毫无预兆出现在了她眼前。

面容清隽的男子脸色灰白,一碗药泼洒在脚下,药碗碎成了几瓣。

那浓浓的药味就是这样来的。

一旁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药炉,钻石搭建成的供烧火的小甬道里还残留着温度,药炉里还有剩下的药和药渣。

谢长安用帕子把那碎掉的碗包起来免得伤到人,又拿了个小碗倒了一小碗药出来,手捏住男子没什么颜色的唇瓣然后将药喂进去。

说完,一掀帘子进去了。

祝楼:“……”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女中豪杰啊。

许三钳住两个侍女的时候再抬头看,街上已经没了那抹红影,他只好回去请罪:“公子,属下无能,让夫人逃了。”

被他钳住手的两个丫头均神色发紧,站在裴寂雪面前等待发落。

裴寂雪面无表情,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贴身侍卫被围困的场面,对结果早有预见。

不过他紧接着又想起了自己和殿下都变了样子,马车也换了,太子的人不可能认出来。

他脑中还没想完,就发现那人离马车越来越近,显然不是过马路的。

祝楼心头一紧,下意识拽住缰绳,马的速度被强行降下来。

马车行驶本就颠簸这下更是晃动不已,里面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和茶盏落地的破碎声。

谢长安没等马车停下来,直接抓住马车的一角把自己荡了上去。

知书也咬牙道:“小姐,咱们自小一块儿长大,就算因此被姑爷打死了,奴婢们也愿意!”

谢长安苦笑了下,刮了下她鼻尖:“说什么胡话。”

知画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越发逼近的许三,焦急开口:“小姐!他就要过来了!你快走吧!”

谢长安重重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根本没有什么合适的藏身之所。

他才猛然回神,开口:“许三,追。”

许三闻言两步便追了上去。

靠在冰冷的墙面后的三人当然听到了他的话。

知书忍不住瞥紧了眉头:“怎么办啊!小姐,他是有功夫的,咱们怎么可能跑得过他。”

谢长安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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