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桀骜少年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你很了解我吗?”

“咳咳…咳咳…”

嗓子发痒的紧,宴泠实在没憋住,她拄着拐杖没走两步路就被人抓住了。

她想去前院,看看能不能碰到宫远徴。前院却传来说话声,她停住脚步。

“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不想还来?”

“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一个小厮跑进来,“宴姑娘有什么事?”

“我想回女客院落,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小厮有些为难,“姑娘如今染了风寒,腿上又有伤,还是在医馆休息几日更好。”

“咳咳,那可以给我找个拐杖吗,我想下床走走。”宴泠虚弱的笑了笑。

“宴姑娘稍等。”

话音刚落,宴泠害怕的闭上眼偏头,她眉眼紧皱,平日里笑意妍妍的脸变得苍白,单薄的衣裙已经快要被水浸透,她的身子也在小幅度颤抖,左腿的血迹在白衣上显得尤为刺眼。

宫远徴打量了一会,收回手中的暗器,突然笑出声。

溪水虽不深,但甚为寒凉,宴泠快要被冻僵了,听到笑声,她眼睫颤颤,慢慢转头看向宫远徴。

面前的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体颀长,不笑时乖张狠戾,让人不敢近身三分,此时笑了,却像那冰雪消融,眼眸如星。

宴泠一时看痴了,宫远徴垂眸看向她,脸色苍白,身形单薄,似乎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倒。

“我不知道徴公子为何这般待我,我只不过是被送进来当新娘,去商宫送了一张图纸,徴公子就这般处处为难于我…咳咳…”

宫远徴看着面前的人越咳越厉害,苍白的脸被咳出红晕,泪眼朦胧,宫远徴没由来的有些烦躁。

刚想说些什么,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宴姑娘怎的如此狼狈?”

溪水长流,笼罩在山谷的薄雾此刻被阳光驱散,风影婆娑。

“宴姑娘不好生在女客院落待着,跑来这商宫做什么?”

冷不丁的问题,宴泠也没有惊讶,她笑盈盈地回答:“家中长辈让我给大小姐带样东西。”

宫远徴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哦,是什么?”

“许多年前宫家送与宴家的一份样式图。”

宫远徴快步出来一下抓住宴泠拄着拐杖的手,宴泠支撑不稳,左腿更是一用力就痛,立刻就无力地向前扑去。

前面的灰黑色的大石板,摔下去可得毁容,宴泠紧闭双眼,不想面对事实。却被宫远徴用力拉回来,一下撞到少年的胸膛。

“嘶…”硬梆梆的,额头痛,手痛,腿也痛。宴泠眸中已经闪出了泪花。

“宴姑娘真是忙,受了伤也不忘出来……”宫远徴挖苦道,语气嘲讽。

宴泠听着他要说不说的话就来气,加之上午的事,宴泠又生气又委屈,她用力甩开宫远徴的手,身体却因无力支撑踉跄了好几步,她用拐杖站住。

宫远徵追问:“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反问:“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沉默不语,但是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

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脸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眼里带着光。

上官浅眉目传神地诉说着:“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宴泠靠到床头,若有所思,不让她回去?

小厮很快回来,带着一根质感良好的拐杖。

“咳咳…咳咳…”

宴泠一边咳一边拄着拐杖走出房门,外面暮色已经降下,四周点起了暖暖的灯笼。

医馆的人大部份都去吃晚饭了,后院里只有宴泠的脚步声。

刚这么想着,宴泠便体力不支晕倒在溪水中。

宫远徴皱眉,快步上前,将人从水中抱了出来。

一路上,有人看见了,却也不敢问宫远徴为何会抱着一位湿身受伤的姑娘。

宴泠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馆,她低咳几声,想是上午落水染了风寒,她掀开被子,发现腿上的上已经被人包扎好。

“有人吗…咳咳…”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喊道。

一阵破空声,宴泠被吓得跌倒进溪水中,食盒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宴泠身上的衣物湿了大半,溪水尚浅,不过水中的石头倒是锋利,宴泠的左腿被划了一道伤口,血液逐渐染红衣裙。

宴泠手撑在背后支撑着上半身,泪眼模糊,她脸色苍白,哽咽道:“徴公子这是为何?”

宫远徴走到溪水边,居高临下,眸色如墨一般深沉,话语不明:“宴姑娘真是有许多任务在身啊。”

宴泠抽噎的动作一顿,不能理解般看着他:“徴公子这话什么意思,不过是因为我要嫁进宫家,家父家母才让我将这图纸一并带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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