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1 / 3)

他决定暂时压下心中的怒火,寻找其他解决方案。和泰比利亚斯商议后,他选择了一种保守的办法,便是对雷纳尔德小惩大诫——缴纳罚金,用于这次死去士兵们的葬礼与安魂,余下部分充作发动十字军的军费。

处理完这件事后不久,高烧再一次缠上了他。

他躺在自己那张大床上,浑浑噩噩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偶尔觉得身边有来来往往的人影,也许是侍从在帮他擦拭身体,更换纱布。

有时候他听到母亲和姐姐在他身边讲话,好像在讨论居伊还是别的……具体说的什么,他又不想起来了,那会他还沉浸在高烧中无法脱离。

他觉得自己是一具没有生气活力的尸体,如枯叶僵硬又脆弱。晚上做梦,他回到了年幼时在父亲身边,被他悉心教导如何做一个受人尊敬、爱戴的王。一幕幕记忆闪过他眼前,如走马观灯。

“你不该答应她的请求,这不像你的行事作风。”鲍德温四世背着手,站在窗前。

“这件事责任在我。”泰比利亚斯恭敬地弯了弯腰,“我愿意接受您的任何惩罚。”

鲍德温四世转身,一瞬不瞬看着自己这位大臣:“我不罚你,但也不会给你任何奖赏。这次我们击退了萨拉丁,但只是暂时。我不希望下次在战场上见到阿伊莎,如果你明知故犯,我会直接罢黜你摄政的头衔。”

即使受着伤,他的身姿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威严,让人不敢忽视,不敢违拗。

泰比利亚斯目光闪烁,向他鞠了一躬:“遵命,陛下。”

纳绥尔喊的她在军队里的假名字,她并没有表现出排斥的反应,而且现在她的真实身份没有公开,便任由纳绥尔这么叫了。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

她不经意抬头,看到城堡其中一扇窗户那好像站着人影。

她眨了眨眼睛,确定那里真的有人。

“喂……伊莱亚斯,你在看什么?”纳绥尔伸出手,张开五指在阿伊莎面前晃了晃。

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她略显凌乱的脚步声。走到光亮处,突然从一旁无人的角落闪现出一个身影,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滑了一跤。

“啊,我有这么可怕吗?”纳绥尔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的模样比那些撒拉逊人好多了吧?”

纳绥尔身材不算高大但很健壮,他五官深邃立体,脸颊两侧各有一个小酒窝。这人在阿伊莎眼里是属于面相善良一类的人,至少与那些侵略他们国土的撒拉逊人相比。

“是的,是的,您看上去好多了。”阿伊莎重新戴上头盔和面纱,走下了旁边的楼梯。

纳绥尔跟着她走下去,两人来到了城堡外,阿伊莎一边走一边推辞:“烦请您不要跟着我了,我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苏莱曼一直尽心尽力地治疗他。喝了许多熬制的汤药后,他觉得身体逐渐回温,似有一股暖泉从头涌入身体的每一寸关节,每一个毛孔,他又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也许是幻觉吧,他感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这双手宽大厚实又暖和。

是上帝来拯救他还是他已经去了天堂?

他强迫自己睁开沉重的眼皮。这次,是

长期奔波的马背生活加快了麻风病对身体的侵蚀,从太巴列回来,鲍德温四世的健康急转直下。连泰比利亚斯都建议他休息,但他还是拖着病体去议事厅商量怎么处置雷纳尔德。

雷纳尔德暂时被收监。在地牢里,他仍在狡辩自己是为了防止萨拉丁和他的军队去北方攻取阿勒颇,所以才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

鲍德温四世很想直接处决雷纳尔德,这个给他带来太多麻烦的大臣,他比任何人都想。

但他深知这样做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他回想起之前处死鲁格斯时,母亲对他大发雷霆的场景,她责备他贸然行事,如果他再次冒险处死雷纳尔德,后果不堪设想。圣城的平衡将会被打破,十字军内部的裂痕会愈发严重,这座岌岌可危的圣城也许会更快速地走向灭亡。

作为国王,他必须谨慎行事,稳固圣城的统治,不能让内部的矛盾进一步恶化。

阿伊莎摇头,有些沮丧道:“很抱歉,纳绥尔,我真的不想去喝酒。谢谢你的盛情邀请。”

“好吧。”纳绥尔也不再强求她,识趣的离开了。

阿伊莎再次抬头望向那扇亮着的窗户,那个房间除了是鲍德温四世的还能是谁呢?她自知惹他生气了,也不敢再去打扰,他没有把她赶走已经是仁慈了。

她独自走到一处斜坡上,抱膝坐那里看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天上繁星点缀着夜空,月色如水银泻地般洒满整片天空。

“一个人待着有什么意思?”纳绥尔不解地耸了耸肩,“我们赢了萨拉丁!大家都在喝酒庆祝呢!”

他来就是想邀请阿伊莎一同去喝酒。

按照规定,十字军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是不允许喝酒的。但是萨拉丁撤兵了,所有人都很高兴,泰比利亚斯也就破例允许他们可以浅喝一下。虽然这不太现实,多数人都会喝得酩酊大醉。

阿伊莎拒绝了他:“我不喜欢喝酒,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伊莱亚斯,你这么不给我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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