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去看,刚老张头经过灯笼,众人看到分明头发半白的老张头一头青丝,脸上皱纹都退了不少。
仿佛年轻了十岁!
那会儿情况紧急太过慌乱,大家都刚醒,谁也没注意老张头的变化。
“来,帮我掰开大老爷的嘴”老张头忽略了大家的震惊神情,往大老爷的嘴里塞了一片血参。
合上时景山的嘴,定了定神,老张头脖子往后仰,然后又向前伸,怀疑自己眼睛越发不济了“嘶~,大老爷是不是好多了?面色看起来跟身体康健之人一般无二?”
时林染跟他们不同,他反而开始期待了。一行人都深思焦虑的盼望着老张头的身影。
时林染他侧头看着父亲,突然双眸豁然睁大
“你们看父亲的唇色是不是不再是紫色了?
好像口角也不再歪斜了是吗?
我方位不对,不知是不是看差了,你们给好好看看!”
“这可是救命药!少夫人傍晚送来的,说是关键的时候或能救命。
虽然说她让我小心着用,但现在就是关键的时候。是该拿出来用的!”
十五岁的少年郎眼睛亮闪闪,笃定着。
可这所谓救命药这看起来跟水无异,透明的,也没有药的气味儿。
众人也不会苛责什么,心思也不在这里。
一行人都看着老张头,老张头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可知这是惊厥,高烧之人最忌讳的事情。十有九死啊!极其凶险!”老张头手脚都有些
抖了,惊厥了,哪有几个能救活的,他一个都没遇到过!
刚还觉得自己休息了下恢复了些力气,跑来都敏捷快速了许多,如今又觉得浑身脱力。
“老张头,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大哥!”老三也恳求道。
看的众人好笑。“张伯可是喝了清池带来的药?”
此时的时景山脸色惨白,毫无人色,口唇发紫,口角歪斜。
众人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父亲,父亲!”时林染双眼含泪轻声低唤。
两个老爷因为枷具的关系挤不进来,在外面急的恨不能蹦起来。“大哥,大哥,你醒醒啊,大哥!”
“吵什么吵!忒烦人!”这时候过来两个兵,扯着嗓子吆喝。半夜三经扰人清梦。
“官爷海涵,是我们大老爷高烧惊厥了”老张头作揖道。
“这血参竟有如此奇效?!”老张头都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张伯,你看看父亲身上。”时林染提醒着。老张头掀开衣服一看“嘶~这!这!这怎么可能......”
“老张头,你的头发都黑了。”洪叔凑上去小声说。
“啥!”老张头还没从眼前的震惊景象里回神,又慌张去拽自己一缕头发,可不是黑发么,他不可置信一般又去头上薅头发,直把自己薅成了个疯子。
“这,这,这”老张头眼睛瞪得老大,还在一缕一缕数头发。
一行人赶紧凑近脑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岂止是口角不再歪斜,唇色不再发紫,惨白的脸色都开始缓缓变得红润了?
时林染从他们震惊的神情中有了判断,轻轻掀开父亲腹部的衣裳,父亲身上深可见骨的伤正在一点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嘶~”众人不自觉抽气。这时候老张头大踏步过来,不知是不是多年没经历过这种场景,今夜他动作似乎都利落了许多。
“嘶~老张头,你的头发,你的脸!”小忠这时候指着他惊呼一声。
还是太小了社会阅历太少,总是容易上当受骗的。
众人自然还是把希望放在老张头身上。
时林染闪了闪眼眸,他听侍卫初一说过,少夫人身上似乎有古怪。
新婚那天晚上连续换了两个房间,两个房间皆被水淹,第二天府里翻晒好多东西。
但他娘似乎知道什么,并不以为意反而帮着遮掩。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对了还有救命的......”老张头嘀咕着转身走了,去院中驴车找药材。
现在只能勉强一试,那颗血参。只是血参未经炮制,现在没时间炮制只能切片含住了吊吊精神。
老张头去翻找血参,这时候小忠想起了什么,也跑开了,拿来一个水囊,让他爹扶起大老爷往他嘴里咕嘟嘟灌水。
发烧的人多口渴,需要多饮水,众人也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将大老爷放平,小忠摇了摇水囊,听听里面还有多少水,少夫人可说了,这水重要金贵。
两个士兵探头看了一眼,
豁!好家伙,这是差不多死了吧?
“晦气,死了拉去埋了,别吵吵让咱没法睡!”一个兵吐了一口痰转身离去。
“是,是,对不住,对不住”洪叔赶紧点头哈腰。
“老张头,你救救大哥呀”老二紧张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