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齐凡与顾北呈的谈话林婉轻也听得很清楚，现在忍不住扭头看向齐凡，满腹狐疑道：“你认识顾市书？”
“以前遇到过，只是算是几面之缘而已。”齐凡笑着回应。
毕竟他真的与顾北呈没有多少联系，更多的还是姜止兴，当年那个时候，顾北呈还只是跟在姜止兴身后的打杂的人。
试想
“张董若是有心，这几百万若是捐给有需要的人，倒也能算是好事一件，至于赠我这套茶具，我顾北呈握着只怕会烫手，就不收了。”
话音落下，顾北呈上车后，头也不回。
看着大巴车朝着市区驶去，张兰愣在了原地。
“啧啧，这个张家集团真是一个笑话，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送礼，别说一身清廉的顾市书了，就是上任董市书也没有这个胆子吧。”
“本就是一个倒闭的集团，病急乱投医很正常。”
说着扭头便准备离开，和齐凡待在一起，他压力山大。
“顾市书，先别走啊，这是我张家集团的一些心意。”张兰这时候上前一步，将张元海与齐凡拦在身后，满脸谄媚。
张肖文同样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这套餐具递了上去，这明目张胆的赠礼，让现场所有人看了直摇头。
他们很多人并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明白送礼并不是什么好事，需要背着点人，最少也要等着对方完成交接仪式后才行。
像张兰这般做事，肯定会起到反效果。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齐凡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齐凡与顾北呈认识？
当初齐凡与姜止兴认识的时候，顾北呈就在对方身边见过齐凡，所以对齐凡的身份也是最清楚明了的人。
等身上所有的压力消失后，顾北呈这才松了口气。
貌似只要是知道齐凡身份的人，第一句往往都是那个不想让人回想的两个字，顾北呈也是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止损了。
张元海的身份顾北呈也很清楚，作为姜止兴最得意的学生，他知道很多有关斩仙殿的事情，张元海的身份自然也不例外。
听到这一席话，让张元海也是颇为尴尬。
他也没有想到顾北呈会这么不给面子，不过貌似这也在常理之中，毕竟对方是国老的学生，当年国老在位的时候，貌似就是这般。
虽说有些不近人情，可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顾北呈刚扭头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人。
当他扭头将目光落在齐凡身上的时候，全身一颤，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可怜，真是可怜。”
四周议论声不断传来，张兰直觉羞红了脸，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群人嘴这么毒。
扭头看了一眼齐凡与张元海，冷冷哼了一声，灰溜溜地离开。
现场这么多人，她再留下来也不过是丢脸而已，倒不如先离开这里，等有机会了再去找顾北呈试一试。
她不相信有人真的可以做到一身清廉，若是有，肯定就是利益还不够。
正如他们所想的这样，顾北呈回头看了一眼这所谓的张家集团，表情瞬间冷了下：“张家集团？这位怎么称呼？”
“张家集团董事长，张兰。”张兰喜笑颜开的介绍自己。
顾北呈点点头，随后冷着脸道：“张董，这套茶具应该很值钱吧？”
“倒也不值几个钱，才几百万而已，算是一点小心意。”张兰嘿嘿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北呈的脸色。
“张董倒是有心了，不过这个礼物我就不收了。”顾北呈冷哼一声，挑眉道：
所以开始让张元海照顾，自然也是这个意思。
无非就是不要让他太难堪，不然江川这个烂摊子，他也无法解决。
淡漠的瞥了一眼顾北呈，齐凡微微颔首：“他在我那里，若是想要去看看，随时可以去。”
这个他，顾北呈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能来江川这个地方，也是他的老师极力推荐，所以很清楚这一点：“倒是不着急，现在还需要完成市书的对接手续，不能在这里多耽搁，晚些时间再去拜访。”
“帝……”
他的话落在嘴边，却忽然顿住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从灵魂深处压来，仿佛被猛兽凝视，顾北呈心中只有无尽恐惧。
这一幕张元海再熟悉不过了，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齐先生。”
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下，顾北呈强挤出一丝笑脸：“原来是齐先生，我说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