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扭头看去,便发现进入酒吧的朱云凯,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你是?”苏九感到疑惑。
走到前台,朱云凯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条斯理道:
“苏九,二十岁在江川地下势力混,三十岁成就巅峰,在江川只手遮天,三十五岁疯狗出现,而后在这小小的酒吧内龟缩了四年。”
眉头紧锁,苏九打量着朱云凯,他不明白对方是从哪里搜集到的这些资料。
这间酒吧是他的根据地,也是他常年居住的地方,整个酒吧的戒备一直都很森严。
但今天,苏九亲自下令,撤掉了所有人。
与疯狗打交道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对方的性格,蛇哥一死,对方必定回来找他报仇。
可他又何惧?
只是担心手底下那些弟兄的安慰,所以撤掉了所有人,准备独自面对这一切。
“去朱家,朱自田是你父亲……”
这是母亲在大火中呐喊的最后一句话,却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站起身,他看着满是斑驳的小屋墙壁,大火焚烧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妈,朱家我去了,当年的事情我也调查清楚了,是朱家老太爷让人动的手。”
朱云凯嘴角挑起笑容,但脸色却很阴冷:“即便他现在死了,这件事我也不可能释怀,我真的做不到。”
但对于这些,他已经习惯了。
论实力,他朱云凯不知道碾压朱祥多少。
论谋划,他更是能够甩朱祥几条街,可这些又有什么用?他始终没有被人正视过,就如同小丑一般。
在街边买了一些贡品,他一路来到郊外,在一栋杂草丛生的房屋前停下。
拿出准备好的贡品,排在房屋门前,小时候的记忆汹涌而来,他嘴角微扬,浮现一个笑容。
看着疯狗这一脸不理解的模样,朱云凯摇头叹息,转身进入别墅。
两人坐在客厅,朱云凯一脸严肃地盯着疯狗,振振有词:“我们需要担忧的是齐凡身后那四千人以及势力,所以试探不能是你亲自去,我们要做到明哲保身。”
“让你手底下的人去试探,逼着齐凡动用他身后的力量,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弃车保帅。”
朱云凯毕竟是读书人,骨子里还是喜欢算计,与疯狗这样的莽夫自然不一样。
听完他的这席话,疯狗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那我让光头去办这件事。”
无视苏九的目光,朱云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目光深邃的看着空荡荡的酒杯,掷地有声道:“你一定很想杀了疯狗吧?”
脸上表情微微变了一下,苏九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坐在他身侧的朱云凯,却给他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带我去见你身后的人,我
有了齐凡的那一丝气,他现在感觉全身力量暴增,远不是之前可以比拟。
所以,他也想要会一会这只疯狗,看看现在的自己,能不能与对方一较高下!
直到深夜,他还坐在前台喝着闷酒,迟迟没有等到疯狗的他,不禁感到一阵奇怪。
“你是在等疯狗吗?”
酒吧大门处传来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
燃烧完最后一张纸钱,朱云凯长叹一声,昂首望着漫天星空,一滴泪水悄然从他俊秀的脸庞滑落。
“他死了,但这还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怨毒,朱云凯眼神冰冷:
“我要让整个朱家陪葬!我要亲手将他们葬在这个地方!”
……
酒吧前台,今晚所发生的事情苏九始终感到担忧。
“妈,我过来看你了。”
蹲下身子,他点燃手中的纸钱,眼中满是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看着焚烧的大火,他的眼前再次出现十几年前的一幕。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就在这家小屋内,他们母子两人原本过着幸福简陋的生活。
但是一场大火改变了一切。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处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离开疯狗的别墅,朱云凯独自驾车离开。
他是朱家的私生子,所以朱自田对他并没有任何的照顾,往往都是一些得罪人的事情让他来。
甚至这次前往江川,没有给他安排任何的保镖,驾车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并且在这次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他还不能回到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