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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上三域第一条铁律，是在所有地方都成立。商月垂下眸，眼中划过一抹激动。
“姑娘。”
看着立于院中，眉目清冷，绝世而独立的女子，不过片刻，不费吹灰之力，便赶走城主府的人，丫鬟一脸崇拜的看着商月。
“你叫什么名字？”商月这才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丫鬟身上。
“小姐，虽然聂玖玖确实是个没有丝毫灵力的废物，但到底是洛都第一世家，聂家的小姐。说不定聂家还派来了高手，保护那个废物。”
丫鬟的言语中带着忌惮，她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的面具女子，小心翼翼道，“一个聂玖玖自然不算什么，可得罪聂家丹药阁……”
注意到丫鬟眼中的忌惮，以及提及聂家和丹药阁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商月的眼中划过一抹异色，看来这两个地方，值得自己重点关注。
一看小姐神色松动，有些动容，碧玉接着劝阻，“不如先回去向城主禀报，待城主查清楚后，再行处置。反正聂玖玖就在这里，跑不了的。”
碧玉的话，一下子说到了那女子的心坎上，那女子见有了台阶下，看丫鬟的神色，瞬间和善起来，笑着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夸了起来，“还是碧玉聪明。”
“聂玖玖，你现在还真是越活，越见不得人，现在连见本小姐，都要藏头露尾。”看着脸上戴着面具的聂玖玖，那女子神色一脸嘲讽。
“姑娘，你不用管我。”被家丁按在地上的小丫鬟，明明脸上闪过恐惧，却鼓起勇气，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
“聂玖玖，你什么时候成一个哑巴了。”那女子继续挑衅，“我刚回平城，可是特意过来找你打个招呼。”
商月在门口负手而立，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压着丫鬟的家丁忍不住后退，“滚！”
“小姐，她有灵力，应该不是聂家那个废物。”一个眼尖的丫鬟，凑到那女子耳边，小声低语。
刚才都是梦话？商月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伸开的手掌，商月怔了一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聂玖玖下不了手。
早晨，商月还没出屋子，便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在门外响起，“聂家的废物，还不给我滚出来。”
“聂玖玖，我表哥呢？”那女子一脚踹开院子的大门，径直冲到房门前，二话不说大力的拍着门，将门拍的哐哐响。
“动手。”那女子后退几步，给仆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几个仆人上前。
“月姐姐。”聂玖玖抬起头，睁开惺忪的眼睛，一脸茫然无措的，看向站在床头的商月。
聂玖玖大哭了一场，情绪发泄了一通后，终于抵不住倦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听着聂玖玖均匀的呼吸声，商月站在聂玖玖床头，用目光描摹着她的面容，哭过后的聂玖玖，眼眶肿的跟核桃一样，商月伸出胳膊，将手掌，放在聂玖玖纤细的脖颈上。
手掌放在上面良久，理智告诉商月，杀了这个小姑娘，取代她留在这里，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
可聂玖玖刚才那一哭，看似是弱者跌落谷底无力挣扎的哀嚎，却也是在向人求救。
专注思考一件事的商月，彻底放空了自己的脑子。
那丫鬟神色激动，“奴婢二月，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二月以后定当涌泉相报。”
“叫我阿月吧。”
“我们走。”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最后连聂玖玖的面都没见着，回到平城的女子，气的踹翻了街道上的一个卖面具的摊位。
小摊贩一脸惶恐的逃命去了。
良久，女子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离开前，吩咐了碧玉一句，“老样子。”
碧玉从钱袋子里，拿出金币，放在了摊贩的货架上，吩咐一个随从，将摊主找回来。
“这还用你提醒，我早看出来了。”女子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生气的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碧玉。
“有灵力又如何？给我上。”那位女子气的踹翻了一个仆人，一脸的娇纵任性。
眼看着一群仆从气势汹汹的朝自己围过来，商月伸手从一旁，捡起来一根棍子，在手中随意的挥动了几下，还算顺手。抬步，棍子落在仆人的膝盖上，那些恶仆瞬间跪倒在地上。
看到此情此景，那丫鬟眸光颤了颤，还站着的仆从神色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可能？她明明没有用灵力，居然打的过自己家的仆从。
意识到有人想要破门而入，商月站起身来，挥袖间，一道灵力飞出，隔着门将外面的家丁，震飞了出去。
“贱人。”被震飞的家丁，重重落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门外的女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破旧的大门，“聂玖玖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还敢对本姑娘的侍卫动手。”
听到门外女子的挑衅，商月想起来了老头信中提到的，上三域的第一条铁律：绝对的弱肉强食。
那女子刚抬脚准备踹门而入，便见到聂玖玖的丫鬟，身体僵硬的站在侧门口，神色恐惧，“来人，去把聂玖玖那个小丫鬟抓起来，本姑娘今天就不信，我还治不了聂玖玖一个废物。”
给了聂玖玖一个放心的眼神，商月抓起桌子上的面具，伸手猛的拉开房门，准备出手的仆人，被商月身上的杀意，吓的一动不动的呆立在原地。
一直被商月忽略的聂玖玖，手心突然握紧了商月的手腕，让商月惊了一下，回过神来的她，掐着聂玖玖脖子的手下意识松开，想要撤回来。
结果。
聂玖玖并没有醒。
翻了个身的聂玖玖并没有睁开眼睛，侧躺在床上，手腕用力拉着商月的手，无意识的垫在了她的脸颊下面，启唇说了句，“宁染，我喜欢你的。”
原来聂玖玖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