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1 / 3)

不知何故,球竟跑到了后卫颜溪的马下,她知道松丹最擅长射门,正要将球传给右前方的松丹,可嘉宁带人很快就围了上来。

郗烈和陈显见嘉宁等人来势汹汹,怕颜溪和松丹招架不住,连忙上前阻挡居先海和另一个队友。

这边松丹快速靠近颜溪想要护着她,却被嘉宁和她的婢女挤了出去,这就

此时球场上第三局已结束,楼下传来嚷嚷声,“第三局郢王府胜!”

一切都在褚临岳的计划中,应付完最后一局,郗烈便可以顺利完成本场输的任务了。

希望颜溪能撑到最后,郗烈为她挑选的赤影是老郢王当年收复北凉时带回的战利品,那时赤影还在母马肚子里,它是在到邺京的途中出生的,它的母族便是西域名马汗血马。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赤影在紫丘苑长得不错,越来越有汗血宝马的风范了,只是它一直圈养在苑中,有些过于温顺了,战场才该是它展示雄风的地方。

褚临岳走到廊下一个僻静之处,俯瞰球场,看到骑在赤影身上的颜溪正挥舞着月杖欢呼雀跃。

这一点就连没怎么见过皇家子弟的颜溪也深以为然,否则也不会在司农寺的官舍初见崔驸马时,就情不自禁想起了褚临岳,还暗自比较了一番。

不同的是,郢王孤傲冷清,崔驸马亲和温润;郢王体弱阴郁,崔驸马健壮开朗。

但有一点十分相同,说好听点呢是不爱凑热闹,说难听点就是被边缘化。

“千金难买人心安啊,若是金子能安人心,又有何惜?”崔稔言语间透着一股无奈。

褚临岳听罢,默然端起茶盏呷了口茶,不用问便知崔稔所言的人心,是何人之心,又是为何安心?

一时间,马球场上尘土飞扬,争成一团。

观赛的人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局似乎有了变化,郢王府似乎要雄起了!

“好!早该这样!抢球啊!”“快!快往球门跑!”“就算平局咱们也能少输点儿。”方才那些蔫了的赌徒立刻元神归位。

阁楼的走廊下也渐渐站满了人,褚临岳依旧在楼上偏殿一角坐着饮茶,即便是输也该输得像样子点,要不然容易被看出破绽。

“殿下一个人好清净啊!”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褚临岳抬头见是长公主驸马崔稔,忙起身相迎,“本王哪有崔驸马清闲自在?”

两局过后,半场休息一刻钟。

颜溪下了马就气呼呼走到郗烈面前,“郗烈,你为什么不射门,那么好的球,以你的身手要射中不是探囊取物吗?”

郗烈也憋了一肚子火,觉得十分有必要跟这位山里出来的野蛮娘子好好重申一下主子的命令,“颜娘子,你不要忘了,殿下的命令是——只许输不准赢!”

“所以,嘉宁她若是拿把刀要把我杀了,殿下的命令也只会是——只许死不准活?!”颜溪知道嘉宁费了这么大心思要她上场,就是要她出丑,要她难堪,甚至要她断胳膊折腿才好呢!

她自幼受师父教诲,即便如此淡泊宁静的白云先生也时常教导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下她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合该开心了,褚临岳的嘴角又不听话地上扬起一个温柔的弧线。

第四局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开始了,郗烈已暗暗部署明白,这一局毫无悬念一定是输,总算是熬过了前三局,最后一局了,可以松口气了。

上一局输了的嘉宁,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奇怪的是,她竟然从前锋的位置换到了和颜溪一样的四号后卫,这个位置是用来专门干扰对手的。

楼上观战的褚临岳见状,皱起一双剑眉,神色有些凝重,悄然下了阁楼。

球场上。

郢王府和定安侯府对垒,若是崔稔押了定安侯府,便是给元家长脸。元煦可是二公主如嵋的驸马,而长公主和二公主又各属永王和庆王两派。

崔稔再不愿意卷入政斗,也无奈自己长公主驸马的身份。所以,他只能不问输赢押注郢王府,为的便是安长公主的心,安永王和皇后的心。

“这金子啊,也跟人一样身不由己,不过若能换来一时安宁,便也算有了价值,这世间万物又有什么是绝对自由的呢?”这番话也只有感同身受的人才说得出来,褚临岳算是崔稔的知音了。

果然,崔稔眉头舒展,释然一笑,“殿下所言极是。”

稍时,长公主差人来请驸马,崔稔告辞。

“坐吧,刚换的峡州碧涧,新上的春茶,尝尝看。”褚临岳亲自给崔稔斟了一盏茶。

茶汤碧澈,真如山涧绿泉般,茶香四溢,沁入心脾,让人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为之一振。

“好茶!”崔稔品后,朗声赞道。

“哈哈,可惜我这茶再好也值不上驸马爷的十锭金子啊,只怕驸马爷这次要大亏了。”褚临岳借茶暗指崔稔押的马球赌注。

论相貌,论才学,论品行,一众宗室子弟和皇亲国戚中,常常被用来做比对的便是郢王和崔驸马。

第一次见面,嘉宁就用鞭子险些伤了自己;第二次,嘉宁更是阴险歹毒,用迷药把自己送到青楼,险些毁了自己的清白;这一次,方才在太清楼若不是自己机变,恐怕那一巴掌早落在自己脸上了。

冤家路窄勇者胜,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一次绝不相让!

郗烈被颜溪的一席怒言呛得无言以对,松丹和陈显忙走过来解劝,“溪娘,你就按殿下吩咐的做,别再跟郡主斗气了。”“是啊,溪娘,咱们府里一向如此,逢赛必输,习惯就好了。”

很快,还未等颜溪平复好情绪,第三局开始了。

这一局,定安侯府的攻势越发凌厉,嘉宁郡主依然是二号前锋,居安海带人飞快地将球再次传给嘉宁时,郗烈带着陈显和松丹一改前两局的做派,催马急驰,左右夹击,挥舞着月杖疯狂地去抢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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