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那么晚了,他居然还没睡,该不会还在学习吧?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累死我了!”
在网上,和他诉说着自己的苦楚。
“你真去了?”
还在笑!
母亲提高声量,大声训斥道:“大晚上的,笑得跟鬼一样,今天晚上的碗自己洗,我要睡了!”
话音一落,门便合上。
夏眠之止住了笑声。
今天她不知道洗了多少个碗了,这才一天,才仅仅是个开头,自己就对洗碗的事情产生了厌倦,她真的一个碗也不想多洗了。没想到的是,今天晚上还要洗碗了……
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的。
夏眠之坐在电火炉旁边,双手摊开,汲取着每一分的热量。见母亲将剩菜端上来,她见机行事转移了位置,来到灶桌上。
忙活了一整天,一整天都没空打开手机。
晚上,正好有一点时间,边吃饭边刷起了短视频。这才是她这一整天最快活的时光了吧!虽是大口的吃饭充饥,注意力却全不在饭桌上。
刷到搞笑的视频,某女控制不住地发出了“鸭笑”。
盆中的热水散发着白色的热气。
冷到极点,她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双手放在水里,顿时被烫红了,又条件反射的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水中抽出来。
顺带着还骂了一句难听的脏话。
“**,呲~那么烫!”
母亲也在场,看见自己的女儿当着自己的面仍是满口脏话、死性不改,当即脸色一白,凶巴巴的教育道:“你这孩子,满口都是脏话,将来还怎么见人?”
真是糟心!
“时间到了,我该去学习了!”
他总会找一个特殊的时间点
“西子饭店”?那不是一家远近闻名的全国连锁饭店吗?她居然在这种场所上班?
“特别是过年那段时间,我估计,手都要给练废了。”
她向他抱怨着生活的艰难,屌屌只做简单的回答,回答一个“嗯”,将她敷衍过去。
突然,她话锋一转。
“我有一件很不解的事。”
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
不知不觉已站在风雪十多分钟,双手僵了,互相揉搓着,双腿僵了,原地跺脚。
还是没等来一辆车。
正当她万念俱灰时,一辆白色面包车驶过,车司机瞧见了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个人,于是停了下来。
夏眠之推开车门,此时的她瑟瑟发抖,口齿不清,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
陆厢实在无法想象,想夏眠之这种蹑手蹑脚的人,居然还真的去上班?这的确刷新了他的认知。
“不然呢?”
“说什么朝九晚五的好工作,早上天没亮就去了,天黑透了我才回来……”
她诉说着自己苦逼的遭遇。
“你不知道,那‘西子饭店’客人有好多?”
都怪屌屌那个奸人给出的什么馊主意?让她出去打工,她一个啥也不会的少女,这不是活活地将她折磨致死吗?
对了,屌屌,她还想找他算账。
洗完饭碗后,夏眠之便回到房间,拉上铺盖,打开台灯,半身缩进被子里。
背靠在床头,打开手机,准备找屌屌算账。
“在吗?”
“嘎嘎嘎!”
“嘎嘎嘎!”
这笑声直钻人耳蜗。
正打算闭门休息的母亲听见了这太过刺耳的笑声后,一开始,她也和众人的直觉一样,也以为是家里养了一只鸭子,怀着好奇心拉开门一瞧,某女笑得前仰后合,不知矜持为何物。
“嘎嘎嘎。”
她缄口不言。
“水那么烫,你把手放进去,不烫伤才怪!”
又过了几分钟。
夏眠之将手伸进去,不似刚才那般烫手,放进去,觉得水温刚刚适合。
母亲在厨房里热好了剩下的热菜,她回来太晚了,房间里没有夏有光的身影,想必……他也已经睡着了。
他问:“什么事?”
“为什么陆厢那个坏事做尽的人还活得那么的多逍遥自在,不是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为什么他就不遭到报应?”
陆厢被这句话直接整无语了。
好好的聊天,为什么总是要突然提到他?
还这些伤害性极高、侮辱性极强的话?
“去福龙镇。”
……
回到家后,时间来到了八点。
母亲从厨房端来一盆已经热好的水,放在灶台上。
她双手麻木、冷得没有知觉。到了屋子里,门窗紧闭,暖气集中于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贪婪的呼吸着每一口暖气,心里也感到极其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