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玩偶(1 / 2)

她歪着脑袋盯着他看了会,缓缓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撑起身子视线与他的平齐,认真的道:“为什么不呢?就算有既定的命运又如何,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体验这些枝节吗?一心想着总有一日要消亡而将

正在她享受不已的时候,头顶上突然有道沉稳又清淡的声音传来,

“莲鸩的情报没有价值。”

莲雀眉头一皱,仰起下巴有些迷惑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甚至都不知道莲鸩的情报是什么便这样,这也太奇怪了吧。

白鬼涯却没有回答,他身如岿然不动的磐石,视线望向不知名处,眼里是莲雀看不透的迷雾,

白鬼涯难得沉默了,莲雀便当他这沉默是默认。

她小小的欢呼一声,直接绕过桌子走到白鬼涯身侧,歪着头打量了他半晌,毫不犹豫的坐进了他怀里,双手自如地环住了他的脖颈,粉扑扑的小脸贴住他的颈侧,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窝着不动了。

啊...就是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她沉醉地又窝的更深了些。深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纠结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当真是浪费了太多时间,她喜欢不就够了吗!反正他也没有拒绝。

饶是白鬼涯也想不通她是哪个世界的逻辑把事情牵扯到这上面,只是她身上的甜香霸道的揉进呼吸,他垂眸看着向来胆大包天的小雀,桃花眼里平静无波,驱赶道:“下去。”

莲雀撅起嘴抬头瞪他:“你刚刚还说过你对男女之事无甚兴趣,那我坐在你怀里,和一阵风飘进你怀里有何区别。”

不过她早就今时不同往日了,她下过决心,不再走心动羞涩却老被他牵着鼻子走的老路。

她挑挑眉,红润的小嘴叭叭的教训道:“你知道‘你是我的人’这种话不能随意说吗?”

白鬼涯闻言抬眸看向她,也不说话,但眼里分明带着淡淡的“你又想说什么?”的意味。

莲雀眼睛亮晶晶的,开始给他洗脑:“这是...情人间才能说的话,你如果跟我说这种话,便是默认我是你的女人。”

“无需多虑。男女之事我不理解也无甚兴趣。”

莲雀站在白鬼涯桌前,将莲鸩与自己说的话转述给他。她纠结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告诉白鬼涯。虽然对她十分不利,可这到底是公事,她不想做任何瞒报阴私之事,若莲鸩所说的情报真的事关重大,那也许她的隐瞒会对局势造成难于估量的恶劣影响,她不想冒这个风险,并且她也想看看白鬼涯的反应。

不过莲鸩并没有跟她说那个情报是什么,毕竟要白鬼涯答应交换他才会说。

其实她内心是愤怒中带着忐忑的,那个情报到底是什么,有多重要?会不会影响到白鬼涯的判断?他向来是赏罚司利益当先,如果以她换一个重要情报,他可能都不需要犹豫。

只是她凭什么要被当成筹码,她不是一个明码标价的物件,一辈子囚禁在莲鸩身边,真是她想都不想去想的噩梦。莲鸩总是这样,做着自以为保护她、为她好的事,可哪一次考虑过她的感受?狂妄自大、任性妄为,这就是莲鸩一贯的作风。

于是在白鬼涯还未做出反应之前,她便先声夺人,气鼓鼓的瞪着他道:“我不管,你已经答应了这一百年我跟着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可是赏罚司最大的头,说话不算话是怎么回事!”

“你相信命运吗?”

莲雀差点被口水噎住,这算什么神转折,她撇撇嘴,“谁知道呢?我向来是不管那些的,我只活在当下的每一刻。”

白鬼涯身旁笼罩的迷雾似乎都因她的话一滞,他转而看向她,不自觉的气息外放,带着黑沉沉的威压:

“如果你走的路注定通向毁灭,你会在意这条路上横生的枝节吗?”

他的眸子明明是很漂亮的琥珀色,可却让莲雀想到了乌沉天空,不是下雨前的乌云密布——那至少还带着点云销雨霁的希望,可他的眼底就是单纯的阴天,没有任何阳光能穿透的窒息的阴。

十足的歪理。

但是...就算是白鬼涯,似乎在暖春三月路遇一道裹着花香的柔风,也并不会避开。

第一次的底线被毫无防备的拉低后,好像便再难生出任何合理的壁垒,便这么任由这股蛮不讲理的风在他身边肆虐。

他发现自己心底并没有生出任何拒绝的情绪,于是不再开口叫她离开,眼睫微动,淡淡挪开眸子不再管她。

莲雀迷醉的窝在这个怀里,感觉到难得的静谧与安全感,时光似乎都在此刻慢了下来。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要是以前,她肯定又会被他气到梗住,不过现在嘛,可不好意思,她正在这等着他呢!

“我知道呀,所以我无论对你做什么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你也无所谓吧!毕竟以你的定力是不可能将我的这些小伎俩影响的。”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兵行险着,他不喜欢她,不懂男女之情又如何,她正有意识地、胆大包天地、没心没肺地将白鬼涯培养成她的一个...情人玩偶。

说到底她又有多懂爱情,不过凭着本能行事而已。

白鬼涯瞥了她一眼,停下不知在写些什么的笔,将狼毫搁在笔山上,淡淡说了句:“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莲雀脸颊鼓得更高了,那她都要一辈子不得自由被捆绑在莲鸩身边了,她能不急吗?

白鬼涯还是那冷淡模样,似乎一点也不纠结和在意她话里的内容,一锤定音:

“无尽海有无尽海的管制,你是我的人。”

莲雀悬着的心啪嗒一下落地,随后控制不住的脸颊一红,你是我的人?她当然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纯粹表达她是他专属的副手不会有变动,可他冰泉般低沉悦耳的声音鼓噪着她的耳膜,总让她思绪飘飘然往另一种歧义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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