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心(1 / 3)

灯火通明的屋内,林莫站在离她尸体最近的地方看着仵作检查着。

齐纵静静站在一处看着林莫全程几乎把目光都停在尸体的那一张有些诡异丑陋的面容上。

仵作检查完毕后,向齐纵禀报死者是被一刀致命,身上其余都是以往旧伤。

“一刀致命?”齐纵看了一眼林莫。

“是,死者生前应该是被用很强的臂力压制着,生生被划破了颈部。”

“林护卫不相信本太子。”齐纵淡淡道。

林莫抬头看向他,多日不见,他看上去眼神暗沉了一些,脸上神情好像固化了没有多余的痕迹,考量多疑的眼睛,此时让林莫没有任何顾虑,她身上背负着是一条为她付出沉重代价的性命,她不能否认也不能轻易将这件事坐实。

“太子多虑了,林某只是觉得那人是不是何头派来的自己不确认,不能拿莫须有的罪名匡人一条性命。”

短暂的沉默,齐纵把目光收回。

林某静静闷了手中的药汤,瓷碗刚一落下,一只手心便朝着她低垂的目光伸了过来。

“死了。”齐纵轻描淡写将银针收了。

林莫用手捂住胸口伤处,沉闷的痛楚依然清晰,暗牢里发生的一切也清晰起来。

“喝了伤就好的快。”齐纵仔细看了一眼林莫,嘴唇发白,整个人脸色差到极致。

那碗药汤就这么端在手中,林莫细想了一下问道:“刚才太子说,是怀疑何念,有证据吗?”

齐纵:“你醒过来了就有证据了。”

太子?

林莫还未开口,脚就有些微麻身子虚虚有些颤抖。

齐纵大步迈前一只手已经牢牢握住林莫的一侧手臂。

“坐。”齐纵又道。

林莫坐下后,看着齐纵熟练的将药罐里的药汁缓缓逼出来,瓷碗里一碗浓稠黑色药汁冒着热气,齐纵将一帕粗布垫着瓷碗。

熄了几站灯,林莫朝着营外的药营走去。

营帐里还有少许灯光,林莫进入,发现无人。

找到绷带后,阿卫端着药便来了。

“刚刚还去你营帐找你。”阿卫从林莫手中将绷带拿过,一脸担忧看着林莫,“就算是想把事情查清楚,也好注意好自己的身体,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林莫清晰瞥见细长伤口被缝的痕迹,阿卫将药泥轻抹,按在伤口处,用细长绷带围着林莫肩部直腋下缠绕一圈。

回到齐青的营帐中,齐纵坐在那案桌前,林莫坐在案桌另一侧,两人中间堆放着密密麻麻的军中册集。

烛光摇曳,林莫身旁摆放着已冷却的餐食,两个人各自将审查过的册集从案桌拿下,默默又继续。

不知何时,林莫肚子咕噜作响,摸了摸肚子,林莫轻叹了口气。

“给。”齐纵膈着高高的册集递来了一个被手帕包着的糕点。

林莫接过,糕点有些碎了,可味道依然很好。

“谁?”

“属下是暗牢执刑人的嗔。”那人同样披着斗篷。

齐纵转身让她走了进来,林莫看着她,发现她面容姣好,只是行走时脚有些不便。

“尸体需要验明正身,你来查验。”

嗔只身向前,用手轻触脸上的伤口,然后她平静转过身来,“是暗牢执刑人云拓。”

睁开眼。

天光微亮。

周围寂静,胸口微微胀痛,有浓浓药味从衣领处扑向鼻尖,林莫侧身微挺,一只手撑着,身子往后靠上,是自己的营帐。

还活着。

林莫摸索着把一旁已经冷却的茶水倒了一杯缓解了自己早已干涸的嘴唇。

“那对方会受伤吗?”齐纵询问。

“手臂或许会脱臼骨折。”

“一字不漏写清楚,再呈回来。”

“是。”

一个声音禀报道:“太子。”

一颗细小的糖块。

林某伸手拿起那糖块,含入嘴中。

“太子,林莫对这营中熟悉,可需帮忙?”

齐纵站了起来,负手而立:“那就带路吧。”

“是。”

林莫:“什么意思?”

齐纵拢了一下衣袖,一本正经道:“要看你如何开口,是否是何念乱用权力戕害军营之人,便能轻易坐实。”

林莫冷了一口气,试探道:“是齐将军的意思吗?”

齐纵摇了摇头。

林莫端着药汤的手微微捏紧了些,低垂着眼眸轻轻吹了一口,呼道:“那太子该如何查便如何查,林莫并不知为何会被人刺伤。”

“太子为何在次?”林莫问出了口。

“阿姐知道你被刺伤,派我来此审查一番。”

“为何是太子?”林莫有些吃惊。

齐纵拢了拢有些庞大的袖口,眼睛盯着那瓷碗,手中一根银针已经入药汁轻触,“木兰营曾经的领兵将军被军营之人差点暗杀在暗牢中,而这暗杀之人已死,虽死无对证,但暗牢向来只听从齐青的指令,如今能传递指令之人只有何念,这不,阿姐便请旨,让本太子来查一查。”

“她死了?”林莫震惊道。

“你缝的很好。”林莫有些苍白的嘴唇轻轻道。

阿卫:“之前缝那些伤员的伤口,有的张裂似拳头大小般的我都能给缝起来,你这伤口不值一提。”

“云拓是

“太子还有吗?”林莫问道。

“没了。”

膈着一处册集,林莫看见齐纵低垂仔细检查的侧脸,开口道:“太子早些休息吧,这里交给属下。”

“也好,是有些累了。”齐纵把眼前的册集放下,起身便往齐青的行军床上一躺。

见齐纵躺下,林莫才有些恍惚,这里是齐青的营帐,林莫缓缓站了起来,胸口处不由疼了起来。

“你们暗牢执行者三人,还有一人今断呢?”

“回太子,今断已于前些时日自刎。”嗔道。

“自刎?为何?”

“不知。”

齐纵目光追击到林莫身上,摆手让嗔先回去了。

把衣领拉松了些,林莫看见粗长的绷带有微微血色。

不是梦。

忍着吃痛,林莫站了起来,只是要躬屈身子。

营帐被人掀开,一个声音先入了耳:“哟!能起来了。”

齐纵一只手端着药罐,一只手轻轻背在身后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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