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女儿,大概六七岁,脸上有一大块黑色的胎记。我把她带走了……”
“漫春儿?”
“是。”
“三年前,我带着她来到墨轮镇,发现这墨轮上似有仙力,能助我修炼。所以我在这开了香春苑,定居在此。”
“看着春儿我总会想起那个农妇,所以我帮春儿慢慢消除胎记。至于手指,只是对负心人的小小惩戒罢了,砍下的手指都成为了你刚才看见的那些曼陀花的养料。”
不能让她恢复,池靖弹出一块小石头,将其隔开。
被打断的很不爽,花妈妈发现了池靖,攻击目标转换。
镜镜循着望去“池靖,你怎么来了?!”
池靖闪到镜镜身边,“说了不放心你。”
花妈妈已是强弩之末,刚才恢复那点根本不够她用,虚晃一招想要逃跑,被镜镜抓住藤蔓根根倒吊在半空。
花妈妈正在精心侍弄她的花——满满一屋子的曼陀罗。
“哟,好久不见啊。”漫春儿被一把砸在一盆开的正艳的曼陀罗花上,花茎弯折,花瓣飘零。
“你,又来干什么,昨晚的账还没跟你算!”心爱的花被如此摧残,花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心都在滴血。
“既然来了,就别再想走了!”数根带着尖刺的藤蔓翻卷着袭来,小镜子闪出门外,花妈妈追了出来。
二人追逐打斗间不知是谁击落了房梁,整个香春苑塌了一半,姑娘们四散逃窜,惊恐的啊啊啊啊啊不绝于耳。
香春苑,花魁房间。
第三次来,轻车熟路。
说来也巧,镜镜刚从窗户翻进来,就看到床上的漫春儿。这会儿苑里没有客人,她应该是在休息。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镜镜拿出途中顺手捡的绳子,连被带人一起绑了起来,囫囵一个大蚕蛹。
漫春儿惊醒,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不断挣动。
“你要是真想帮她们,就把香春苑关了吧。”池靖出声道。
“我知道了……”花娘声如蚊讷把头埋得很低。
一团白色的光从她身后飞出来,掺杂着一缕黑。
镜镜把黑色抽离出来,扔进嘴里,白色扔到池靖身上。
唔,这次有点苦……
镜镜和池靖找了一个面摊,二人对坐在小桌上,桌上放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尝尝,客栈小二推荐的,说是这家鸡汤面味道不错。”镜镜挑起一口,开始暴风吸入。“是真的鲜!”
池靖吃相优雅,举手投足间简直像一幅画,赏心悦目,镜镜吃的更香了。
“你们的小拇指还在吗?”隔壁桌传来谈话声。
镜镜关键词触发,探了一耳朵。
有点恶心怎么回事。镜镜想吐。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不仅不害怕,还以缺失的拇指当成茶余饭后的趣谈。”镜镜想起早上面摊上的二人。
“这……”花娘卡了壳,怎么没听苑里的客人谈过?
“你本性不坏,趁没犯下更大的过错,停下吧。”镜镜把当时的画面传到花娘眼前。
她没骗我,花娘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说吧,你在墨轮镇都做了什么?”镜镜拎了拎藤蔓,花妈妈疼出一脸冷汗。“再不说就给你薅秃!”
明明说的不是他,池靖却也感觉头上一凉。
“我本名花娘,是一朵曼陀花妖,因从妖界出来时伤了根茎,想找一处土壤扎根疗伤,正好一农妇家门前土壤颇有灵气。那农妇的丈夫不仅在外边有了人,还对她日日打骂。”
“最严重的一次,农妇手指被刀砍中,断落的小拇指滚到我跟前。我实在忍不了了,就帮她杀了丈夫。”
“在丈夫的摧残下,她本就精神脆弱,看到我出手的那一刻,被吓死了。”
花妈妈更愤怒了,因为她的房间也在倒塌的那一半里,她一屋的花都完了!
这里太小,藤蔓又密集,镜镜施展受限,看准时机从窗户跳到外面街上。
来也窗户,去也窗户。池靖紧跟着小镜子。
镜镜翻转到花妈妈身后,一个大力出奇迹,直接把她的藤蔓连根扯断。几次下来,藤蔓上一朵曼陀罗都开不出来了,花妈妈落荒而逃。
一直追到镇中央的黑轮那里,花妈妈才停下来。她伸手探向黑轮,掌心和石轮相触的那一刻,黑轮发出光来,她身后的藤蔓重新长出。
“别挣扎了,我绑的结实的很。”扛起漫春儿,“告诉我你们花妈妈在哪?”
“这个时间她都在房间里。”
“哪边?”
“一直往前走,尽头没写字的房间就是。”漫春儿只是个普通人,自然不能从镜镜手里挣脱。
哐的一声,门被踹开。
“早就没了,都从那时候过来的。”
“能和花魁姑娘共处一室,多少根手指我都愿意,更何况一根手指还能换来一朵黑曼陀,多雅致,不亏啊,哈哈,不亏。”
又是她们,怎么还没完了呢。
镜镜刚好吃完,想找个借口偷溜到香春苑去。“那个,我有点吃多了,去去就回。”
池靖怎会不知她那点小心思,镜镜没发现池靖暗中跟随着她。